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之言坐在白修遠身上, 聽他給自己班主任打電話。
“好,麻煩您了。”白修遠一邊說,空閒的另一隻手撫順著褚之言的脊背, “他沒事,這段時間我會照顧他。”
白修遠麵容平淡, 語氣再正常不過,他和褚之言卻還抱在一起靠在床邊,做著最親密的事。
掛斷電話,白修遠將手機丟到一邊,翻身將褚之言壓住。
褚之言剛才隻睡了一小會兒,然後又被弄醒, 他基本放棄掙紮,望著上方視線內不斷晃動的燈具。
他斷斷續續地問:“為、為什麼……請這麼久……”
白修遠直接幫他請了一周。
如果隻是時間耽擱了, 請周一這一天就好,他明天就可以繼續去上學的。
白修遠不答, 直到一輪過後, 他伸手撩開褚之言濕潤的額發:“言言。”
他將褚之言緊緊抱在懷中,蹭著他的側臉,低聲道:“是我的求偶期到了。”
這是海妖求偶期的最後一階段, 也可以叫做發丨情期, 在這個階段裡, 他們會和伴侶一起待至少一周以上的時間。
白修遠第一次向褚之言提起自己的求偶期, 褚之言卻一點不驚訝,也沒有問他求偶期是什麼。
他很快猜到一些:“你已經知道了?”
昨晚又是一夜沒睡,褚之言這時候又累又餓,湊過去咬開白修遠的頸側,鮮血滋潤著喉間, 他片刻後才感覺恢複了點精神。
褚之言舔著尖牙,老老實實道:“我之前問過項叢……他告訴我的。”
難怪……白修遠也猜到了。
褚之言那段時間想請假陪在白修遠身邊,也一定有項叢的原因。
他感到不解,問道:“可是,你的求偶期不是早就到了嗎?”
“快結束了,”白修遠向褚之言解釋道,“這是最後一周……你要和我一直待在一起。”
“為什麼?”褚之言問完,心裡就生出些不好的預感。
他扭頭想跑,被白修遠輕鬆抓住,再次從後方進入。
白修遠一邊衝撞,一邊在他耳邊說:“必須保證足夠的時間,才能順利順利懷上後代。”
褚之言差點想哭,他知道白修遠說的待在一起是為了做什麼了。
他嗚咽道:“我、我又……懷不了……”
白修遠笑著親吻他的耳垂,動作與溫柔的話音完全相反,故意惡劣道:“那就弄到懷上為止,好不好?”
明知那是不可能的事,褚之言還是羞恥地說不出話,攥進手裡的被角。
慢慢到了下午和晚上,太陽升起又落下,白修遠終於暫時停歇,像昨天那樣抱著褚之言去浴室洗澡,換了另一間房睡。
第二天早晨,褚之言還未睜開眼,他身體比意識醒來的更快。
一想到往後裡的一周,大概都要像這樣度過,褚之言企圖讓白修遠停止,帶著哭腔撒嬌:“哥哥,我受不了的……”
然而他才好好地睡過一覺,麵色紅潤,精神也不錯,昨天弄出來的痕跡已經基本完全恢複了。
白修遠看著他這副樣子,眼尾往外滲著淚光,不僅心疼,另一個地方也挺地發疼。
他扣緊褚之言的腰,脊背因為興奮顯出上麵的鱗片。
“受得住的,”白修遠哄道,毫不留情地鞭撻,“言言最乖。”
傭人每天依舊會做好一日三餐,白修遠有時會獨自下來吃,有時候帶著褚之言。
鮮血的配送改好了新的地址,不過褚之言這幾天也會時不時咬白修遠一口,隨時隨地都是被喂飽的狀態。
一周時間過了一半,褚之言明顯感覺白修遠隱約有些變化。
項叢那時候給他的資料裡,並沒有寫多少關於求偶期最後一階段的東西,或許因為項叢自己也不怎麼清楚,褚之言隻能靠自己的猜測。
白修遠變回原形的次數逐漸增多,對待褚之言的方式也越來越放縱,好在除了乾正事的時候,他在褚之言麵前還是溫柔體貼的。
褚之言一開始還會抗拒一下,到最後竟漸漸適應了。
夜裡白修遠照例給褚之言洗澡,褚之言看他臉上連一絲疲憊都沒有,略帶幽怨道:“哥哥,你不累嗎?”
他覺得白修遠好像都沒怎麼睡過,隨時隨地,精力十分旺盛。
白修遠動作一頓,眼神意味不明地掃過來:“不會。”
求偶期的這段時間,海妖會保證自己有充足的體能,遠超平時的狀態。
以前他正是厭惡這種動物一般的本能,但對象是褚之言,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褚之言同時也是一個合格且能夠應對求偶期的伴侶,如果是普通人類那樣的體質,一定會生病。
“可是我累,”褚之言和他打商量,語氣軟軟的,“明天休息一天好不好……哥哥?”
白修遠猶豫著,片刻後勉強應道:“我儘量。”
他不能完全保證,尤其是到了最後的這幾天,他會變得更加急躁,隨時有可能像失控一般。
褚之言撇撇嘴,撩起浴缸裡的水潑到白修遠臉上。
白修遠下一瞬變回了原形,魚尾纏住褚之言的腿。
水花飛濺的動靜更響,兩人在浴室待了很久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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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白修遠果然沒有像前幾日那樣,而是穿戴整齊和褚之言一起下樓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