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鐘象認慫,張諶詢問了句:“你認得嗎?”
鐘象不說話,懶得搭理他。
“刺?”張諶吐出一個字,滿臉戲謔的看著鐘象。
鐘象氣得深深吸了一口氣,儘量叫自己心平氣和下來,然後用正常語氣回複了句:“不認識。”
“你自己都不認識,還有資格來嘲笑我?”張諶看了鐘象一眼,眸子中閃爍出一抹鄙夷。
“說得好像你認識一樣。”鐘象就忍不住張諶的挑釁,沒好氣的道了句。
“敢這麼和我說話?刺?”張諶滿臉猥瑣的道。
聽聞張諶的話,鐘象氣的麵色漲紅:“你還不如現在就一刀子殺了我。”
“刺?”張諶氣定神閒的道。
“我錯了!”鐘象咬著牙齒,口中吐出幾個字,麵對著張諶猥瑣的眼神,不得不承認了自己的錯誤。
“這才像話嘛!”張諶得意的笑了笑,扭頭繼續看向石碑上的文字。
第二段文字映入張諶眼簾,張諶細細解讀:
“夏蜇者,帝之嫡長女。生而神聖,掌握夢境的力量,山海第一天驕。其一歲入階,五歲斬六階異獸於夢中,十六歲屠殺八階神明。後在三百六十載春秋中,隨帝出招搖,斬神明七十一,蕩平南山,平北山,四出中山,平而定之。後又隨帝征大荒於‘鹿’,夢中反噬於魔,卒!帝悲怮,斬神明三百,陪葬蜇於故土招搖。”
張諶看著這段文字,總覺得這字裡行間有一股莫名悲痛蘊含,似乎痛徹其心扉。那一字一句,無不蘊含著莫大的精神意誌,就算曆經無數時光,也依舊不曾磨滅。
“大墓中的那個女人來曆如此大?怪不得居然以‘應’龍殉葬!居然還有三百神明陪葬……”張諶的眼睛亮了,猶如一個燈泡一樣,有光明在閃爍。
當然了造化伴隨著危機,這大墓內也許是造化,也許三百神明發生了詭異變化,說不得要了盜墓之人的命。
張諶眼略作沉思後,繼續向下看去:
“凡盜墓者,必將其抽魂煉魄,滅其部落,揚其骨灰。帝,落筆!”
墓碑上的文字到此結束,張諶看著眼前的墓誌銘,遲遲無法回過神來。
“這座大墓,裡麵造化可是大了,有三百神明陪葬不說,還有十二階的神秘作為鎮壓風水大陣的陣眼,由此可以推斷,大墓中陪葬的神秘等級絕對不弱。”張諶心中有些打鼓,彆說那三百神明的等級有多高,就算全都是一階的存在,也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啊?
他見了也得趕緊拔腿就跑,根本就沒有辦法抵抗。
“風浪越大魚越貴,我要是進入大墓,不說獲得三百神秘,就是每一個神秘為我爆出來一個技能,那也是天大的造化。而且我還有九曲黃河符陣,就算裡麵真的有三百個老家夥,如果將那些老家夥都引入其中,貌似那三百個老家夥也翻不起什麼風浪啊?”張諶心中閃爍出一道道念頭。
“而且帝女強得如此可怕,那斬殺了帝女的魔又是什麼存在?”張諶看著石碑上的‘魔’字,心中開始暗自琢磨。
這帝女大墓不簡單,其內隱秘太多了。
而自己在精神世界內發現,同樣有一個猿部落,而且還同樣建立在招搖山上……
“我如果能再進入招搖山,去猿部落探查一番線索,或許能找到關於帝女大墓的記載,到時候想要盜取帝女大墓中的造化也簡單了許多。”張諶心中暗自琢磨。
按照時間線來推算,現在精神世界內的猿部落,極有可能是‘帝’之時代結束後,殘留下來的傳承,部落內極大可能有關於帝和帝女的記載。
“可是為什麼精神世界內有猿部落,而物質世界又跑出了關於猿部落的記載?這二者之間有什麼關係?”張諶有些想不清楚,如果大自在天魔在的話,或許可以詢問大自在天魔。
不過大自在天魔不在,他還有狗頭軍師狐仙囡囡。
想到這裡張諶將狐仙囡囡召喚出來,狐仙囡囡直接施展幻境蒙蔽了鐘象的感知,然後一雙眼睛看向張諶,看向了張諶身前的石碑,以及那青銅大門,頓時眼睛裡露出狂喜:“挖到大墓入口了?”
“大墓入口是挖到了,但想要進入大墓奪取造化卻不容易啊。”張諶道。
“怎麼了?是破不開青銅大門?還是發生了什麼變故?”狐仙囡囡不解的道。
“我現在看了墓誌銘後,心中有一個疑惑,如果不解答的話,怕是不敢進入大墓內。”張諶目光始終盯在墓誌銘上,希望能看出點什麼。
狐仙囡囡聞言看向玉碑,目光在玉碑上一掃,然後不由得一愣:“你能看懂這稀奇古怪的文字?”
“當然。”張諶道。
狐仙囡囡眼神中露出一抹不敢置信,張諶在其眼中越來越神秘了,按照她的理解,張諶是絕不會認識眼前文
字的,但現在他卻偏偏認識了。
“認識文字的兩腳獸,以後怕是不好忽悠了。”狐仙囡囡暗自吐槽。
“這文字怎麼說?”
狐仙囡囡沒有細究,她並不想知道張諶更多的秘密。
張諶將招搖山和部落的事情說了一遍:“你說二者有什麼聯係?”
狐仙囡囡聞言略做沉思,狗頭軍師此時有了頭緒道:“古籍中記載,有先賢曾經進入過精神世界內采摘過大藥,這說明什麼?說明精神世界內的東西,可以帶入物質世界。既然如此,那所謂的帝女大墓為何不能從精神世界內帶出來?”
“這些事情或許都隻是發生在精神世界內的事情而已,然後這座大墓從精神世界內墜落了下來。”狐仙囡囡這位狗頭軍師給出了自己的推測。
這推測倒是很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