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周向晚捧著新華字典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無師自通,舉一反三,摸到了晉江文學城的大門,從此被古早渣賤瘋狂洗腦,以至於他看吳涼的表情都有些詭異起來。
是清冷小嬌妻?
苦情小白花?
還是病嬌大魔王?
“男人,我真是看不透你。我從未見過你這樣的人。”
吳涼氣喘籲籲,臉頰通紅,汗水漣漣:“……閉嘴……”
“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好了。”
“夠了……太快了……”吳涼上氣不接下氣。
“已經很慢了。”
“……我……不行了……”
“你怎麼一點也不持久啊!”
周向晚皺著眉頭,一臉不滿道:“你要碰上我私教,準是他帶過的最差的一屆。”
吳涼:“……”
這件事,還要從吳涼答應了周向晚決鬥之約說起。
幾天前下班,吳涼被周向晚堵了個正著,終是抵賴不過,被拉來了健身房。
於是,比加班更可怕的噩夢開始了。
兩台跑步機並排,周向晚輕輕鬆鬆,吳涼喘如老狗,跑得頭昏眼花,時不時還要接受來自周向晚的嘲諷。
幾天下來,吳涼身心備受摧殘。第一天一千米吳涼決定和周向晚硬剛到底,第二天兩千米勉強完成,周向晚的臉和他高中的體育老師奇妙地重合在一起,第三天三千米簡直是要了他老命,徹底擊垮了他的意誌。
三千米,十一分鐘內跑完!
“調整呼吸,一二一,彆急。”
不知何時,周向晚來到了身邊,手裡托著一盆長勢喜人的仙人掌,拗了個“托塔李天王”造型,道:“腰部放鬆,腦子放空。”
“我……要休息。”
“你敢。”周向晚掂了掂仙人掌。
“……你,呼,拿仙人掌乾什麼……”
“還有五百米,吳涼。позадивас,покрытыешипами,(你身後是荊棘)смело(要勇敢地跑)。”
周向晚慷慨激昂地說著,舉起仙人掌對準吳涼屁股就是一戳。
吳涼:“周向晚!!!”
吳涼一聲大吼,終於沒了氣兒,眼冒金星,耳鳴陣陣,幾乎要窒息,身子一歪,眼看就要從跑步機上栽下來。
“喂,你!”
周向晚忙伸手一接,抱著吳涼腰將人拖下來,平著放好,“怎麼樣?”
吳涼努力喘勻一口氣,臉上不知是汗還是淚,黑漆漆的眼睛瞪著天花板,就像剛從水裡撈出來,滿臉絕望,氣若遊絲:“我要回家。”
周向晚心道:“就這身體素質,難怪會乾不過劫匪。”
“吳涼,”周向晚扭開一瓶水,遞給吳涼,“剛才那是熱身,乾貨我還沒教呢。起來。”
“不。”
體育課,運動會,體測是吳涼學生時代的三大陰影,他原以為乾一個隻需要腦力的工作就能徹底擺脫他們了,沒想到會遇到周向晚這個魔鬼。
昨天,跑完步後,身體仿佛被掏空,早上醒來,肌肉酸痛,恨不得當場去世,那還是吳涼平生第一次不想去上班。
“周少,你贏了。”吳涼將礦泉水從頭澆下,喘道:“你揍我吧,我起不來。”吳涼為了證明自己不是敷衍,認認真真地躺起了屍。
周向晚一直以為吳涼是鋼鐵煉成的,但萬萬沒想到他是個廢物點心死肥宅。
“是不是腿疼啊,我給你踩一踩。”
周向晚站起來,順著吳涼肌肉有技巧地給他踩背。
吳涼閉上眼睛,心想終於來了,給周向晚踢一頓吧,讓他消氣,反正他是再也不想跑步了。
“這個力道可以麼?”
吳涼:“……嗯。”
吳涼已經做好了承受周向晚腳踢少林寺的足力,沒想到居然被他踩得很舒服。
說不定周向晚是真的想和他決鬥。
但是過了幾分鐘。
“周向晚,你彆亂踩。”吳涼翻身而起,頓時變得無比敏捷,離周向晚三米遠。
周向晚十分遺憾,吳涼屁股又軟又彈,不管是摸還是踩,質感都好極了。
周向晚睜著一雙藍汪汪的眼睛,無辜道:“我踩的不是你的屁股,而是你的臀大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