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娘子,能賞一口茶嗎?”
“那得看你有什麼本事,喝我們這口茶。”
談判啊……褚襄露出懷念的表情,他以往談判的時候,謝知微都會掃描對方的身體狀態,清楚地告訴他對方的心跳、呼吸、甚至激素水平的變化,所以現在想想,如果謝知微還在,那也就無需這麼麻煩了。
褚襄笑著說:“現在的問題是,你要為我做點什麼,我才不會把你們殺死張峰玉、林閣老,還偷走龍雀的事情說出去呢?”
“你覺得……”墨娘妖嬈嫵媚地撫摸長發,“你能有機會說嗎?”
然而就在這時候,侍女恰好進門,對墨娘說了一句話,墨娘臉色一變:“你把鐵衛弄來的?”
“怎麼會呢,我又不是鐵衛的人。”褚襄微笑。
墨娘的侍女看了一眼屋裡擺放的琴,琴穗是紅色,琴身漆黑——整個屋子方方正正,隻有牆角有琴擺放。
“龍雀的確在我們手裡,你引來鐵衛衛長當你的後路,這就是你的誠意?”
“藏在琴裡並不是什麼好主意,不管你的主顧是誰,這樣做,都送不到他手裡。白靖安這個人無趣得很,而且腦子裡隻有他的任務,他可不會因為那是花魁娘子的名琴,就不去砸一砸。”
刺客的匕首瞬間出鞘,指在褚襄眉間:“你還真是上門找死。”
“殺手拿錢殺人,沒人為我這條命出錢,娘子還是不用勞累了。而且,殺了我,誰來把白靖安打發走?”褚襄笑了笑,他一直有一個詭異的猜想,龍雀,跨越兩個世界,完美的巧合,他需要看到龍雀,才能知道他的猜想究竟對不對。
那太瘋狂,也太美麗。但直覺真的是一種非常玄妙的東西。
“把刀給我,我有辦法幫你藏。”褚襄篤定地說。
墨娘遲疑著,門口的侍女已經說:“白靖安上樓了,點名要找娘子您,老鴇攔不住。”
褚襄依舊從容淡然,坐在桌邊,也不催促,也不急切,仿佛安靜等一杯茶,白墨看了看他,整個暖閣裡每個人都是殺手,如果白靖安上樓,幾乎可以一窩端,不管是不是眼前這人引來了衛長,這個隱藏多時的據點,麵臨極大的暴露可能。
容不得多想,她拆開琴的麵板,從中,拿出一把黑色長刀。
那是一把長橫刀,但是又寬了一段,刀柄纏繞紅色繩結,造型稍顯粗重,沒有什麼花紋,不過端莊大氣,顯得古樸威嚴,到是很符合傳說的君王之刃四個字。
她說:“這就是了,你怎麼藏?”
褚襄接過那把刀,刀很輕,輕得不像尋常金屬,他試著拔了一下,白墨冷笑:“那是妖刀,沒人能□□。”
拔不出來?
當然,如果沒猜錯,這玩意出鞘不是靠力氣來拔!他這回算計得很好,連白靖安都被利用了起來,但是,可能還真是用不上了。
他看了看手裡刀身,刀鞘是一層黑色檀木……
白墨說:“重量也太輕,我懷疑那就是個木頭殼子,裡麵有沒有刀刃都不一定,沒準兒,是貴族老爺們的噱頭。”
對了,木頭殼子!
褚襄一把抓過侍女手裡的發簪,用力一撬,整個刀鞘外麵的的木頭哢嚓一聲裂開,驚得白墨跳了起來,褚襄的心跳也在這一瞬間連成一片。
他深吸一口氣,用力一掰,整個“刀鞘”脫落,露出裡麵藏著的真身。
黑色的金屬,銀色的花紋形成單翼龍雀的圖騰,褚襄用顫抖的手扯掉刀柄上礙事的紅繩,露出生物神經元識彆鎖。
流線型的刀安靜躺在桌上,指示燈閃爍著低能量的紅光,AI處於節能休眠狀態,而隨著陽光落在能量槽上,紅光轉為充能中的黃色。
“這是……”白墨驚得說不出話,看著截然不同的刀,不由得後退了一步。
肅殺之氣迎麵襲來,穿過星辰的光,染過烽火與血色。
妖刀龍雀,在這個年代來講,生物神經元識彆鎖,的確是妖物。
褚襄將手按上去,紅光閃爍了一秒,成為溫和的藍色。
銀皇後III型太空作戰光能刀,龍雀的艦長佩刀,跨越時間與空間,她與艦長重逢。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有大寶貝猜對了龍雀的秘密!!!哈哈哈,說起來,我以前就說過,我還是很喜歡被人猜到腦洞的,這說明我們的思維在同一個頻率上,是知己,是知己哇!!!
怎麼樣,未來科技,是不是不破金身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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