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血脈中的神秘記憶(1 / 2)

第二日

張諶將切碎的肉喂養獵隼,然後一路回到溶洞內,將獵隼放在溶洞早就搭建好的架子上,開始整理檢查罐子裡的蜂蜜。

伴隨著張諶打開蜂蜜的罐子,正在構建巢穴的大黃蜂似乎是嗅到了某些信號,直接振翅飛了過來,鋪天蓋地向著張諶的罐子撲了過來,驚得張諶連忙用袖子將一群大黃蜂給甩開,然後從罐子裡用手指掏出一點蜜來甩在一旁的岩石上,惹得大黃蜂爭先去吸食,如此才給了張諶將蜂蜜規納入一個蜜罐子裡的機會。

“接下來對我最重要的就是挖掘古墓,然後采集蜂蜜應付漲租子,最最關鍵的是將技能提升上去。”張諶將蜂蜜整理好,算算時間如今日上三竿,正是陽氣旺盛的時刻,乃是入墓挖穴的最佳時機。

張諶提著裝備來到地下洞穴內,仔細檢查了地下洞穴一番,並沒有察覺到什麼異常,也不見有什麼小動物的到來,於是拿起洛陽鏟走了下去,開始了今日挖掘凍土大業。

鑿土、盛裝、運輸,伴隨著挖掘到極其冰寒的凍土層,洛陽鏟基本已經喪失了功效。

洞穴內依舊寒冷,不多時錘子已經浸染了一層寒霜,張諶也不得不將獸皮給裹上,防止寒氣侵襲身軀。

事實上張諶雖然血脈異變,但是對於挖掘古墓依舊沒有任何的幫助,他的力量沒有增強,耐性也沒有增強,更沒有抵抗寒暑的能力,好像血脈變異僅僅隻是多了掌控血液的能力,僅此而已。

但是張諶掌握了控製血液運行的能力,可以加快活血化瘀的速度,加快血液運轉提供營養和力量的速度,張諶的持久力確實是有所增強,但與之相對的是張諶血液消耗的力量更快了不知幾分。

挖掘了一上午,張諶直接在坑洞外燉肉,吃飽喝足後就開始繼續鑿開泥土。

【點數+1】

【點數+7】

【點數+18】

【點數+6】

【點數+2】

【點數+6】

……

直至到了下午三點左右,張諶停下了手中動作,一雙眼睛看向金手指版麵:

【姓名:張諶】

【1技能(二階):正神之光(0/5000)】

【2技能(未入品):龍氣(0/2000)】

【3技能(未入品):控血(0/100000)】

【點數:4690】

“一天居然隻挖掘了四十幾點,真是怪哉!按理說進入洞穴深處,不應該是經驗值越來越多嗎?怎麼經驗值越來越少了?”張諶有些心中不解,他想不通其中的道理。

怎麼和石碑一樣,掉落的經驗值越來越少了?

“也不知為何,等我鑿開墓穴,進去查驗一番就知道了。”張諶並沒有深究,他現在隻期盼墓穴能給點力,先叫自己將五千經驗值湊齊,將一技能的等級升上去再說。

對他來說克製狐狸精、鎮壓狐狸精、從此逍遙自在的希望,可全都寄托在大墓上了。

“收集經驗值慢了下來,或許可以從彆的地方找些辦法,比如說將隔壁狐狸精手中的金頁偷過來。”張諶動了小心思,但想了想還是放棄了,他現在可不想刺激狐狸精,好不容易叫狐狸精放過了自己,他又怎麼會自討沒趣?

誰知道狐狸精在金頁上有沒有做手腳?

挖掘墓穴升級的速度雖然慢了點,但勝在穩妥,張諶現在一切都以穩妥為主,並不想兵行險招。

張諶撲了撲身上的塵土,然後從墓穴內走出,一路來到了小河處洗漱,隻是看著更加乾涸的小溪,張諶眼神中露出一抹詫異,眼前的小溪如今隻剩下兩米寬,自己站在邊上可以清晰的看到水底,看到在水中遊來遊去尚且不知危險到來的魚兒。

“溪水下降的速度好快啊!這麼快的水位下降,很明顯不正常,隻怕是大災之年要到了。”張諶站在岸邊麵色難看的道了句。

有很多人都會在想,為何百姓在大災之年糧食顆粒無收之時,不去水中抓魚,不去山中抓動物?

