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幡和葫蘆先後被搶,兩個道童急躁起來,他們看時飛陽長得陽光和氣,一見就讓人心生好感,本想問問姓名交個朋友,沒想到他竟然套自己話,搶自己的寶貝。
兩人依次放出飛劍,兩道黃中帶青的光芒並排懸在身前,顫巍巍地指向時飛陽:“你趕緊把東西還回來,不然我們可要用飛劍刺你了!”
時飛陽又閃電般伸手去抓,將兩柄飛劍也奪過來。
兩個道童倒吸了一口涼氣,急忙掐訣收劍,那劍在時飛陽手裡隻是顫,卻飛不走。
時飛陽把手一抹,劍上光芒全失,顯出本體,他拿目光一掃:“是白鐵之精練的,手法太差,養煉的也不好,你們金花教應該是不以劍法見長了,倒也跟我記憶中相吻合。”
那兩個道童這才知道害怕,同時冒出一身冷汗,相互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出深深地恐懼,仍是那持幡的道童壯著膽子問:“敢問前輩道號上下如何稱呼?莫非也是來斬妖龍的?”
另一個道童趕緊跟著說:“若前輩也要斬那妖龍,那我們就不抓了,甘願讓給前輩。”
“是是是,妖龍給前輩抓,隻請將本教寶物歸還,我們好回去複命。”
時飛陽笑著輕晃那葫蘆:“我叫什麼名字,你們也不配知道,這裡麵花煞貌似不錯,就歸我了。這兩把破劍給你們拿回去玩吧,不許再聒噪,再多說廢話,我就用這兩把劍把你倆腦袋砍下來。”
道童急著想要說話,又有些害怕,壓低了聲音說:“花煞是本教至寶,丟了師父肯定不會饒恕我們的!”
“這你們不用擔心,我去跟你們教主說。”時飛陽問,“青田縣在哪個方向?”
道童用手指了,時飛陽目力能見千裡之外,隻是因有山水阻隔望之不到,但方向知道了就好辦,他將兩把劍隨手一丟,“嗆嗆”兩聲深深插進腳西的岩石之中,然後縱身邁步,淩空虛度,幾步便邁到群山的那一邊。
見他這般本領,兩個道童都看傻了:“他這是什麼遁法?怎麼也不禦劍就淩空去了?這般手段連我們教主也比不上。”
兩人百思不得其解:“他應該是個修行多年的老前輩,在這山中找到了傳說中能讓人返老還童的肉芝,因此才這般年輕吧。”
他們掐訣召喚飛劍,兩口劍都被封印,不管怎麼召喚都沒反應,雙劍插進岩石,深沒至柄,連一點餘頭也沒有留在外麵,他們入門不過三載,所學的法術有十幾種,卻沒有能裂石取物的,又連乾坤袋都沒有,隻能蹲下來徒手硬摳。
再說時飛陽,施展“千裡戶庭囊中縮影”之法,淩空虛渡,真如在自家庭院中閒庭信步,頃刻間邁過山河大地,兩下裡相距不過三百餘裡,轉瞬即至,因不認得,途中遇到城鎮還下來看了幾次界碑,最後終於來到了青田。
青田縣座落在群山之中,北麵是青田山,南麵是甌江,風水相當不錯。
縣裡人口不算稠密,今日卻相當熱鬨,因金花教是這裡最大的教派,周邊十裡八鄉的百姓全是信徒,因要過金花節,都帶著供品來拜教主,大街小巷都是人,有朝拜的信眾,也有窺見商機推車挑擔做買賣的。
時飛陽在天上看到人最密集的地方正在舉行宗教儀式,在一個大院子裡麵,幡幢林立,當中搭建了一座高台,台子上有人穿著華麗的法袍在講法,前麵擺著個巨大的烏龜,周身漆黑,身上綁著紅綢大花。
烏龜的腦袋已經被砍下來,腔子裡熱血噴湧,台下有人用大木盆接血,為了防止血液凝固,有人拿著長杆在不停地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