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伯接過紫欒遞上來的一遝手稿。
傅令曦可是用燒過的碳,改良製成的炭筆,畫了好些裝修的素描圖。
謝以禃並非第一回見傅令曦作畫,但,這栩栩如生的素描,清晰地畫上店鋪裡的所有陳設,連毫不起眼的‘壁畫’,竟是能在此畫中,無比清晰的瞧見畫中畫。
洮陽這頭忙碌著一條街開業之事,皇城宮裡頭,有人也忙得不可開交。
“丹青,翊坤宮可有動靜?”
阮貞筠心裡嘔血。
從係統中購買的所為的高科技種子,隻要播種下地,再瘠薄之地都能種出大豐收來。
他用私房錢在皇城郊外置辦了五百畝地,今兒開墾了一半,也把種子也種下了,可他還沒想到法子出宮!
真是氣煞他了!
原以為泰雍帝前往戰地,與南蠆一戰便分身不暇,由朝中幾位重要大臣輔助朝政之事,卻不知他竟立命謝以祜為監國。
而今宮中大小事,都有他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兒把持,朝上朝下,後宮各殿看守的禦庭衛,比泰雍地在的時候,更多且更嚴了!
奈何,他煽動後宮嬪妃日日去翊坤宮求見懿太後,卻都不見效,且都被那小子給擋了回來!
“回稟娘娘,奴婢得了消息,懿太後感染了風寒症,而今臥床不起,遠在洮陽的宸皇貴妃娘娘,派了她身邊的縈采回宮給太後看症。”
“哦?如今人呢?”
“人已進了翊坤宮,至於裡麵的消息,奴婢還暫時不得而知。”
聽言,阮貞筠勾了一抹冷笑,“那老虔婆而今惜命的很。自愨太後被逐出宮,她便聲稱身子抱恙,實則不過是故意避開後宮嬪妃罷了!“
【也不知,她是否知得自己的意圖,偏偏誰都能得她身邊的宋珠兒一句回話,唯獨自己一人連個音都沒回!】
“再去打聽清楚,若是真的縈采回來給懿太後看症,那她怕是真的得了什麼頑症了。”
“是,奴婢即刻去。”
“竹帛,你且再去聯係那佃農,那些種子種下之後,長勢可如何?本宮無法出宮,你找個機靈的打理,若是辦得好,本宮重重有賞!”
阮貞筠真的不耐煩做這些事。
偏生那破係統天天都頒布任務。
無法多養幾個忠心的他,每日靠著竹帛替他打點,還真的難辦成事。
阮貞筠低低呢喃一聲,“傅令曦當真留在洮陽不回了?”
【那傅氏怎麼在洮陽出儘風頭了,至今都不回宮?】
【謝以祜也不甚好對付,懿太後那兒又找不到突破口?】
【呸!老子靠著個破係統,種植獎積分何時才到頭?】
【皇孫謝祖玄啊,不知能否熬到泰雍帝歸天那日?!不過,趁著他跟南蠆開戰,要在戰場上動手也不是不可能。】
阮貞筠伸手摸了摸下頜。
再次利用南蠆?隻要泰雍帝一倒,皇孫謝祖玄還是完成主線任務的最好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