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第二天周向晚在king-size的床上醒來,滾了七八圈,滾到床沿,按下床頭的紅鈕,不多時,服務人員魚貫而入,將鮮花衣物早飯一一排好,隨行的管家將刀片在白毛巾上刮了兩下,開始給周向晚刮胡茬,錢盟坐在沙發上,一臉懵逼地瞪著周向晚發送的行程安排。
待所有人都出門後,錢盟壓低聲音道:“臥槽,周少,你要乾啥啊?雙十一不在家窩著支持馬雲爸爸,你搞了那麼多退伍兵要去綁架蕭錦河?!殺人放火,牢底坐穿!尼瑪,全太平洋的水都灌您腦裡了吧!”
前世,周向晚熱衷於你處心積慮地坑我一把,我不動聲色的做局將你拉下馬的交鋒方式,畢竟最後一刻的打臉感來得很爽。但是,這種方法很費時間,而且隻能爽一會兒,成功之後是無窮無儘的空虛。更何況,蕭錦河口中那位無聲無息搞垮了大半個周氏的“他”到底是誰,周向晚根本沒有頭緒,不過問題不大,他決定自己扛起搞事情的大任,把蕭錦河綁過來再說。
躺在皮椅上,周向晚閉著眼睛淡淡道:“那怎麼能叫綁架,我就是請他過來喝杯茶而已。很禮貌的。”
錢盟懷疑道:“那你弄那麼多毛子乾嘛?你就是準備綁架他!你想什麼呢?蕭家是做官的,自古商不與官鬥是常識,你跟我說說,到底是為什麼?”
“放心吧,我有數。”周向晚神秘一笑,內心full of B數。
錢盟焦慮道:“你有個屁數,一張終極反派的二了吧唧臉,電視裡您這種注定是要失敗的!”
周向晚不以為意,他就是告訴錢盟一聲,這種有點危險的事,周向晚是不會讓錢盟參與的。他滿意地照了照鏡子,認真欣賞了一番自己完美的下巴,“吳涼起了嗎?”
錢盟道:“起了,起得比雞都早,在花園裡走了一圈,又回房間了。”
周向晚道:“叫他上頂樓。”
錢盟狐疑道:“你真的不喜歡吳涼?周少,你可想清楚了,你這皮/條那麼一拉,以後可就是追妻火葬場了。”
周向晚漫不經心道:“放心,吳涼肯定會拒絕那些人的,因為他暗戀我。我就是想告訴他,他可以得到我的身,但永遠得不到我的心。”
錢盟:“??????”
錢盟原地凝固成一張不可思議,又略帶絕望的灰色表情包,“周少,請你搖一搖你英俊的小腦袋。”
周向晚不明所以,但還是輕輕搖了搖頭。
錢盟認真道:“聽見了嗎?那是你腦瓜子進水的聲音。”
周向晚:“……”
酒店頂樓某房間,周向晚坐在寬大的黑色沙發上,一臂張開搭在沙發背,一手端著半杯琥珀色的威士忌,眼簾半闔,有一下沒一下地搖著浮在酒裡的冰塊。
旁邊站在一個高高瘦瘦的棕發男人,看起來像根杆子,名叫維斯特,說好聽點是中介,說難聽點就是職業皮/條客,手裡拿著一個小小的遙控器。
兩人的正前方,則是一方巨大的全息投屏。
不多時,錢盟帶著吳涼進了門。
周向晚笑道:“早啊,你今天看起來狀態挺好。”
吳涼眼神沉沉,一身黑色正裝,坐在沙發另一邊,冷淡道:“已經十一點了。而且,我記得你說過,你沒打算給我找人419。你現在又是什麼意思?”
周向晚往吳涼旁邊挪,硬是要和他坐得更近一點,道:“失戀這種事,一個人在家越想越傷心,就是要出來玩,你就算找不到合適的,彆人捧著你,伺候你,也能讓你舒服。”
吳涼心道:“什麼三觀,昨天到底是為什麼要慣著這貨?!”
這麼想著,吳涼不欲浪費時間,便道:“開始吧。我要吃中飯了。”
維斯特應了一聲,按了一下遙控器,輕柔的音樂響起,屏幕裡出現了一個穿著泳褲的男人,剛從水裡出來,對著鏡頭說了幾句話。
吳涼不為所動,感覺外國人都長得一樣。
維斯特儘職儘責地講解道:“冰島男模,187cm,長18cm,性格溫柔陽光,聲音好聽,可0可1。”
周向晚道:“又矮又醜,脖子粗得能跑馬,不要。”
吳涼:“……”
全息屏又換了一個,這次是一個戴著墨鏡的西裝男,端著一杯紅酒,嘴角含笑,渾身充滿了霸道總裁的邪魅氣息。
周向晚看了吳涼一眼,見吳涼不說話,抿了一口酒,道:“做作,那眼睛是led成精了嗎?溜溜冒光,看起來就不是好人,過。”
吳涼:“……你是在給自己選妃嗎?不要這樣說彆人。”
周向晚道:“他們又聽不見,我幫你好好挑挑。”
就這樣又過了二十幾個人,有男有女,尺寸各異,有明星有模特,一一被周向晚一番嚴格的評頭論足,從外貌直擊靈魂,貶得一無是處。吳涼發現,周向晚中文學得不怎麼樣,損人倒是很有一套。
維斯特似乎是習慣了,麵無表情地滑到一個亞洲人,五官清秀,笑得有些羞澀。
“韓國籍男模,外號小泰迪。”
外號說明了一切。
周向晚道:“眼睛太小,劉海厚得能擋子彈,pass。”
此時,吳涼餓了,耐心也告罄,對維斯特商業微笑道:“就他。”
維斯特鬆了一口氣,鞠了一躬,用古怪的中文道:“一個小時後,準時上門。我們的服務安全高效,請客人放心。”
周向晚叫道:“不行!這個還不如前一個歪嘴男呢!你要這貨?!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