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知道她的打算了。”大自在天魔適時候鑽出來,一雙眼睛看向遠方蒼穹,目光中露出一抹怪異。
“什麼打算?”張諶扭頭看向大自在天魔。
“她想要飛升!”大自在天魔回了句。
“飛升?什麼意思?”張諶不解的道。
“之前有水神自爆,其威能撼動空間,致使那個地方的空間法則鬆動紊亂。而那水神雖然自爆,其神力殘留於天地間,依舊不曾完全消散。而帝女指引你所去之地,就是那爆炸之地,她要吸收那殘餘在天地間的神力,借助那動蕩不曾穩固的空間,再加上帝女本身的力量,極致升華撕裂時空通道,進入精神世界內。唯有在精神世界內,她才有一線生機,有望活下去。”大自在天魔道。
“人的肉身可以進入精神世界?”張諶聞言眼睛亮了。
“當然能!不過過程極其艱難,想要進入其中需要耗費莫大的代價不說,還要有超凡的實力。比如說你之前看到的寺廟,不也是從現實世界飛升上去的嗎?”大自在天魔說到這裡,目光灼灼的看著張諶:“對你來說,這也是一次機會。你不是想要進入精神世界內獲得不周山的基石嗎?你如果能進入精神世界,就有可能獲得不周山的基石。而且還有帝女相助,你在第一層空間豈不是橫著走?那大黑狗也絕不是你的對手,咱們正好將那大黑狗抽筋扒皮,熬油點天燈了。”
張諶聞言臉上不但沒有任何歡喜,反而是眉頭皺起:“肉身進入精神世界很危險嗎?”
“危險到了極點,古往今來能以肉身進入精神世界之人屈指可數!”大自在天魔道。
“一旦失敗了呢?”張諶詢問了句:“是否還有補救的機會?”
“失敗就會在兩界法則的衝擊下,直接化作齏粉,就此消散在天地間。”大自在天魔說到這裡,眼神中滿是唏噓:“我當年就是想要從精神世界降臨物質世界,才遭受了劫數,就此身死道消的。”
“身死道消?你不是活得很好嗎?”張諶詫異的看著大自在天魔。
“你以為我還活著?我不過是一段記憶罷了。”大自在天魔的聲音中有幾分失落。
張諶聞言心頭一驚,如大自在天魔這般的詭異,竟然也隻是一段記憶?
“那你還能複活嗎?”張諶下意識詢問了句。
詢問完後張諶就覺得自己問的有點多餘了,這老家夥怕是已經在複活的道路上了。
“到了我這等境界,已經是天難滅地難葬,想要殺我何其之難?就算隻是一段記憶,我也可以爬出時光長河,重新傲立於蒼穹之上。”大自在天魔說了一段很裝逼的話。
張諶相信大自在天魔可以做到,但看著對方那副嘚瑟的模樣,還是忍不住打擊對方:“還不是死了?還不是淪為我的階下囚?”
大自在天魔瞬間熄火了,氣的身形直接消失在天地間。
張諶沒有理會大自在天魔,而是扭頭看向帝女:
“大侄女,你還有長生樹棺的,你沒必要冒險。等我再發育一兩年,就將樹棺給你奪回來。”
似乎是感知到了張諶的善意和真切的關心,帝女沉默了片刻後,才斷斷續續的道:“風水……破,不……能……活!長生……流失……阻擋……不……”
張諶聽著帝女斷斷續續的話,略作揣摩就已經知曉了事情的真相,大概是帝女說風水大陣被破,就算是有長生樹棺也無法阻擋死亡的到來,就算是長生樹棺的力量,失去了風水大陣塑造的小天地法則鎮壓,長生力量也在不斷流逝,終有一日會失去效用,化作普通的樹疙瘩。
張諶吸了一口氣,知曉自己無意間闖了大禍,害慘了自己的大侄女,但卻也沒有補救的辦法。
他又想到了那尊複活的神女,對方借助自己的定海神珠藏入道觀內,大概也是苟延殘喘拖延時間吧?
“我修煉出了法力,我的法力可以延緩你體內的精氣神流失嗎?”張諶似乎想起了什麼,連忙對自己的大侄女開口詢問了句。
帝女聞言眸子有一絲絲波動,張諶見此心中恍然,連忙將法力灌注於金光內,希望被帝女吸收,隻是很快帝女的聲音就再次響徹張諶耳畔:“太弱了!杯水車薪!”
張諶聞言無語,默默的收回了法力,隻是加快速度不斷在群山間奔逃。
“這些老家夥的下場太淒慘了。”張諶心中暗自嘀咕了句,一雙眼睛看向遠方,心中打定主意,不論如何都要將帝女給送到地方。
張諶扛著帝女跑,一路上不斷用超聲波探測,避開了群山間的武林人士,迅速在山林間逃竄著,隻是無巧不成書,張諶逃竄的時候,終究是撞見了一個熟人:張尕其。
張尕其躲在山洞內,居然避開了張諶的超聲波檢測,那張尕其被帝女身上散發出的神秘波動吸引來注意力,走出山洞後遙遙的就看到了背著帝女屍身的張諶。
張尕其看到了張諶,張諶當然也看到了張尕其。
“是你!”張尕其看到張諶後一愣,隨即目光一掃,落在了張諶肩膀上那散發出神秘波動的帝女肉身上。
“是我!”張諶腳步速度緩慢下來,心中提起戒備,但卻沒有停止腳步。
“那是什麼?一具散發著古老神秘氣息的屍體?”張尕其的眼睛中滿是灼熱:“我能感受到他的靈魂波動。”
那是一尊古神的軀體,最關鍵的是,那尊古神的身軀中,還有活著的靈魂波動。
自己如果能獲得其靈魂,到時候實力將會一飛衝霄,可以與各路老家夥掰掰手腕。
“這是我的!”張諶開口道了句。
張尕其的眼神從屍體上挪開,目光灼灼的看著張諶:“我可以和你做一筆交易。”
“為了這具古屍?”張諶詢問了句。
“不錯,隻要你將這具古屍給我,我一定用儘全力,想儘一切辦法,相助你返回張家。”張尕其聲音中滿是壓製不住的灼熱。
他的話語中信心滿滿,沒有人能拒絕得了回歸家族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