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涼:“……”
這廂周向晚提了一袋狗糧,回家喂狗,一打開門就受到了哈哈熱情的歡迎,然後,他聞到了一股糟糕的狗屎味。
周向晚:臥槽臥槽臥槽!!!!!
隻見二樓潔白如雪的大理石地板上,縱橫交錯著一行行屎黃色的痕跡,橫的,豎的,同心圓的,交疊著梅花狗爪印,一路蜿蜒至臥室,周向晚撿到了一個均勻糊著狗屎的掃地機器人。
破案了。周向晚幾乎可以想象到當時是個怎麼情況:掃地機器人在掃地,哈哈踩在掃地機上玩,拉了一坨狗屎,掃地機把哈哈的狗屎卷了進去,糊了滿輪子的屎,兢兢業業地把狗屎塗滿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包括吳涼心中的聖地——臥室。哈哈的屎塗了滿地,感覺全世界都是自己的地盤,瞪著水藍的眼睛,歪著頭無辜又天真地看著周向晚,並自豪地嗷了一聲。
周向晚:當場去世。
周向晚一看時間,離吳涼回來還有一個多小時,吳涼的彆墅有點偏,現在叫家政已經來不及了,而且吳涼非常討厭彆人進他家,他好不容易住進來,可不想因為哈哈的狗屎功虧一簣!
周向晚被熏得臉都皺了,平生第一次乾起了家務,他拿著抹布趴在地上擦屎,感覺自己就和灰姑娘一樣淒慘。
時間有限,周向晚擦出一身熱汗,滿腦子都是吳涼發現後他被掃地出門的悲慘情景。有的屎乾掉之後,非常難擦,周向晚找不到水壺,就噔噔噔跑到房間拆了一盒安全套,往套裡裝熱水,戳了幾個孔,邊灑水邊擦屎,感覺自己簡直是個機靈鬼。
周向晚是真正養尊處優的大少爺,他的手沾過血,但萬萬沒沾過狗屎,最巔峰時期,家裡有五百多個傭人,這也導致了他的家務水準是災難級彆的,他越擦越生氣,被臭得想把哈哈揍一頓,擦完地板,馬上把廢物掃地機扔進垃圾桶,準備噴香水。
這時,錢盟開門進來,他完全沒發現異狀,表揚道:“喲,小公主,打掃衛生啊!真棒,來,您的晚飯!您最愛的土豆泥!”
周向晚一看見土豆泥就想到了狗屎,一陣反胃,道:“滾。”
錢盟也不在意,把土豆泥往桌子上一放,哼著歌洗澡去了。
周向晚噴完香水,沒過幾分鐘,吳涼便進來了。吳涼的洞察力很明顯高於錢盟,道:“你噴香水做什麼?”
周向晚緊張道:“淨化空氣。”
吳涼:“錢盟回來了嗎?”
周向晚:“洗澡去了。”
吳涼見地板有些濕潤,道:“你拖地了。”
周向晚點了點頭。
吳涼感覺到了不對勁,周向晚的腦子裡隻有拆家,哪裡會想到拖地這種高級詞彙。
周向晚殷勤道:“累不累,你來沙發上我給你按按吧?”
吳涼搖頭拒絕,他被滿客廳的香水味熏得頭暈,先去了臥室,發現床單上有幾道褶子,他記得之前沒有的,抬手撫平,轉頭去了廁所洗臉,低頭看了垃圾桶一眼,目光忽的一凝——裡麵扔了安全套,有三隻。
誰用的?周向晚和錢盟嗎?
水珠順著吳涼的下頜蜿蜒,吳涼腦子裡一片空白,他出了門,看見周向晚站在桌子前,衣衫不整,抬手捶了捶腰,低聲對哈哈道:“累死我了。他媽的,跪地上跪了半天,怎麼都弄不完……”
那一瞬間,嫉妒像火一樣燒透了吳涼的腦子,他幾乎可以想象到當時的情景,錢盟從健身房回來,欲/火焚身,先在客廳和周向晚來了一次,然後是臥室,最後是廁所,周向晚那麼嬌氣的人,竟然是跪在地上給錢盟弄的。吳涼一腦補就停不下來,甚至連兩人的姿勢都腦補好了,這種想象,讓他難受得要命。
吳涼紅著眼睛:“周向晚,你明天就從我家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