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在哪裡?’,一朵紫黑中夾雜著一抹紅色的花,幽靜的開在路邊,一雙纖纖玉手,輕輕碰觸之下,花瓣瞬間化為齏粉,飄散四周,化成一個一個螢火之光,那如塵埃的熒光,落入玉手的腳下,眨眼之間就讓這紫紅黑色的花,鋪滿整個黑暗的空間。
那花,幽靜靜地開著,其上的螢輝之光,點點滴滴彙成一片,照亮了纖纖玉手腳下的路,‘嗬,黃泉嗎?’,一條彎彎曲曲,由點點螢光組成的路,指引著玉手前進的方向。
‘重傷未治,年紀輕輕就失血而死,我這大概是最無用,最悲催的穿越者了吧~!’玉手將捂在胸口的手拿到麵前,滿手鮮血潺潺流逝,述說著,這個女子生前剛經曆了一場大戰。
‘人常說,‘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我連一個師傅都沒有,全憑自己修煉,還修出差池了哈,果然啊,什麼天賦異稟,那些修仙小說真他媽糊弄人,要不是朏朏·····,’女子順著熒光的道路,一邊前進,一邊嘟嘟囔囔,可當提到一個名字時,場景一下子全變了。
‘朏朏?誰是朏朏,我的頭,好痛,怎麼什麼都想不起來,我是誰?我到底在哪裡?’女子的意識漸漸飄離,身形被無儘的黑暗組成的一個黑影打翻在地,那黑影舉著刀,深深的刺進她的身體中,之後又將她,一掌打入黑暗中,那深不見底的深淵之內,女子的意識與傷口處的疼痛,以及身體上的疲憊交織成一張無形的網,將她緊緊纏繞,讓她帶著深深的恐懼,墜入了無儘的黑暗之中。
周圍是死一般的寂靜,唯有她的心跳聲在耳邊回蕩,越來越弱,如同即將熄滅的燭火。
突然,一道冷冽幽寒的白光刺破黑暗,那冷白色的光將整個黑暗照亮,女子這才發現,自己躺在即熟悉又陌生的解剖台上,身體被寒冰冷冽的絲帶捆綁在解刨台上,四周擺放著各種金屬解刨器械,那從器械中透露出來幽冷的光,發著森森的寒意,讓人不寒而栗。
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以及死亡的氣息,四周的擱架上,一瓶瓶用福爾馬林液浸泡的各種不知名的器官,還有那大小不一的瓶子內,也用福爾馬林液浸泡的那些不知名動物的胚胎,以及人形生物胚胎,那胚胎瓶子的擺放,都是按照胚胎到成體幼胎的順序擺放在那森冷的隔板之上。
此時,躺在解刨台上的她,感覺到那周圍一雙雙森冷的目光之中散發著貪婪,好似自己是砧板上待分割的魚片,鮮美的味道深深的吸引著他們。
她想掙紮,但身體仿佛有千斤重擔一樣,任她怎麼反抗掙紮都無濟於事,恐懼像寒冰一樣刺骨,從頭讓她冰到腳底心,徹頭徹尾的冰寒,冰的連讓她全身顫抖都成了奢侈。
耳邊傳來邪魅肆意的笑聲,那聲音如蝙蝠的次聲波一般,直擊大腦,讓她怎麼甩都甩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