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謝靈蘊此時卻沒有注意到張諶表情的怪異,而是為張諶講解真龍大架,謝靈蘊講解的很細致,比小豆丁講解的還要細致。
“聽懂了嗎?”謝靈蘊演練完畢後,對著張諶道了句。
張諶又不是傻子,謝靈蘊等同於直接掰碎了喂給自己,他要是再聽不懂那就是傻子了。
然後張諶就開始演練,謝靈蘊伸出手糾正張諶的動作。
伴隨著謝靈蘊糾正著張諶的動作,其纖細的的手指劃過張諶周身竅穴,心中不免有些失望:“隻是一個普通人嗎?身上完全沒有神秘的氣息。”
不過雖然心中失望,但還是儘心儘力的指點著張諶的真龍大架:
“其實所謂的明勁也好,暗勁也罷,全都是技巧,與你習武多久沒有關係,有的人幾個月就領悟了發勁的技巧,有的人練習一輩子,也摸不到發勁的門道。”
聽聞謝靈蘊的話,張諶若有所思。不過他一個修仙的人,為了掩飾自己,整日裡和一群武夫混在一起,還要整日勞心勞力的去練武,真難為他了。
不過此時張諶卻又想到一個念頭:眼前的貴女怎麼會黃天道的真龍大架?難道說眼前的貴女也是黃天道的一份子?
但是不像啊!如果眼前貴女是黃天道的一份子,那黃黎觀還用得著停下每日的早課嗎?
張諶在貴女的監督下儘心儘力的演練著真龍大架,謝道蘊看著張諶的動作越來越標準,方才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想要領悟明勁,將全身力量整合為一,關鍵就在於拉伸肢體之間的筋膜,感受人身體大筋的走向,將人身體的大筋拉伸開,將大筋鍛煉得有力量,自然而然就可以掌握所有的力量。”
“貴女也懂武道?也練習過真龍大架?”張諶見謝道蘊平易近人,開口詢問了句。
“嗬嗬,我雖然不是黃天道的人,但卻也參悟過黃天道的功法。黃天道前些年不是放開了武道功法的管控嗎?對於我來說,想要一觀黃天道的武道功法並不難。”說到這裡謝靈蘊道:“我數年前聽說,黃天道的真龍大架妙不可言,若能得蛟龍血肉配合,會有不可思議的功效,能夠煉出一種喚作氣血的手段,於是我借來了真龍大架加以鑽研,甚至於屠殺蛇類無數,可惜卻沒有得以驗證。”
“據說上古之時,武道盛世有人以武入道,取神秘之獸血服用,可以淬煉出氣血,那氣血有不可思議之功,可惜今人未曾得見。”謝靈蘊道。
氣血?
這對張諶來說,又是一個新詞。
這世間神秘極其稀少,更彆說具備神秘力量的野獸了。他現在唯一見到過涉及到神秘的野獸,大概也就唯有那隻平邊王府老祖宗所化的蛟龍了。
“咦,平邊王府老祖宗所化的蛟龍……”張諶忽然心頭一動,自己如果是能獲得蛟龍血肉,是不是也能淬煉出氣血?
但可惜他就算有蛟龍血肉也沒有用,因為他沒有能淬煉出氣血的口訣。
“不知這氣血有何玄妙?”張諶好奇的詢問了句。
“不知。”謝靈蘊很乾脆的道:“古書中也僅僅隻是提了幾筆,這世上根本就沒有異獸,所以也就從來都沒有人修煉成功過。不過現在黃河那邊出現了一隻蛟龍,未來或許有望……”
說到這裡謝靈蘊連忙住口,似乎察覺到自己說錯話,泄露了消息,立即閉口不言。
張諶見此也沒有不識趣的追問,而是努力的修行著武道,拉伸著筋骨。
謝靈蘊指導著張諶,二人演練了半個時辰,張諶大汗淋漓體力透支,方才停下看向謝靈蘊:“多謝貴女指點,還請您入屋一述。”
謝靈蘊聞言不置可否,點了點頭後隨著張諶走入屋子內,然後張諶趕緊將凳子重新擦拭了一番,就算凳子上本身並沒有灰塵,但他就是要表現出那個態度。
人活在世上就要向上攀爬,就要結交有用的人和勢力,自以為單槍匹馬就能闖蕩世界的人那是傻子。
尤其是在尚未成長起來之前,多多結交有用的人,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敵人搞得少少的,這才是能持久發展的關鍵。
謝靈蘊也是個妙人,看著張諶的動作,心中對眼前的小道士很滿意。
可是她上下打量著張諶,卻沒有察覺出什麼神秘之處,和神秘完全不沾邊。看著忙忙碌碌煮茶的張諶,謝靈蘊暗自道:“難道說昨晚迸射出金光的不是他?是那個小丫頭?”
她記得成渝,那個是個很可愛的小丫頭,但是經過數次見麵,她並不覺得對方有什麼奇特之處。
不過謝靈蘊不著急,她還有的是時間調查,給她慢慢拉攏人心,與其直接上來開門見山的利益交換,她更喜歡慢慢的結交。
正說著話的功夫,張諶為謝靈蘊斟茶,儘管這茶水是謝靈蘊平日裡不屑於喝的碎茶,但她還是禮儀性的抿了一口。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成渝大呼小叫的聲音:“張諶,快來喝藥,我又給你煮了新的湯藥。”
小豆丁捧著藥碗,興高采烈的走入屋子裡,隻是很快她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因為那個女魔頭此時正坐在屋子內,還坐在自己的凳子上,滿臉笑容的看著自己。
小豆丁頓時手足無措,端著藥碗的手無處安放,站在門檻處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拜見貴人。”小豆丁最終蔫頭耷拉腦的走進來,將湯藥遞給張諶,對著謝靈蘊恭敬一禮。
謝靈蘊看著小豆丁,隻見其平平無常,雖然很可愛,但絕不像是有神秘在身的感覺,不由得暗自詫異:
“還是說我昨夜搞錯了,身上有神秘之
力的不是這二人,而是這間院子裡藏匿著神秘?”
謝靈蘊心中暗自轉過念頭,然後對著小豆丁道:“莫要多禮,好孩子快過來叫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