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皎月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潤澤稍豔的唇瓣,被她咬出牙印,羞憤欲死到說不出話。
太子咄咄逼人,不給他逃避的機會,“都試過什麼法子?”
盛皎月僵硬扯開話茬,“我有些餓了,殿下餓不餓?”
太子掀了掀眼皮,輕嗤了聲,朝他掃去的眼神裡充斥譏諷,懶得廢話直接問道:“吃過壯陽的藥嗎?”
盛皎月感覺無論從太子口中聽見什麼都不奇怪,她破罐破摔道:“吃過的。“
“也沒用?”
“嗯。”她聲如蚊鳴。
衛璟的眼神變得高深莫測起來,半晌過後,他說:“明日讓宮裡送些鹿茸過來,你吃上一段時間,看看有沒有用。”
盛皎月放棄抵抗,隨他折騰,隻要殿下不再執意要扒她褲子就好。
衛璟見他尚在走神,似是對這件事半點都不在意,事關日後娶妻生子,竟也能如此不上心,教人多想。
莫非他喜歡男人?
是個斷袖?
這好像也能說得通。
弱不禁風,沒有男子該有的氣勢、
又總是病懨懨的,膽小怕事。遇事就躲,像隻受驚了的小貓兒把自己藏在角落裡,等危險過去才敢小心翼翼探出腦袋。
衛璟又想起來他以前討好獻媚時的蠢樣子,相當諂媚。
衛璟從前對他不算苛待,隻是冷落。如今他肯親近盛清越,他該高興才對,哪裡該是現在這種扭捏躲閃的態度?
“你喜歡男人”這幾個字到了衛璟的嘴邊,就差問出來,門口忽然有了動靜,梳著雙髻的小丫鬟端著湯進屋,“公子,湯好了。”
盛皎月見到雲煙就像看見救命稻草,她正要說話。
眼前的男人忽然發怒,眼睫微抬,一片冷霜,語氣冰冷發號施令:“滾出去。”
天生的壓製感逼得旁人喘不上氣,雲煙小腿發抖,不會動彈。
衛璟冷笑:“還要孤讓人去請嗎?”
他看盛清越的小通房不順眼也不是一日兩日,小通房模樣頂多算清秀,盛清越眼光不過如此,到底是沒見過世麵。
盛皎月心疼雲煙,抿了抿唇,小聲叫她出去。
避避這個煞神的風頭。
她隻想快些將太子打發離開盛府,不過太子公事繁忙,本就不會多留。至多再過半個時辰,就會離開。
盛皎月衣裳都沒來得及好好穿,可憐兮兮用薄毯遮掩,她等了很久,太子都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日落烏蹄、天色漸暗。
太子要留在盛府用晚膳,盛皎月不得不從榻上爬起來,背對著他穿衣裳,可太子的眼神就沒從她身後挪開過。
衛璟盯著少年的腰肢,往下偏了偏,盯著他略圓潤的臀部。
盛皎月匆匆忙忙穿好衣服,氣息稍喘,麵色微紅。
衛璟覺得自己很不對勁,盯著她的臉瞧了許久,輕易就被他的一舉一動勾引,太子惱火想到顧青林下午送來的藥膏,心想盛清越是不是也是如此勾搭的顧青林?
他越看盛清越,越像斷袖。
還是個不知檢點的斷袖。
勾三搭四。
男女通吃。
衛璟沒說,他在盛清越的屋子裡瞥見了女孩的肚兜。
他嘴硬說著不在乎。
還是想嘗女人的滋味。
即便什麼都做不成。
也連肚兜都舍不得還回去。
偷偷留著做念想。
衛璟覺得他這段時日在盛清越身上耗費的時辰確實太多,如此不識好歹、賣弄色相、玩弄心機的人,害得他都失去分寸,他本不該縱容。
夜色正濃時,太子回了宮。
—
年初三,江桓聽說顧青林給盛清越送了藥,覺得稀奇。
等見了麵,江桓隨口問:“你又在耍什麼心眼呢?真那麼好心?”
他可不信。
顧青林臉色複雜,想到盛清越耳朵就莫名發熱,他極力繃著臉說:“我隻是看他可憐。”
“小世子,我怎麼不知道你何時變得如此仁慈?”
顧青林一言不發,滿腦子還是那日無意瞥見的風光。
少女微隆的胸口,和雪白的玉膚。
不知道為何。
這個秘密,他誰都不想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