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神子鄧隱,給峨眉派群仙造成了極大的心理陰影。
齊漱溟甚至不惜封山,把所有人全部召回,龜縮在家裡潛修煉劍,一大家子都成了宅男宅女。
三代積累,千年傳承,被逼到這個地步,成了天下同道茶餘飯後的笑談!
嶽韞跟峨眉派關係密切,自然也知道這個事,當意識到麵前的人是血神子鄧隱的時候,他頓時覺得腦中一陣發懵,知道自己完了!
鄧隱欺師滅祖,喪心病狂,把自己的一身人皮生生剝下來修煉魔功,真真正正的大魔頭!
嶽韞想到,眼前的這個人分明跟自己的徒弟長得一模一樣,卻完全是另外一個人。
惟一的解釋就是,鄧隱撲到了自己徒弟的身上,奪了他滿身精氣元神,頂著他的軀殼來害自己!
對上了!全對上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血影神功!
想到這裡,嶽韞頭皮發麻,他知道自己是絕對不可能鬥得過這個大魔頭的!
時飛陽卻笑著否認:“血神子鄧隱算是什麼東西?他配做我的師父嗎?他在我麵前也就是個弟弟!”
嶽韞見他否認,而且語氣裡對鄧隱毫無尊敬之意,若真是鄧隱的徒弟絕不會這樣說話,心中納悶:“難道天底下除了鄧隱師徒還有其他人也練成了血影神功?”
“誰說我這是血影神功了?”時飛陽說,“你彆管我是誰,反正隻要你能勝得過我就讓你走,你的兩個徒弟也讓你帶走。”
嶽韞把飛劍收起來,盤膝坐地,兩眼一閉,做出一副“你愛咋咋地,休想再讓我配合你”的架勢。
他知道,不管麵前的這個人到底是誰,道行法力也遠遠超過自己,完全就是在戲耍自己,無論自己再怎麼努力也不可能鬥得過他。
況且他讓自己這樣做,必然有其目的,那不管他有什麼目的自己都堅決不能讓他得逞!
時飛陽早就想到了會有這種局麵:“你放棄抵抗了嗎?那我可要給你點兒苦頭吃了!”
時飛陽雙手掐訣,向前一指,便有濃濃的混沌元氣向嶽韞身上聚集,仿佛鋼鐵澆築的大山,把他牢牢的禁錮在裡麵。
接著嶽韞右手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牢牢鎖住,仿佛有一隻無形的鋼鐵魔爪,抓住他的右手用力拉扯。
劇烈的痛苦從手腕上傳過來,嶽韞奮力運動相抗,卻根本沒有辦法抗衡,很快右腕的拉扯變形。
他痛得渾身濕汗,再也不能容忍,掐訣施法,並放出飛劍,向虛空中斬去。
劍光過後,無形的魔爪憑空消失,他的手腕已經脫臼受傷,急忙自己接上,但筋骨已經受傷,稍微活動就痛徹心扉。
時飛陽說:“你還是繼續跟我鬥吧,不然的話,我會把你的身體一塊一塊的撕掉,先是手腳四肢,然後是心肝脾肺,
最後隻剩下一顆頭顱封印著你的元神,我再用彆的手段折磨你,到那時候你想跟我鬥也不能夠了,連轉世投生的機會也沒有。”
“魔頭!我跟你拚了!”
嶽韞發了狠,這回是飛劍法寶齊出,一起攻向時飛陽。
“對嘛這才對嘛,隻要你乖乖聽話,我是不會傷害你的。”
時飛陽也運劍施法抵擋。
他會的法術很多很雜,還能自創研發,兩人道行法力相差太多,嶽韞使儘渾身解數也沒有辦法讓他顯露本來的法術。
連著鬥了十餘日,時飛陽把嶽韞的劍術法術以及各種法寶運用,還有性格,習慣,說話腔調語氣全部都了解的清清楚楚。
接著他把嶽韞的飛劍法寶一樣一樣全給強行奪了過去,最後把乾坤袋也給搶走。
最後兩手攥空拳的嶽韞悲憤的說:“你是要殺死我了嗎?不管你是誰,道行法力修煉到如此之高,肯定也是前輩高人一流,即便是妖魔一道,也該有些高人風範。
我嶽韞自從當年隨連山大師修道以來,雖然得的是旁門教法,卻自問並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你要殺我我也沒有辦法抵抗,隻求你給我一個痛快不要折磨我!”
時飛陽笑道:“誰說我要殺死你了?我要殺你早就殺了。你啊不用害怕也不要胡思亂想,隻當睡了一覺,睡醒了就一切都恢複正常了!”
他揚手打出九支金針,分彆釘進嶽韞頭胸腹的要穴之中,封住了他泥丸宮等三個丹田,將精氣神釘住,封印了他的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