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有幾處非人類可以去的旅遊景點,評價都還不錯。
褚之言最近也需要準備考試,他乖巧點頭,又親了白修遠一下。
過了幾天,一個意想不到的人聯係上褚之言。
是歐遠。
兩人已經很久沒有聊過了,歐遠這次沒再和褚之言開視頻,而是和他打字聊天。
寒暄了一會兒,歐遠說:“那個藥劑你聽說了嗎?可以讓吸血鬼逆向轉化的。”
褚之言回複:“聽說了。”
他本以為歐遠消息這麼靈通,估計是知道自己已經用了,才來打探打探。
但歐遠似乎並不知情:“我已經預約了,還在準備審核的資料。你預約嗎?不過你的監護人對你很好,你也可以不用變回去。”
歐遠的確不知道褚之言的近況,他認識的那個老師很久都不來酒吧了,他想打聽也打聽不到。
他想的是,褚之言變回去之後不再是吸血鬼,和監護人的合同也就作廢了,他還在念書,而失去監護人後,白修遠可能不會再養著他。
直到他看見褚之言發來的消息:“我已經用了藥劑。”
歐遠雙眼瞪圓,顧不上那麼多,直接給褚之言打去視頻通話。
視頻一接通,歐遠急急問道:“你怎麼就用了?那你現在住在哪裡?上學怎麼辦?”
等他問完,才發現褚之言背後的房間有些熟悉。
歐遠尷尬道:“你還在你監護人的家裡啊。”
他在心裡自嘲,褚之言應該還輪不到自己來關心。
褚之言被他一連串的問題問得有些懵,愣愣地點頭。
他摸了摸鼻尖,遲疑道:“你……剛才說你在準備資料了?我有個朋友在醫藥所,可以幫你快一點通過。”
歐遠剛才的情緒一掃而空,麵露驚喜:“真的?那太謝謝你了……”
褚之言連連擺手:“不客氣不客氣。”
兩人又隨意聊了些彆的,歐遠感慨又豔羨道:“你的監護人真好,他是個好人。”
褚之言不再是吸血鬼,也願意養著他,兩人之間是有真感情的。
褚之言勾唇笑了笑:“謝謝。”
—
寒假終於來臨,然而白修遠卻越來越忙,一整個白天都泡在書房裡。
褚之言也沒提過出去玩的事,並且最近突然迷上了畫畫。
他一開始是自學的,就照著彆人的臨摹,後來再慢慢自己畫,平時找一些網上的教程來看。
這事褚之言沒和白修遠提,他知道白修遠忙,儘量不去打擾他。
他有時候在院子裡畫花草,有時候自己畫著玩,還偷偷買了一盒顏料回家,藏在走廊儘頭的房間裡。
畫好的畫都被褚之言仔細收了起來,壓在床墊下麵,打算以後等畫得更好一點再給白修遠看,給他一個驚喜。
下午時白修遠提前結束了視頻會議,靠在椅背上按著眉心。
他忽然發覺,褚之言最近很沉默,也不怎麼到他眼前來了。
白修遠還記得兩人要出去玩的承諾,最近又因為工作冷落了褚之言,心裡懊惱,擔心褚之言會不高興。
他起身出了書房,去客廳和院子裡看了一圈,不見褚之言的人影。
臥室裡也沒人,白修遠詢問家裡的傭人,傭人指了指走廊儘頭的房間。
白修遠推門進去,看見褚之言趴在小茶幾上,睡著了。
他手裡還拿著一支畫筆,桌上擺著一些顏料,還有一遝紙。
白修遠沒有叫醒他,悄無聲息地走近,拿起桌上的畫紙。
上麵畫的……全是他。
褚之言畫的還不太好,但白修遠一眼就能看出來。
坐在書桌前的,客廳沙發上的,還有很多是原形的他,藍色的魚尾還細心地做了漸變色。
褚之言這時候迷迷糊糊抬頭,看見白修遠在翻看自己的畫,瞌睡立刻就沒了。
他噌一下站起來,奪過畫紙藏在身後,紅著臉說:“畫的太醜了……我想以後再拿給你看的。”
“哪裡醜了?”白修遠不讚同,把畫重新拿過來,仔細疊好,抹平微翹的邊緣,“我覺得好看,很有天賦。”
褚之言眼神微亮:“真的?”
“當然。”
既然畫的是他,白修遠就不客氣地都收下了,摸著褚之言側臉上不小心蹭到的顏料:“怎麼都不告訴我……想學畫畫嗎?”
“想學!”褚之言抱住他的腰,望著他:“我……我看你在忙,怕打擾你。”
其實也有他覺得畫的太醜的原因,都沒辦法拿出手,就想練的更好一點再告訴他。
“最近應該沒什麼事了,”白修遠一隻手摟住他,另一隻手小心翼翼拿著畫,“你想做什麼,我都陪著你。”
褚之言仰起頭,依賴地向他索吻,含糊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