其實這種想法太過於狹隘,大災之年的罪魁禍首就是乾旱,乾旱惹得山間草木全部都枯死,動物也活不下去,不得不遷徙或者是活活餓死。村民地裡的莊家因為旱災顆粒無收,就連草根樹皮都沒得吃,所以不得不背井離鄉出去尋覓一條生路。

至於說捕魚?

那等大災之年,隻怕是長江黃河也要斷流了,哪裡還會有魚?

如果長江黃河沒有斷流,憑借河洛強大的水汽蒸發,總歸是有雨水降落下來的,根本就不會有那等強大的旱災。

所以說一旦旱災發生,基本上就是大家都活不下去,不單單是人類和莊家,山中的草木和動物,以及溪水和魚兒,全都是同一個下場。

“還需早做準備。”張諶看著山間有些乾黃的樹葉,拿起刀子割了一些青草,然後去檢查陷阱,收獲了兩隻野鴨子後,向著家中走去。

張諶要考慮的事情很多,他要考慮大災之年自己的大黃蜂怎麼養活,大災之年大黃蜂怕是也活不下去,他還要考慮家中的雞鴨,還要考慮自家的後母和小妹。

“這世道真的是逼著人發瘋。”張諶嘀咕了一聲,一路回到家中,將草捆喂給了獐子,然後開始準備夥食準備晚飯。

張諶晚飯並沒有吃肉,而是米飯煲仔飯。

煲仔飯還是張諶先發明的,然後那狐狸精來了後,被隔壁的狐狸精給學了過去。

將吃剩下的米飯喂了野雞和野鴨,張諶躺在床上開始閉目養神:“有些日子沒去看後母和小妹了,也不知道日子過得怎麼樣了,明日我應該抽出時間去看看。”

張諶躺在床上睡意朦朧,他最近一段時間體內火燒火燎的徹夜難眠,根本就睡不好,隻是伴隨著近些日子疼痛減弱,蛻變似乎接近了尾聲,張諶才每日能小憩一會。

張諶朦朦朧朧的睡去,其血脈中遊走的晶核不斷閃爍,忽然在某一刻那晶核遊走的動作停止,靜靜的懸浮在張諶的身軀中,然後那晶核周身虛空開始扭曲,似乎化作了無底洞一樣,鯨吞著張諶周身血液,不過是呼吸間就已經將張諶周身血液完全吞噬了進去,張諶身上的血液點滴不剩。而此時張諶呼吸依舊平穩,似乎並沒有察覺到身軀中的變化。

三個呼吸後就見那晶核微微震動,又開始將張諶周身的血液吐了出來,不多時血液重新倒灌,流轉張諶周身。

如此循環九次,那晶核上竟然浮現出了九枚奇妙的符文,然後奇怪符號破碎,化作了一道道虛幻的幻象,期內似乎有風雨雷電流轉,更有恐怖的身影在那血紅色的河流中交鋒,無數的信息流衝入了張諶的魂魄內。

張諶做了一個夢,他夢見了自己似乎化作了一道周身血色繚繞的身形,與一個看不清的對手爭鬥,自己周身一道血紅色河流流轉,那血紅色河流過處無儘眾生化作了乾屍,其血液被血河掠奪。

對麵那個男子看不清容貌,隻是手中不斷結出法印,鎮壓著自己的血河。

二人爭鬥不知過了多久,張諶隻覺得自己似乎是死了,被打的身軀化作了齏粉,唯有一隻齊根而斷的手掌殘留了下來,深埋入某座荒野。

伴隨著滄海桑田的變化,又過了不知多少歲月,那手掌發生了莫名變化,居然演化為玉石的材質,在其內真血重新彙聚,居然誕生出了靈智。

然後某一日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走來,那男子周身朦朧,似乎是隔著時空張諶看不清其麵容,他隻是覺得那男子很悲傷,悲傷到了極點,就連天地都被男子的情緒所感染,散發出來陣陣的悲鳴。

