可是不行……
他太了解齊泠西了,知道他有多麼的卓絕和拔群。
如果是一個輕鬆就能達到的高度,可能不用幾年,齊泠西就會發現“真相”。
這絕不是祁意想要的結果。
他要讓齊泠西始終看得著夠不到。
因為所謂麒翊活著,都是他布置的假象。
一旦齊泠西夠到了這個“胡蘿卜”,就會知道它是水中幻影。
到時候……
一切不堪設想。
其實祁意很清楚,他做這些依舊是飲鴆止渴。
可能怎麼辦呢?不喝下這口毒|酒,立刻就會被渴死。
喝下去哪怕多活一分鐘呢。
一分鐘也好。
奇跡需要時間。
摘下麵具的祁意是不可能出現在齊泠西麵前的,他絕不願意淪為一個替身,絕不願意在痛苦之上再度增加痛苦。
可命運總是在無情的捉弄著棋子,在既定的軌跡上給了他們不可避免的重逢。
就像祁意想的那樣,齊泠西足夠聰明,足夠卓越,隻要是他認定的事,他會不惜一切代價達成。
金錢、權力。
當目標明確時,他隻會以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去攫取。
反倒是齊泠西找到了祁意。
這位任性的三皇子,這位位於權力中樞卻被無情打壓的儲君……
剛好是齊泠西想要依附的最佳人選。
祁意不肯見他,卻避不開他。
因為他回到了首都星,回到了權力中心,不可避免地要出席一些場合。
汲汲營營的齊泠西愣是在祁意千防萬防之下,還是找到了機會接近他。
那是齊泠西沒想到,祁意也沒想到的一天。
也是齊泠西徹底墮落的一天。
齊泠西被人灌了很多酒,醉得一塌糊塗,可他還記得自己要做的事。
他要結交那位三皇子,他要向他展示自己的能力,他要與他合作,助他登上那至高無上的位置。
他會為新的帝國君主蕩平銀河聯邦,找回被聯邦囚禁的麒翊。
可是齊泠西怎麼都沒想到,他見到了心心念念的三皇子,同時見到了這張魂牽夢縈的臉。
那一瞬齊泠西什麼都忘了。
酒精沒有徹底麻醉他的神經,是眼前這虛幻的一幕讓他暈眩了。
這是夢吧,一定是夢。
是夢也好啊。
他見到麒翊了,他見到他了……
眼淚大滴大滴落下,齊泠西想都沒想地擁住了祁意,熾熱的吻落在他衣襟上,聲音滿是哭腔:“麒翊……麒翊……”
祁意怔住了,等他試圖推開他時,朝思夜想的吻落在他唇上。
齊泠西混亂地吻著他,眼淚的苦澀全在舌尖:“我很想你,我真的很……很想你……”
祁意發不出絲毫聲音,隻能在心底說著:我也是。
隻可惜,齊泠西想得不是他。
他想得隻有他。
不該發生的事,在醉酒的混亂夜晚全都發生了。
這又能怪誰?
本就是極其相融的身體,本就是早就適應的彼此。
一切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也錯亂的不能更錯亂。
酣暢淋漓的性,醒來隻有昏天暗地的絕望。
齊泠西清醒後隻覺頭皮發麻,昨晚的一切他以為是夢,卻根本不是夢。
他和一個陌生人睡了。
在有著所有記憶的情況下,放蕩不堪地索求著一個陌生人。
麒翊……
哪有麒翊?
麒翊怎麼可能在這裡。
身後傳來陌生的低沉嗓音,是優雅的、矜貴的,久居高位的疏冷和淡漠:“想要什麼?”
齊泠西後背僵持。
祁意忍著想要擁住他安慰他的雙手,強撐出了冷冰冰的模樣:“說吧,我都可以滿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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