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張諶的話語落在對麵眾人耳中,卻是十分的難堪,畢竟白蓮教作為紮根於南方的大教,屬於數一數二的勢力。早就在香火神道不曾崛起之前,白蓮教就已經紮根天下數千年。後來神秘時代複蘇,黃天道也是憑借大賢良師一枝獨秀,踏入傳說中的十二階,才壓了白蓮教一頭。
白蓮教內從來都不缺少血脈高手,曆朝曆代亡族滅種的貴族、皇族,在國破家亡之後,都會被白蓮教籠絡進去,成為白蓮教的一份子,而每一代的皇室能威壓天下,其實力位列天下絕頂,如此才能有壓服天下的力量。而白蓮教不斷收攏各大皇室的餘孽,猶如滾雪球一樣,實力越加雄厚。
尤其自從開發了香火神道,白蓮教憑借其千百年、萬年的經營,憑借其在民間的影響力,瞬間就將龐大的信仰轉化為實力,其實力突飛猛進,已經有了和黃天道掰腕子的想法。
尤其近些年月,白蓮教主在龐大的香火加持下,有望突破十二階,甚至於半隻腳踏入十二階內,已經不甘心被黃天道壓製下去,開始逐漸向著明麵轉變布局。
張諶久居北方,對南方的形勢不了解,倒也並不奇怪。
“白蓮教?沒聽說過!”張諶笑吟吟的道:“什麼白蓮教洪水旗堂主,而且還不是本人,僅僅隻是一個兒子,若你們隻有這麼點背景,怕是拿不走我的寶物!”
“豎子!安敢欺辱我白蓮教!今日我就叫你知道白蓮教的本事。”就見陳銘麵色漲紅,眼睛中露出一抹殺機,下一刻手中浮現出一道符籙,那符籙貼在其身上,化作一道金色光罩將其牢牢護持住,然後其從腰間抽出一把長刀,向著張諶斬了過來。
“殺!”陳銘聲音中充滿了怒火,張諶此時不單單看不起自己,更是看不起白蓮教。自己受辱不要緊,白蓮教的威風卻不能折在自己手中,否則回去後少不得家法。
看著對方斬來的長刀,張諶站在原地不動如山,超聲波擴散而出,下一刻其袖子裡的化血神刀劃過一道血光,然後二人交錯而過,各自背對站在水麵。
一個呼吸後,陳銘艱難的轉過身,滿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張諶:“你居然真的敢殺我?”
陳銘此時肌膚雪白,沒有絲毫的血色,一身血液儘數被化血神刀刹那間抽走,甚至於其護身符籙,也被張諶直接一刀劃開,沒有形成半分阻擋。
如果一把達到了果之境界的刀,劃不破區區五六階的防禦,那才是真正笑話呢。
就算化血神刀是一把斷刀,但其品質依舊是十二階,隻是殘破了而已。
陳銘胸膛被劃開,五臟六腑、腸子嘩啦啦的流了出來,驚得陳銘連忙伸出手想要將腸子塞回去,可誰知下一刻其氣息斷絕,栽落在湖水中喂養了魚蝦。
剩下幾人滿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張諶,其中一人隻覺得手足發麻,身軀都在顫抖:“你知不知道自己殺的是誰?”
然後又喃喃自語,聲音中滿是驚慌:“天塌了!天要塌了!要出大事了!”
“你們想要奪取我的寶物,我又不肯相讓,咱們中總要有一個倒下才是。”張諶臉色輕鬆,此時超聲波不斷散發,手中長刀又向其中一人斬了過去。
長刀速度很快,在空氣中化作一道匹練,對麵的白蓮教少年想要運轉神通阻止,可不知為何忽然身軀中的血液在那一刻竟然逆轉,攪得其身上氣機紊亂,神力還不等施展出來,一顆鬥大頭顱衝霄而起。
沒有血液噴濺,有的隻是乾乾淨淨的屍體。
張諶能看到那飛在半空不斷旋轉的眼睛中充滿了不敢置信,不知道為什麼在關鍵時刻自己身軀中的血液居然會逆轉,攪擾了神力的運行,他若提前有所準備,死的必定不會這麼冤枉。
“跑!喊伍長老過來救場!”
其餘的白蓮教少年看著張諶殺機騰騰的眼睛,心中惶恐到極點,知曉自己是遇見愣頭青了,白蓮教的名號說踩就踩,絲毫不顧及自己等人背後的名號,這是遇見狠人了,自己等人攤上大事了。
“跑得掉嗎?”張諶冷冷一笑,一群區區不過五階的小菜雞,在我麵前也配逃走?這裡是湖麵,是我的戰場,我還能叫你們逃走了不成?
伴隨張諶心頭念動,就見湖水卷起一道屏障,擋住了幾人去路。
幾人對於湖水屏障看也不看,直接就一頭紮了進去,湖水本身並無阻礙之力,幾人想要穿過那屏障,也不過是幾個呼吸的事情而已。
不過張諶既然出手,又怎麼會給幾人順利穿過屏障的機會?
就見屏障內的水流忽然湧動出道道暗流,將幾人牽扯得東倒西歪隨波逐流,張諶左手在袖子裡掐訣,心中默默念誦咒語,下一刻身形已經出現在了一道白蓮教少年的身後,還不等對方感知,手中薄如蟬翼的長刀直接刺入了對方心臟內。
“你……”少年人艱難的轉過身,一雙眼睛滿臉驚恐的看著張諶,想要說些狠話,但最終氣息斷絕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