然後他被人帶走,來到了一座墓地,那男子手掌一拍,張諶周身玉石齏粉不斷掉落,化作了一個墓碑的形狀,然後被其按壓在了一座大墓前。

恍惚間張諶似乎看到了一條造型奇怪的龍,看到了一個身穿簡譜粗布麻衣的女子。

女子躺在一個巨大的圓木製作的棺木內,圓木三米長,其中挖空,恰好能容納一個人躺進去。

女子臉上表情恬淡很是安靜,就好像是睡著了一般,那絕美的容顏令天地失去了彩色。

那條龍更是奇怪,龍身上無數的傷口,似乎是經受了千刀萬剮一樣,就連身上的鱗片都被拔去了不知多少,血淋淋的傷口很是猙獰,其龍角被折斷,龍爪也失去了兩個,剩下的兩條龍爪上也遍布著無數的猙獰裂痕。

男子看著躺在圓木中的女子和神龍久久無語,也不知過了多久,男子手中開始掐動法訣布置墓穴,而那條造型奇異的龍,就被安葬在女子的棺槨前,似乎是在守護著女子的安全。

“嘭~”忽然隔壁傳來一陣臉盆掉在地上的聲音,將夢境中的張諶給驚醒。

“好真實的夢!隻是這夢有些怪,我似乎夢到了石碑的來曆?”

張諶猛然翻身坐起,一雙眼睛看向窗外,此時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隔壁傳來鍋碗瓢盆的碰撞聲響,之前是砧板落在地上,將張諶給驚醒。

隔壁在鼓搗米飯,那叮當碰撞聲,似乎比往日裡大了不少。

張諶獨自在黑暗中坐了片刻,此時隔壁又傳來鍋碗瓢盆碰撞聲。張諶聽的厭煩,然後邁步來到牆壁處,他恍然間覺得自己似乎已經很久沒有來到牆壁前窺視了,也不知道那狐狸精恢複到哪一步了。。

輕輕的將牆壁上的縫隙捅開,就見白毛狐狸在做飯,而書生張琛不知所蹤,顯然還沒有回來。

張諶一雙眼睛看著絕美少女,對方的魂魄居然又凝聚了幾分,現在看上去仿佛一個真人,完全看不出是魂魄所化。

“這狐狸精的實力又恢複了不少。”張諶盯著狐狸精打量一會,然後掃過整個屋子,不見隔壁屋子有經驗值掉落,方才慢慢將孔洞給堵上,然後坐回床榻處,忽然心頭一愣:“不痛了!我居然不痛了!身軀內那股火燒火燎的感覺也沒有了。”

張諶的眼神中充滿了訝然,目光中全都是喜色,仔細感應自家體內血液,就見那米粒大小的晶核此時化作了一個圓球,圓潤無暇的圓球,不再是之前的多邊形水晶,此時靜靜的在身軀中流轉。

張諶‘看著’那圓球,伴隨著心頭念動水晶圓球隨之轉動,不斷在血液中穿梭,就好像是一條魚兒般遊走不停。

“這是我的第二條命啊!”張諶適應了一會,發現自己催動晶石,並無任何異能發現,隨即不再感應,而是躺在床上開始假寐,同時琢磨著之前夢中的傳承記憶,隻是此時那記憶斷斷續續,還需要自己整理出來,想要完全解析,還需要一些時間。

不知過了多久,張諶整理夢境昏昏沉沉睡意來襲,唯有睡前一個念頭閃爍而出:

“我現在身軀狀態好了,也該去看看母親和小妹,將袍子給她們送過去。”

第二日張諶入山狩獵,巡視了一番陷阱,抓了一隻野鴨和一隻兔子一隻野雞,在采集了蜂蜜,又喂養了大黃蜂後,並沒有去繼續挖掘古墓,而是割了青草轉身下山去準備看望母親和小妹。

回到家中,將青草喂給獐子,等到獐子吃完青草後,張諶才提著今日狩獵來的野鴨、兔子,牽著獐子向門外走去。

自從家中遭了狐狸精的災,他已經好久沒有去看後母和小妹了,不是他不想去,他怕自己去了惹得狐狸精矚目,到時候將自己一家老少給一窩端了。

而且那個時候自己也沒有多餘的食物拿出來,所以他也就沒有去走動。

張諶牽著獐子,背著野鴨子一路走來頗為惹人注目,但是過往之人隻是麵帶羨慕的看了看,卻並沒有多說什麼,現在天下還沒有大亂,如今太平盛世一甲子,王朝律法威嚴淩駕於眾人頭上,沒有人敢於挑釁朝廷的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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