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蘆屋敦也眯起眼睛,一隻手抓住葛戰的手腕,陰森的氣息如針一般鑽入葛戰手腕。
刺痛入體,葛戰毫不在乎,猙獰一笑:“一條鹹魚,也敢觸怒龍威?三木蓮生當年也不敢跟老夫這麼放肆!”
那股針刺的氣息直接崩散,同時振聾發聵的聲音直擊蘆屋敦也耳蝸,他覺得胃中翻騰,心臟驚懼地快要爆掉。
怎麼可能……
早就爐火純青的島津毒刺就這麼被破了?
蘆屋敦也難以置信,餘光一瞟,發現那個暴怒的老頭手上,拄著一塊匾,上麵寫著四個大字——‘大威天龍’。
“你……你是……你居然是……龍頭葛戰……”
一滴冷汗流下,蘆屋敦也墮入冰窖。
大威天龍!葛戰!!!
七十年前這個老匹夫和那個判官,斬殺五柳川穀的左膀右臂,不費吹灰之力!
那可是下村神佑和三木蓮生啊,除了五柳川穀外,整個日本無敵的陰陽師!
當時傳言四起,誰都不信那麼強的兩個人會被華夏不知名的道士殺掉。
結果真實信息反饋回來,不止那兩人,整個陰陽寮包括五柳川穀在內,無一幸免。
夢魘一樣的往事,至今不敢去想。
誰知道……這尊魔頭居然來到了日本……
蘆屋敦也麵如死灰,一屁股坐在地上。
秦昆客氣地把蘆屋敦也扶了起來,笑問道:“前輩還打不打了,要打呢,我這幾個長輩過來,和你交交手。隨便挑一個。”
蘆屋敦也嘴巴發苦,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
怎麼打?你告訴老夫怎麼打!!!
看到蘆屋敦也膽子被嚇破,秦昆對葛大爺無比佩服。
這他娘的就是名氣啊!
“不打也行,拍攝的事拜托前輩了。”
秦昆起身,拍了拍屁股,“對了,前輩也要參與進來,這是前輩的劇本,可以看一下。實在不同意,咱就真打一場,你也知道我家裡這幾位前輩脾氣不好,到時候傷了性命,那就不好了。”
秦昆客氣躬身,哄著幾個罵罵咧咧的老家夥離開屋子。
臨走時畫皮仙還納悶問道‘不是要打麼,怎麼這麼慫’。
蘆屋敦也心裡不是滋味。
屋子裡靜悄悄的,蘆屋天馬大氣不敢喘,從沒見過太爺爺吃癟,即便蘆屋世家不得誌的時候,太爺爺麵對陰陽寮的超一流也都是不屑一顧的。
今天……居然屁都不敢放……
“天馬,你先出去吧。三井小姐,你也是。”
二人告退,蘆屋敦也翻開劇本,發現自己扮演的,是陰陽寮即將被覆滅時,出麵求和的蘆屋世家家主。
蘆屋敦也捏緊拳頭,表情猙獰無比。
欺人太甚!蘆屋敦也一拳砸爛木桌。
忽然門被打開,畫皮仙腦袋探了進來:“老夫感受到一股殺氣,你終於想好要單挑了?”
蘆屋敦也立即鬆開雙手,笑容僵硬:“閣下太會開玩笑了,怎麼可能呢。”
畫皮仙失望地搖搖頭,把門關上。
……
道士怕軍陣,秦昆這次帶著老一輩來日本,格外謹慎,聯係了當地的靈偵科保護,魚龍太歲表示不屑一顧,靈偵科也是被對方盯上的對象,這時候就得靠其他勢力了。
老太歲耳聰目明,魚龍山緹騎眾多,早就滲入了當地幫派,幾個老頭也精明無比,老太歲年紀最大,實力最弱,但苟命功夫一流,跟著他絕對不會出現危險,讓秦昆不要操心。
當夜,第一次拍攝開始時,隻有秦昆一人來到拍攝地。
秦昆看著陰陽寮裡出來的天曆僧、大署神官以及現在掌權的蘆屋敦也後,對他們笑了笑:“各位,我幾個前輩說了,周圍暗中的警戒不撤的話,你們的天皇有危險。”
陰陽寮眾人愣住,看向大署神官,如果有警戒的話,肯定是他布置的了。
大署神官勃然大怒:“小子,你再威脅一次!”
秦昆瞟了一眼:“手下敗將,彆玩先禮後兵這套,你們玩不起!”
大署神官冷笑:“上次我有忌憚,今天沒有,要不要再打一場?”
秦昆樂了:“徐法承,妙善,等什麼呢,和超一流切磋的機會讓給你們,不來試試嗎?”
黑暗中,徐法承、妙善先後走出,看了看攝像機在拍攝,對秦昆道:“白打?得加片酬啊。”
“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