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切和大自在天魔有什麼關係?這老家夥高興什麼?
不過不管大自在天魔在興奮什麼,此事對自己來說,都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張諶是斷然沒有拒絕道理的。
張諶身上的肌膚蠕動,不多時就已經血肉重新衍生,已經修複如初,看不出絲毫被剜掉血肉的樣子。
張諶手起刀落,又是一塊血肉被切割下來,這回血神子直接從張諶晶核內的血海中附著在血液中流出來,鑽入了剜掉的血肉之中。
然後張諶手掌伸出將血肉用正神金光遮蓋住氣息,隨手一甩落入了玉盆內。就見血肉才落入玉盆,那紫色的珠子已經迫不及待的衝了過來,欲要先一步於那鯉魚將正神之光吸收,可是就見鯉魚一個擺尾,直接將珠子抽飛,然後一口將血肉吞了進去。
“成了!”大自在天魔興奮的不斷搓手:“那張士誠這回死定了。”
張諶收起魚竿,仔細的感應著血神子,就見血神子裹挾著血汙之力,直接滲透入鯉魚的血液中,將整條鯉魚精氣神汙濁,將其血脈改造。
然後就見整條鯉魚居然泛起道道紅光,其鱗片上衍生出一朵朵血紅色的蓮花,那蓮花花開十一品,看起來很是詭異。
一股淡淡的蓮花香氣在屋子內傳開,那香氣似有還無,不斷在張諶的鼻息間環繞。
“發生了什麼變化?”張諶看著那鯉魚身上的一朵朵蓮花圖案,有些摸不著頭腦。
與此同時,張諶的晶核內,血海之中卷起萬丈風浪,就見血海中忽然多了一條魚兒,不斷在無邊的血海中遊走,嬉戲於蓮花之間。
那魚兒與外界的鯉魚似乎一模一樣,雙方有一種莫名的感應。
“怎麼會發生這種變化?”張諶心中有些不解,扭頭看著滿臉興奮的大自在天魔,懷疑這狗東西好像是知道了些什麼。
“彆問我,我什麼也不知道。”大自在天魔不等張諶開口,直接進行開口推脫:“你自己的手段,你都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呢。”
眼見著大自在天魔一推三五六,不肯告訴自己真相,張諶氣不打一處來,但卻也沒有和對方計較,因為他心中有一種預感,血海中誕生出第一個生靈,對於自己來說也許是好事情。
而此時那魚兒異變完畢之後,居然扭頭對著那顆紫色的珠子追趕了過去,這次其速度在血神子的加持下更加靈敏,那珠子的躲閃相對於魚兒來說,變得笨拙無比,居然被那魚兒一口啃下去一個邊角料。
吃了一口珠子,魚兒的靈性似乎是更足了,身軀上也閃爍出了一點點莫名光澤,好似是發生了某種奇特的變化。
“我說……這魚兒追著啃珠子,不會有什麼事端發生吧?”張諶扭頭看向大自在天魔,不確定的詢問句。
“那魚兒乃是張士誠的替身,那顆珠子代表的是平邊王府祖脈,他想要化龍,就得吞噬北地氣數,奪取北地的造化。他吞噬自己家中的氣數,就算有不好的事情發生,那也是他家中的事情,與你有什麼乾係?”大自在天魔道。
說著話的功夫,隻見那魚兒又追上珠子,再次狠狠的啃了一口,啃掉了一塊邊角料。
張諶總覺得事情沒有大自在天魔說得那麼簡單,但他也無法阻止,也隻能聽之任之了。
就在張諶心中還在糾結的時候,大自在天魔在旁邊提醒道:“我要是你,現在就趕緊扛著屍體逃走,亦或者是找個地方將屍體給藏起來,這才是你現在應該考慮的事情。稍後平邊王府大軍追上來,你再想要逃走可是難了,你總不能一路上頂著水龍逃走吧?”
張諶聞言收斂心神,扭頭看向那屍體,拍了拍屍體的護身金光,然後果斷的走出屋子,超聲波擴散而出感應著城中情況,下一刻眼睛瞪大:“鉤藍縣亂了!”
黑夜之中鉤藍縣火光衝霄,有人趁亂放火,如今整個院子都是木頭結構,火焰才燃燒起來,就無法控製,不多時整個城中火光衝霄。
最關鍵的是,城中大軍彙聚,煞氣衝霄而起,根本就沒有施展術法滅火的機會。
此時江湖中人趁機作亂,一時間鉤藍縣喊殺衝霄,江湖中人和平邊王府的大軍殺成一團。
城中建築無數,大軍的優勢無法發揮出來,而且有城中百姓在,威能強大的弩箭又無法使用,一時間平邊王府居然無法平定叛亂。
此時有數千大軍,圍聚在湖泊周圍,正在搜刮船隻想要遊過來,對張諶進行鎮壓。
可是張諶心頭念動,湖泊中的水流儘數化作了弱水,鴻毛不浮飛燕難渡,船隻猶如石頭一樣,剛落在水麵上,就直接沉了下去。
張諶得意一笑,扛著大侄女的身軀,就準備進行突圍。
“對我來說,我這叛逆大侄女的屍體,始終都是一個大麻煩。我如果隻有一個人,隻要施展隱身術,就可以輕鬆的突圍而出,可我扛著大侄女的屍體,就是一個明晃晃的靶子,根本就跑不掉啊。就算是我扛著帝女的屍體殺出重圍,出了城後會有陽神級彆、陰神級彆的強者圍堵我,到時候我扛著帝女的屍體更加沒得跑。”張諶心中快速思索著突圍之策:
“我要先將大侄女的肉身處理好,才有機會突圍出去。到時候我一個人趁機遁走,也會更容易。而且我決不能在城外遁走,我要是在城外遁走,沒準有人能看穿我的手段,到時候泄露了底牌,可就不好了。唯有在城中趁機利用妙術遁走,那些人在城中施展不得神通,自然也就不能發現我的手段。”
張諶此時腦子裡很是通透,不斷思索著諸般種種對策。
“或許先挖個坑,將其給埋了?”張諶腦子裡閃爍著念頭:“當然了,最關鍵的是,帝女神秘之力泄露的問題,必須要解決了,否則就算埋在萬丈地底,還是會將那群人給吸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