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諶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撫摸著眼前的青銅大門,眼神中露出一抹慎重,似乎眼前的青銅大門是洪水猛獸一樣,稍有不慎就會將他給吞噬掉。
“總不能才剛剛挖到大墓的入口,連大門都沒進去,就被擋在外麵了吧?”張諶撫摸著大門,眼神中露出一抹思索:“猿部落既然是‘帝’時代流傳下來的殘部,或許其中還有什麼線索也說不定。”
想到這裡張諶給自己貼了一道隱身符,又將狐仙囡囡召喚出來替自己盯著鐘象,方才打坐踏入了定境。
伴隨著張諶入定,帝女大墓的風水大陣忽然微微震動,下一刻張諶的魂魄再次回到了那個神秘的世界。
依舊還是去時的模樣,張諶依舊站在大樹下,甚至於爬入大老鼠腹部中的少年‘地’還沒有鑽出來。
張諶抬起頭看向頭頂明月,明月依舊高懸,隻是那冷清的月輝落在張諶的眼中,有一股莫名大恐怖彙聚其中,似乎那明月上有一尊高懸在上的神明,正在俯視著自己。
“這個世界還真處處是坑,處處是陷阱,還需要小心留意,步步謹慎小心啊。”張諶的眸子裡露出一抹感慨。
張諶不敢再多折騰,甚至於都不敢再吸收月華,而是靜靜的站在大樹下等候少年‘地’的蛻變。
終於在某一刻,那大地之鼠氣息斷絕,一個渾身鮮血淋漓的少年,滿臉興奮的從大地之鼠的口中爬出來:“大哥,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少年人的眼睛裡充滿了淚花,激動的不斷哽咽。
張諶聞言笑了笑,調動清水將少年人的身軀血液衝刷乾淨:“感覺如何?”
“氣血猶如烘爐,妙不可言!”少年‘地’道。
張諶聞言笑了笑:“這回那個繩怕是要傻眼了。”
“他居然敢謀害我,我必定饒不了他。”少年‘地’的眸子裡露出一抹殺機。
“你要殺了他?”張諶開口詢問了句。
“他的父親乃是部落大長老,想要殺他可不容易,還需回到部落內從長計議。我不但要殺他,還要將他父子一塊除去!”少年人的眼神中露出智慧的光芒:“暗中殺人乃是下下策,這世上充斥著神秘之力,早晚會被大長老追查到線索,到時候揭露出來,反倒是顯得我陰險狡詐,失去了正大堂皇,反而會被拉下族長繼承人的位置。既然如此,動手還需要做萬全準備,除惡需務儘。”
張諶聞言點點頭,少年人的心性不錯,而且還很有手段,這種人未來是個合格的酋長。
“大哥,感謝您對小弟的恩情,小弟無以為報,您就是小弟的再生父母。反正您暫時也沒有地方落腳,不如隨我一道返回部落,暫時落腳如何?”少年‘地’麵帶期盼的看著張諶。
張諶聞言心中暗喜,如此正合他意,他還正愁該怎麼接近‘猿’部落呢。
“我聽人說,一個神明不能進入另外一尊神明的領地……”張諶略作猶豫:“我雖然不是神明,但卻掌握著禁忌的能力,隨你同去的話,該不會惹出什麼亂子吧?”
“你放心好了,我乃是少族長,您有我的邀請,絕不會被我部落內的神明排斥的。”少年‘地’拍著胸脯保證。
“既然如此,那就麻煩你了。”張諶心安理得的跟隨少年向著部落走去。
猿部落確實是一個小部落,到處充滿了原始的氣息,整個部落全都是簡陋的茅草房,看起來好似後世稍大一點的村莊。
少年‘地’在前麵領路,張諶跟在少年人身後,試探著詢問了句:“你們猿部落建立多少年了?”
少年人掰著手指,掐算了好一會才道:“應該是三百年了。”
“怎麼才三百年?”張諶聞言一愣,這完全和時間線對不上啊。不單單和物質界的時間線對不上,就是和神秘世界的時間線也對不上啊。
按照那墓誌銘的說法,帝女隨帝討伐大荒,共計三百六十年,然後帝女死於戰場,但是在之後呢?
帝還應該依舊征戰八荒啊!
就算停止征戰,那打下如此的江山,也該存續個數百年吧?
最關鍵的是,按照墓誌銘的記載,帝女三百六十年已經橫掃天下,斬殺無數神明了,那帝女存活的時間豈不是比部落還長?
此時的猿部落不說橫掃南山,但也該名聲鵲起,成為大部落了吧?怎麼還是一個毫不起眼的小部落呢?
張諶的眼神中露出一抹不敢置信,他覺得少年人太年幼了,一個十歲的孩子或許搞錯了。亦或者猿部落的傳承出現了斷層,猿部落分崩離析之後,因為昔年征戰天下時得罪的人太多,不得不隱姓埋名改頭換麵?
張諶心中有太多疑惑,腦子裡分析出數種情況,卻不知道哪一種情況才是真的。
“三百年前因為此地有神明之力迸射,將無數被原部落之人驅逐,流亡在外的人彙聚在一起,勉強苟延殘喘的生存下來。那些流亡者的後代中有人激發氣血,然後整個部落才開始安穩了下來。我先祖乃是第一個發現神明的人,對神明貢獻了自己虔誠的信仰,也就順理成章的成為了族長。”少年‘地’的聲音中滿是自豪。
張諶聞言心中更加疑惑:“難道說伴隨著墓誌銘中記載的‘帝’之國度分崩離析,所以其後裔隱姓埋名藏了起來?”
張諶心中很是疑惑。
唯有如此解釋,才能符合時間線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