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韞盤膝坐在黑暗之中,仿佛在太空之中漂浮,沒有上下左右東西南北之分,在這鼎裡麵,連時間都仿佛停止了。
在這期間,周圍的混沌元氣,不斷的消耗打磨他的精氣神,他隻能將形神相融,努力抗衡。
時飛陽縱身飛進鼎裡,來到嶽韞麵前:“道友感覺怎麼樣?”
嶽韞睜開眼睛看他,明明長得跟自己徒弟一模一樣,比雙胞胎還要像:“你到底是什麼人?我與你有過什麼仇怨?能否讓我死個明白?”
“我們之間無仇無怨,非但沒有仇怨,反而還有些善緣。”
“那你為什麼要這般對我!”嶽韞語氣中充滿了疑惑,還帶著一絲絲的委屈,“我到底怎麼得罪過你?還是我那兩個不成器的徒兒?
我觀你道友法力神通勝過我百倍,絕不可能是籍籍無名之輩,還請告訴我你到底是誰?又為什麼要這樣做?”
“禍兮福所依,福兮禍所倚,我這麼做對你們師徒三個也未必不是好事,事情沒完,不能輕易下結論,至於我是誰,我想乾什麼,現在你也沒有必要知道。”
嶽韞帶著憤怒問:“那你就這樣乾把我關在這裡?要到什麼時候?”
“當然不是隻關著,也不會有太長的時間,不然你也經受不住,萬一成了廢人,以後我隻能送你去轉世投生再來一回了。”
時飛陽揚手放出一口飛劍:“我給你公平跟我鬥法鬥劍的機會,如果你能勝過我我就讓你走!”
嶽韞感覺有些意外,他落到這個鼎裡,周圍全是一片漆黑的虛空,更有無窮原始混沌元氣充塞在虛空之中,不斷消耗他的精氣元神,可以說已經是成了砧板上的魚肉,或生或死隻能任人宰割,可是現在對方卻要跟自己公平鬥劍。
他不知道時飛陽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這是他唯一可以重獲自由的機會。
“好這可是你說的!”
嶽韞放出了自己的飛劍,他也想看看,能通過劍術法術風格上麵猜出對方的來曆。
畢竟他也修煉了好幾百年,雖然常在海外,但也算是見多識廣,各門各派的路數他都了如指掌,隻要能猜出對方的來曆,加上推算,就大概能夠知道對方的意圖!
嶽韞放出的是一道白色的劍光,矯矯如龍,電芒耀眼。
時飛陽放出來的是一口青色劍光,環繞飛轉,萬分靈動。
兩口飛劍全都是以旁門手段劍成的,劍光相當淩厲。
時飛陽本來就有很多飛劍,他修成了地煞變化之術,知道以後要有很多變換身份的事,出來時在仙市裡麵買了不少東西,各家的法寶飛劍也買了許多。
嶽韞看了他的劍光以後,心中已經有了大的方向,知道他不是玄門正宗,手下劍訣,向前一指,數十丈長的白色劍光向前飛挑。
時飛陽禦劍將其架住,順勢反擊,兩口仙劍攪在一起。
兩口仙劍搭在一起的時候,嶽韞就看出來時飛陽是哪一派的了,又交手十幾招進行驗證,心中已然明鏡似的:
“好家夥,你是五台派的!你是太乙混元祖師新收的弟子?”
時飛陽哈哈一笑,也不解釋,隻是跟他鬥劍不停。
通過跟他鬥劍,時飛陽不斷的偷學他的劍術。
時飛陽而不是單純看他的禦劍手法,而是能夠感知到他的真氣運行,人與仙劍之間的神氣交彙,契機轉變,這些東西如果不搞清楚,遇到高手一看便知真假。
同時他還學習嶽韞說話的語氣,眼神的神態,行為舉止,舉手投足之間的氣質。
他用五台派的飛劍,使用五台派的劍術跟嶽韞鬥了一個時辰,不分勝負。
“很遺憾,你沒能勝過我,不能放你離開,不過明天我會再給你一次機會,你一定要好好把握住。”
時飛陽離開九疑鼎,讓嶽韞又重新陷入無儘的黑暗之中。
他拿過本子,把剛剛學到的東西都記錄在上麵,又把這一些跟前麵已經知道的相互印證,修改了一些偏向的猜想,儘可能的還原嶽韞的劍術本貌。
第二天,他又拿了一把昆侖派的飛劍,使用昆侖劍術去鼎裡跟嶽韞鬥劍。
他的昆侖劍術是跟虞孝學的,他指點過虞孝道法劍術,從中把昆侖派的劍術給套了來,雖然不是嫡傳正宗,沒有核心劍訣,但也已經能夠應用。
不過嶽韞眼光十分毒辣:“你是昆侖派的弟子?不過可不是昆侖九友的嫡傳!”
時飛陽依舊笑而不語,又跟他鬥了一個時辰,然後出鼎總結。
第三天,時飛陽用青城派劍術;第四天,用雪山派劍術;第五天,用華山派劍術;第六天用峨眉派劍術……
當他使出正宗的九天劍訣時候,嶽韞看得目瞪口呆!
這峨眉劍術用得比前麵幾家還要正宗!
他這個連山大師記名弟子都沒有資格學到,但是他跟峨眉派眾仙交好,時常看見,一眼便能辨認出真假,而時飛陽用的這套簡直真的不能再真!
“我知道你是誰了!你是血神子鄧隱的徒弟!”
嶽韞突然大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