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兒臣謹記。。”
傅令曦靜靜地看著謝以禃,目光柔和,摸了摸他的頭,笑意緩緩漫開。
想起燕珪的話,她又道,“燕公子那處又新添了客商,待新作坊穩定之後,老客商帶新客商,咱們可再讓利一成。
往後也可按他們進貨的多少,以階梯式的獎勵,讓利一到二成也不成問題。”
杜仲伯由小印子引進花廳,便聽得傅令曦新奇的吸納客源的法子,麵色一詫。
遂,覺得這招使得不錯,不但鞏固了老客商的忠心,也能給新客商一個激勵,滾雪球的法子,吸引更多的商客過來。
這招用得極妙啊。
不覺邁開的步伐都輕快多了,來到傅令曦坐的下首處,他恭敬地作揖,道,“屬下見過娘娘,娘娘金安。”
“先生免禮。”
傅令曦微笑著,對他虛抬了抬手,且示意素染奉茶,這才道,“先生來得正是時候,燕先生手裡擬定了一部分老客商,本宮決定讓利一成。”
說著,她看向一旁的謝以禃道,“方才正說到此處,既然先生來了,便一起提些意見,大夥兒好斟酌一番,這把住客流的法子可行不?”
聞言,杜仲伯隻略沉吟一聲,便見他笑了笑道,“娘娘此舉看似讓利,卻是再吸納客源,隻要穩住眼前的客商,咱們讓利一成又何妨?
從長遠來說,那讓出的一分利,回報的卻是十分利、百分利,屬下著實看不出比這還要更上乘的營銷手段。”
傅令曦搖了搖頭,“先生謙虛了。”
“按先生擴充的產業而見,你所立定的規則,也不比本宮的遜色,隻是,而今咱們要做大來,顧的並非是計較眼前的小利。
有時候失之東隅收之桑榆,長遠才是咱們所看重的。”
“娘娘所言甚是。”杜仲伯躬身道。
仨人各抒己見,不覺光陰流水,匆匆已過兩個時辰。
傅令曦端起了茶碗潤了潤喉嚨,接著又問起,
“城西一條街裝潢最快要幾日?”
這個由杜仲伯所負責,自然由他來回答,聽其道,“城西那邊商鋪,有五成是舊房,須要重整的時間較長,屬下已是讓人趕工,最快還得在七日後完成。
餘五成的半新舊,隻需塗抹牆體、收拾乾淨鋪麵便可用上。”
聞言,傅令曦能想象得到,那些要大翻新的商鋪不容易,於是道,
“若是太趕時間,可延長開張的日子。另,最好整一條街的門麵都統一,爾後劃分店鋪經營什麼,裡麵在因所賣而製宜,這般更能貼近主買賣,顧客也有審美要求,咱們不能做到至善至美,但也不能做差了,這點至關重要。”
杜仲伯越聽越覺得新奇。
這頭一回聽說,做買賣也要顧及顧客的‘審美’。
見他一臉詫異,傅令曦笑著道,“本宮這是吹毛求疵了,讓先生為難了。”
“不不不。”杜仲伯搖了搖頭,“娘娘所提,屬下已記下。這裝潢之事,不知娘娘心中可有章程?”
杜仲伯這人心思敏捷。
在傅令曦一字一句間,他便能很快地捕捉到她所想要表達的意思。
“有的,請先生過目,若是覺得哪兒需要改動的,先生不妨坦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