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句話,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韓素貞聲音中滿是堅決:“這買賣你做不做?”
“我當然要做!”渚旬毫不猶豫的道。
一邊說著就見渚旬拿過衣袍,輕輕一陣拉扯,就見絲線崩裂,一副發黃的絲絹出現在其手中。
渚旬拿著寶物打量一眼,直接塞入了袖子裡,然後對著韓素貞道:“是五先生出手了!五先生要一勞永逸,徹底擊敗陳三兩的道心,將其道心抨擊得體無完膚,將其徹底擊垮。”
“五先生鐘無敗!!!”韓素貞聞言大驚失色,臉上頓時失去了血色。
張諶看著麵色嚇得慘白的韓素貞,心中暗自好奇道:“這鐘無敗莫非很有名氣?”
“你回去吧!鐘無敗既然出手,絕不會給陳三兩任何機會的。”渚旬道。
韓素貞聞言麵色哀求:“小哥,你若肯出手周旋,還是有機會的……”
“打住!此事休要再提。”渚旬連忙打斷了韓素貞的話。
韓素貞麵對著態度堅硬的渚旬,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許久後才看向張諶:“此人是我的弟子,他日後去了學宮,還要勞煩你好生照看著。”
“那是當然,我也很看好他。”渚旬道。
韓素貞此時失魂落魄的走出屋子,張諶連忙緊隨其後:“師傅,那鐘無敗很厲害嗎?”
“鐘無敗隻是彆人給他起的外號,證明他與人論道從未輸過。”
韓素貞聲音中滿是鄭重:“他雖然是五先生,但前麵幾位先生在和鐘無敗論道的時候,卻從未贏過!一次都沒有!”
聽聞韓素貞的話,張諶倒吸一口涼氣,終於知道這位‘鐘無敗’的份量了。
“你回去吧!若有機會,儘早離開北地,如今北地風雲變幻,隻怕將有大事發生,免得將你卷進去。”韓素貞說完話後示意張諶回去,其消瘦的身形消失在茫茫人海中,再無任何蹤跡。
張諶看著韓素貞的背影,此時陷入了沉默,站在原地看了許久後,才再次返回樓上,就見渚旬遙遙的對著張諶招手。
“先生還有什麼事?”張諶沒好氣的看著渚旬。
“你盯著你師父幾日,我總覺得好似不太對勁,你師父的眼睛裡有死誌。”渚旬對著張諶道。
“死誌?”張諶一愣:“為什麼有死誌?”
他有些不理解,為什麼會有死誌呢?
韓素貞活得好好的,為什麼會一心求死?
“難道說她覺得陳三兩論道失敗後不堪打擊會自殺,所以她也打算跟著殉情?”張諶心中不解,開口詢問了句。
“那就不知道了,反正你師父的狀態有些不對勁。”渚旬道。
說完話後渚旬走回屋子裡:“反正我都提醒你了,去不去看著,還要看你自己了。”
張諶苦笑:“我倒是想看著,可是那陳三兩容不下我,你也知道我絕不是一個肯受委屈的主。我豈能再去陳三兩那裡去受氣?”
聽聞張諶的話,渚旬敲了敲腦袋:“那該死的陳三兩,耽誤了我表妹一生,我這回非要將他給抽筋扒皮點天燈不可。”
“你回去吧,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選擇,可怪不得彆人。”渚旬罵罵咧咧的道,他現在被詛咒纏身,爛事一大堆,也顧及不得論道的事情了。
張諶回到自家的屋子內,思索著白日的事情,想了想韓素貞的表現:“沒看得出韓素貞有尋死的跡象啊?”
張諶並不想插手這爛攤子,因為這是陳三兩的事情,自己和陳三兩並不對付,他沒道理替陳三兩謀劃。
其實他如果想要提點陳三兩,還是有機會的,隻要和陳三兩講解一番王陽明的‘知行合一’大道,以陳三兩此時的狀態,已經悟出了一朵根苗,如果能得王陽明的精髓,成長起來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
不過張諶為什麼要替一個對頭出頭?
張諶在屋子裡默默打坐修煉,然後直至夜半時分,張諶再次化作了蛤蟆,眼神中滿是無奈的蹲在角落裡,直至一個時辰後,張諶才再次化作人形,坐在屋子裡很是無語:“這詛咒必須要破去,簡直是不能忍啊!”
張諶心中煩悶無心修煉,然後推開窗子打算透透氣,可誰知下一刻其瞳孔一縮,居然在客棧內看到了一道熟悉的人影。
那位陳三兩口中的得意弟子柴傳薪,此時正藏頭露尾的從渚旬屋子裡走出來。<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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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諶看到了柴傳薪,其打開窗子的動靜自然也驚動了柴傳薪,四目相對柴傳薪眼神中露出一抹慌亂,然後居然折身回返,再次進入了渚旬的屋子內。
然後就見柴傳薪腳步匆匆的離去,渚旬從屋子內走出來,來到了張諶的房門前,伸出手敲響了房門。
張諶此時瞳孔一縮,站在屋子內萬千思緒閃爍,下一刻袖子裡多了一把剪刀。
渚旬的實力絕對遠在自己之上,如果說自己有機會對渚旬造成殺傷力的話,大概就隻有這把剪刀了。
張諶麵色如常的打開門:“先生深更半夜不睡覺,跑我這裡來作甚?”
渚旬聞言一雙眼睛盯著張諶:“你小子這就是明知故問了。”
“你要殺了我?打算殺人滅口嗎?”張諶一邊說著,退開路,雙手縮入袖子裡,攥住了那把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