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平從來沒拍過這麼順心的電影。
自己根本不需要給他們講戲,他們各自根據台詞渲染的氣氛,迅速找到角色,或者說迅速將角色融入自己的氣質中。
都是生死道上最頂尖的一撮人,悟性怎麼會低?
主線很簡單,二戰開局,陰陽寮隨軍入侵華夏,土禦門家受天皇口諭,來華夏進行秘密活動。奶油小生秋銘乃魔都報社老板的公子,報社意外發現陰陽寮的殘忍活動被滅門,父親臨死前托孤茅山道子徐法承,陰陽寮怕醜聞敗露,借軍方給茅山施壓。
茅山附近受軍隊脅迫不能出手援助,道子徐法承帶著秋銘一路西逃,同時召喚江湖同道助拳。
精彩紛呈的鬥法,奇異古怪的妝容。
妙善飾演年輕的天曆僧、秦昆飾演年輕的大署神官,趙峰、韓垚、李崇、柴子悅飾演陰陽六使,眾人演的大反派以不同妝容出現,部署狙擊生死道反抗者。
在大署神官死後,天曆僧帶領其他人在荒村古鎮和華夏生死道開戰。
第一波高潮結束,天曆僧殺了秋銘,眾人也殺了天曆僧,臨死之際天曆僧告訴眾人,他們即將迎來陰陽寮最凶狠的報複。生死道眾人洗出報社照片,見到陰陽寮惡行,睚眥欲裂,不等對方報複,開始東赴日本,憤怒報仇。
劇組先後在荒村古鎮、白石溝、舊魔都拍攝基地落腳,拍完輾轉日本。
期間蜃術更是沒瞞著後期特效師團隊。那群後期特效師親眼見到蜃界鬥法的場景,驚愕的快要跪倒在地。
在日本,劇組受到了蘆屋天馬、三井惠理子的接待。
“秦先生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再次見到秦昆,三井惠理子笑顏如花,自泰國清邁一彆,已經好幾個月了,蘆屋天馬、三井惠理子已經形成小團體。
蘆屋天馬一臉猥瑣諂媚,他雖然無能,不過夠義氣,秦昆救過他的命,對於秦昆要來日本拍攝與陰陽寮鬥法的戲時,蘆屋天馬不顧家族的反對,欣然前往接待。
兩個暗衛‘黑雨師’細穀池田、‘柴妖’石村雄介見到秦昆後,也無比恭敬。
這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強者!
賓館。
秦昆帶著劇組下榻,在詢問蘆屋天馬什麼時候能開拍時,蘆屋天馬支吾不言,隨即一歎,門外,一個老的不能再老的和服老頭走了進來,端著桌上的茶水一飲而儘。
“玄妙,這就是不語茶麼。”一杯茶水下肚,老頭華夏語字正腔圓。
秦昆好奇,蘆屋天馬一怔,哆哆嗦嗦地跪坐在那裡:“紅魔先生……哦不,秦地師,這是我的太爺爺……”
‘黑雨師’細穀池田補充道:“秦地師,這位是蘆屋家太公,大名鼎鼎的陰陽師,‘澤神’蘆屋敦也!”
日本有四位超一流陰陽師,天曆僧水穀澈、大署神官丸山健太郎墊底,一位在民間,另一位就是麵前的老爺子。
聽到老者的身份,秦昆頷首:“見過前輩。”
蘆屋敦也嗬嗬一笑,表情卻頗為不善:“秦地師,陰陽寮現在已經不是以前的陰陽寮了,我們蘆屋世家重新掌權後,土禦門家和賀茂家式微,所以蘆屋家才能代表陰陽寮!你這次的來意我聽說了,我蘆屋敦也,以個人名義警告你,不允許在陰陽寮拍攝任何影片!”
秦昆意外,原以為順利的行程,誰知道突然受到阻礙。
秦昆眯著眼:“蘆屋前輩,你記不記得,蘆屋世家重新掌權,跟我有很大關係?”
蘆屋敦也哈哈大笑:“托你的福!但是……”
蘆屋敦也笑容冷淡:“蘆屋世家之所以重新掌權,不是因為你將水穀澈、丸山健太郎擊敗,那兩個墊底的陰陽師,我出手也可以擊敗。我們之所以能掌權,是因為陰陽寮其他附屬對蘆屋家的認可!他們不覺得土禦門家和賀茂家的底蘊可以延續陰陽寮的榮耀,才支持我們的!”
秦昆冷笑:“反複不定啊。”
秦昆看向蘆屋天馬,蘆屋天馬紅著臉,對蘆屋敦也道:“太爺爺!秦昆君救過我的命,這次拍攝隻是小事,我認為我們不應該損失一位盟友……”
“八嘎!”蘆屋敦也一耳光將蘆屋天馬抽飛,“蘆屋家沒有你這種家主!天馬,陰陽寮是大和子民的臉麵,不容褻瀆!”
蘆屋天馬捂著浮腫的臉頰一言不發,淚水滾滾,內心非常慚愧,不敢看秦昆。
秦昆深吸一口氣,忽然放鬆一笑:“蘆屋前輩,真的沒得商量了?”
蘆屋敦也今年90多歲高齡,聞言冷笑:“老夫的話,你難道有意見嗎?要不要跟老夫過兩招,看看水穀澈、丸山健太郎加起來有沒有老夫厲害?”
秦昆和氣地點了根煙:“彆介,您這麼大歲數了,我們華夏人尊老愛幼的。不過……你真的想要過兩招???”
煙霧吐出,秦昆笑的不懷好意,等著蘆屋敦也的答複。
蘆屋敦也一怔,旋即冷笑:“既然你不怎麼服氣,那老夫就替你的長輩,教訓教訓你!”
轟然間,整間屋子屋頂消失,空中出現大浪,大浪從屋頂倒灌進來,蘆屋敦也身上長滿鱗片,變成了一個恐怖的魚人!
精妙的蜃術!
秦昆剛竟然沒注意到對方的蜃術是什麼時候開始發動的。
大浪鹹風,暴雨肆虐,蘆屋天馬、三井惠理子、導演張平瑟瑟發抖,蘆屋敦也沒急著出手,他很想看看秦昆驚慌失措的模樣。
不過秦昆泰然自若,依舊淡定的抽著煙。
這個表情,讓蘆屋敦也煞氣頓生:“狂妄!受死吧!”
大浪當頭砸來,20米的浪,足夠將人砸成一坨爛肉,秦昆氣定神閒,隻聽一個重物拄地的聲音響起,整個蜃界轟然坍塌。
“小子,你覺得他的長輩裡,你能替誰?”
葛戰、畫皮仙、聖僧、老太歲魚貫而入。
葛戰拎起蘆屋敦也的領口,揪到麵前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