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丁身上的怪異一天不弄清楚,他就一天心中不安。
二人吃完肉,小豆丁似乎找到了事情做,也不來纏著張諶,而是乖乖的走到床上打坐修行。
“這丫頭天資真是高的可怕,隻怕是比昔年在佛門一日入道的謝玄還要高上兩三分。”張諶心中暗自嘀咕。
“修行不可急於一日之功,還需要循序漸進勞逸結合,你今日已經打坐修行了八個小時,還是去歇一歇吧,免得損耗了精氣神。”張諶站在屋門口,看到小豆丁又要打坐,連忙開口阻止。
小豆丁聞言動作頓住,麵色詫異的看著張諶:“可我覺得我的精神頭很好啊。”
“那也不行,還需節製點的好。”張諶道。
小豆丁最聽張諶的話,聞言爬下床,開始活動筋骨演練真龍大架。
待全身血液活動開,才來到張諶身旁,滿臉好奇的開口詢問了句:“你今日傳我的法門,莫非就是所謂的修仙法門?”
“隻是修仙法門的一部分罷了,算不得完整的修仙法門。”張諶說到這裡,很認真的看著小豆丁:“我傳授你的功夫,你還需私下裡悄悄的修煉,切記不可叫任何人知道。”
小豆丁聞言使勁的點頭:“我知道!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可是你師姐,這種事情還用你教我?”
“想不到我也修仙了,往日裡你說修仙,我還不相信,現在才知道你沒有騙我。”小豆丁此時開口感慨了一聲。
看著大人模樣的小豆丁,張諶笑著伸出手摸了摸小豆丁的腦袋,仔細叮囑道:“今晚我要出去一遭,你在屋子裡好好睡覺,明天早上我就回來。”
小豆丁點點頭,滿臉好奇的道:“你每天晚上都跑出去做什麼?神神秘秘的?”
張諶聞言敲了敲小豆丁腦袋:“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瞎打聽。“””
是夜
張諶化作吸血蝙蝠悄然離去,一路來到了八卦爐處,找到躲在暗處的守衛通傳一聲,然後回到八卦爐所在的石洞內等候。
沒讓張諶等多久,謝靈蘊的陰神就從月光中走來,站到了張諶的身前。
“你這麼晚叫我出來,可是少見啊。”謝靈蘊行走在月光中,滿臉好奇的看著張諶。
“小豆丁出問題了。”張諶也不囉嗦,直接將小豆丁修行觀想法,然後有宮闕出現的事情說了一遍。但卻隱去了小豆丁一日入道、出竅的經過,這等天資實在是聳人聽聞,他雖然相信謝靈蘊,但卻也要為小豆丁保守秘密。
謝靈蘊聞言眉頭皺起,許久後才搖了搖頭:“你所說的景象我聞所未聞,莫非那丫頭身軀內有什麼特殊血脈,在陰神出竅的時候,神秘力量刺激覺醒了血脈?”
張諶聽聞這話搖了搖頭:“不像!那宮闕帶有香火的獨有氣息,應該是香火之力組成,而不是血脈之力。”
“你如此說,我分辨不出端倪,明日我找個借口親自前往黃黎觀走一遭,查看一番那丫頭的異常。”謝靈蘊道。
張諶點點頭,二人又敘說了一會話語,然後各自分開。
張諶夜半時分回到黃黎觀,一路上不曾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張諶這幾日精神緊繃,決定今晚不修煉了,乾脆入睡放鬆一下,於是直接鑽入床榻內呼呼大睡。
隻是就在張諶進入睡眠狀態的那一刻,其精神意識恍恍惚惚的來到了一處莫名虛空,虛空中湧現出一陣大霧,霧氣不斷在空氣中流轉飄蕩。
“我這是又陷入夢境了?”張諶看著眼前虛空,心中提起戒備,暗自罵了一聲:“怎麼又陷入夢境了,難道又有人要通過夢境害我?這是逼著我升級正神之光啊。”
張諶決定了,回去後就搜刮經驗值,將正神之光點上去。自己怎麼能留下如此大的破綻呢?如果要是有人通過夢境害自己,自己似乎沒有反抗之力啊?
就在張諶心中下決心自我檢討的時候,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種莫名力量,推著張諶的身形在霧氣中遊走著。
待走了十來步後,忽然眼前虛空一陣變換,然後進入了一座府邸內。
眼前府邸他很熟悉,正是平邊王的府邸,是那座置放棺槨的大堂。
“我怎麼又夢到這裡了?難道是又出現了什麼變故?”張諶心中暗自心驚,知曉是帝女的手段,於是邁出腳步主動前往大堂內,遙遙的就見大堂內彙聚著一群人影。
此時就見平邊王、五六先生、青丘狐族老祖,以及林林總總一道道身形模糊的人,圍繞著屍體盤坐成一圈圈。
那屍體的護身金光不斷消融,一絲絲氣機流向天地,然後被近在咫尺的眾人吸收,不斷鑽入眾人的身軀內。
伴隨著一道道金光進入眾人的身軀,眾人的肌膚居然閃爍出道道金屬色澤,看起來好像是沾染了一層金粉。
張諶見此一幕大驚失色:“我倒是忘記了一件事,帝女身軀中太古力量太濃鬱了,來到這方世界是屬於時刻流失的狀態。力量也遵循從高濃度流向低濃度的法則,所以帝女身軀中的力量將會流回天地,然而圍觀的眾人卻占了大便宜,在帝女力量離體的一刹那,需要尋找宿主,就便宜了圍觀的眾人。”
“除非是將帝女的肉身重新置放於樹棺內,才能隔絕天地,保證帝女肉身力量不再流失。”張諶此時在夢境裡腦子格外靈光。
就在張諶心中思索著其中關竅的時候,忽然脖子一陣瘙癢,就見一縷縷漆黑的頭發從房梁上滑落下來,墜入了張諶的衣領,然後將張諶的脖子給勒住。
“又來了!”
張諶感受到脖子被勒住,立即察覺到了不妙,連忙抬頭望去,就見帝女滿是憤恨的眸子在死死的盯著自己。
張諶迎著帝女的眼睛,連忙開口道:“我說……”
“嘭!”
不等張諶說完話,就見帝女已經一拳砸下來,打在了張諶的臉上,將張諶所有話都堵了回去。
“彆打!好歹咱們也是沾親帶故的……”
“嘭~”
“我和你父親地乃是熟人,我們是朋友,論輩分你還得叫我一聲伯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