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見泉大吉(1 / 2)

謝靈蘊正在屋子內尋覓草藥,忽然就聽院子裡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響:“張長老,你是不是蒙騙我?你給我開的那治療精神分裂的藥,完全沒有任何效果啊。”

“精神分裂?”屋子內的謝靈蘊一愣:“誰得了精神分裂?”

此時張長老正在貴女身旁伺候著,聽聞成渝大大咧咧的話語,不由得心頭一驚,生怕其衝撞到貴女。

這些貴族什麼尿性,他可是再清楚不過了。

“去把她打發了,莫要暴露出我在這裡。”謝靈蘊隨意的擺了擺手,張長老千恩萬謝,連忙走出屋子。

“不可能啊?我給你開的藥可以安神助眠,能夠修養精神,怎麼會沒效果呢?”張長老對著小豆丁詢問了句。

“彆提了,你這藥吃了一個月,我本來以為他都好了,可誰知今日竟然又看到他打坐修煉,他居然又開始煉氣修仙了。”小豆丁沒好氣的道。

此時張諶要是聽聞成渝的話,非要暴揍她一頓不可,他這一個月來昏昏沉沉的,白天和成渝在一起的時候提不起精神來,閒著沒事的時候就睡覺了。他還以為是因為挖掘精神世界內神物累的,可沒往小豆丁的身上想。

這些日子他不是沒有修煉,隻是將修煉的時間挪到了後半夜而已。到了晚上下半夜藥勁過了,他恢複了清醒,才去去打坐修煉了。那個時候小豆丁早就睡著了,怎麼會知道呢?

今日打發了謝靈蘊後修煉,純粹是心血來潮,覺得一上午耽擱了太多時間。

“不應該啊,難道是劑量不夠?來,我再給你多加點劑量。”張長老道。

屋子內

謝靈蘊聽聞小豆丁的話,腦子裡忽然想起張諶喝藥的一幕,不由得嘴角一陣抽搐,刹那間真相已經抽絲剝繭一樣,在其眼前緩緩的展開。

“所以……所謂的補身子都是托詞?那張諶看起來好好人一個,居然是精神病?”謝靈蘊聞言心中暗自覺得好笑:“煉氣修仙?還真想得出來。”

謝靈蘊搖了搖頭,繼續尋找草藥,琢磨著草藥配方的事情。

且說張諶,此時已經進入了精神世界內,再次來到了那神秘廢墟前,將狐狸精召喚出來後,直接開始挖掘廢墟中的泥土。

說來也怪,外界的物品被拿起來後,都會化作符文。而泉水附近的所有泥土被挖掘拋飛,離開了地麵後,居然沒有任何變化,依舊還是泥土。

“這精神世界還真是奇怪了。”狐狸精將泥土刨到張諶的臉上,看著那一枚枚砂礫,露出詫異之色。

她就是故意的,報複張諶叫自己挖坑。

“這個世界本來就很奇怪。”張諶回了句,跟在狐狸精身後拓展。

二人一路上挖坑,又挖了兩米後,法力再次耗儘,然後意誌重新返回肉身。

“按照這個速度,我加班加點的乾,從一日挖掘一次,變成一日挖掘兩次,再有個七八日我就能挖通地下世界。我倒要看看,那泉水有什麼獨特之處。”張諶心中好奇按耐不住,他覺得在精神世界內,必定隱藏著大秘密,尤其是那口泉眼,必定會給他意外驚喜。

下午

小豆丁又開始在院子裡熬藥,隻是這次的藥味更加濃鬱了,甚至於有些刺鼻了。

“我說,你這草藥真有效嗎?”張諶嗅著草藥味,忍不住走出院子詢問了句。

“請你把嗎字去掉,師姐出手藥到病除。”小豆丁的聲音中充滿了得意,對著張諶寬慰道:“你放心好了,這草藥一定會有效果的。我知道伱很急,但你先不要急。”

張諶聽得有些莫名其妙:我急啥?我一個修仙的,對武道根本就不感興趣好嗎?

但見到小豆丁信誓旦旦的去熬製草藥,張諶也沒有阻止,而是走回屋子內讀書,琢磨著自家師傅留下來的書稿。

自從道觀嚴戒以來,他可是有些日子沒有下山了。

張諶看著手中書稿,不得不承認陳三兩這廝雖然傲慢,但還是有點東西的。但也就僅僅隻是有‘點’罷了,對方的學說類似於二十一世紀的聖人王陽明的心學,但卻僅僅隻是有了一點雛形,尚未觸及到真正的核心‘知行合一’。

“怪不得這廝居然敢直接指責儒道的開創者夫子所創造的大道乃是無用之學,原來這廝已經有了知行合一的概念,能有如此想法倒也正常。”張諶嘀咕了句。

儒家之學,本來就是無用之學,除了教導人仁義禮智信之外,毫無用處。然而仁義禮智信,本來就是違背天性的存在,人是動物,沒見過動物遵守仁義禮智信的。

其無法家之用,墨家之巧,兵家之妙,不是廢物之學是什麼?

除了構建一個良好的生存環境外,再無任何用處,誰要是在為人處世的過程中遵循儒家理念,必定死的不能再死。

儒家說君子朋而不黨,結果讀書人大都是結黨營私的。

儒家說忠義理智信,結果外敵來襲,第一個投靠外敵的就是儒家。背信棄義的是讀書人,負心拋妻棄子的也是讀書人。

“儒家的真正之用核心就是,貴族掌握了仁義禮智信的枷鎖,把枷鎖套在百姓的身上,化作百姓的教條,而‘我’獨跳出教條外,當所有人都遵守教條,而我不遵守的時候,就可以趁機攫取利益。這才是君王之道,儒家的核心。”張諶撫摸著陳三兩的經卷,此時才知曉,這真正可為儒家之用的經意,究竟有多麼的珍貴。

“陳三兩了不得,可惜他注定無法發展起來,他這是在刨權貴的根基。權貴利用儒家為教條,教導愚昧天下人,然後化作枷鎖,趁機攫取

利益。而陳三兩開創個心學,這不是掀桌子嗎?他這是要廢棄貴族統攝天下的工具,天下貴族能給他出頭的機會才怪呢,這廝背叛了自己的階級,日後怕是沒有好下場。”張諶暗自嘀咕了句。

換他是既得利益者,也絕不會叫陳三兩出頭的。

就在張諶琢磨學問的時候,此時一襲大紅袍的貴女再次走入院子,來到了小樓內。

張諶連忙放下手中書籍,對著貴女恭敬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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