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秦昆醒來，拍了拍發沉的額頭。
該死，昨晚忘了換班了。
走出帳篷，王乾依偎著棕熊睡得正香。
秦昆無奈搖搖頭，看了看插在地上的銅芯，好在昨夜平安無事。
在陣邊探查了一番，那幾個錦衣衛沒有深入森林，也沒有留下任何痕跡，秦昆這才放了心。
“胖子，醒醒。”
秦昆剛一靠近王乾，忽然腳下有東西湧出。
一張張符紙和樹根觸手一樣纏了上來，木行符！
四周樹乾上，十幾張金行符如刀一般破空飛來！
我去……
秦昆仰倒，單手撐地，金行符擦著身子飛出，又倒轉回來，秦昆忽然瞟見王乾眯起眼睛睜開了一條縫。
這死胖子，居然考驗自己……
“爆！”
腳下陽氣炸開，纏住雙腿的木行符崩散。
秦昆一拍地麵，整個人躍起，手掌浮現綠火。冷炎，灌入陰氣，擴散開來，洪霜！
幽幽綠火離手，粘在十幾張金行符紙上，它們的速度變緩。這些符紙被秦昆挨個捏住，放在手裡。
王乾打著哈欠，嘿笑道：“大清早的動靜這麼大。怎麼樣，睡得可好？”
秦昆將那一遝符紙丟了過去，笑道：“非常好。該出發了。”
胖子看似不靠譜，實則還是能派上用場的，剛剛的攻勢，足以困住大多數人，秦昆還算滿意。
兩人一熊走在路上，地圖上標識著第二個地方，是方丈山的山穀，據說有深潭，九位龍子中贔屭的長生玉有可能出沒在那。
走在路上，秦昆閒聊道：“胖子，剛剛你設下的木行符、金行符隻是黃紙所畫，居然還能給我造成障礙，為什麼？”
“那是五行雀的威力，攻擊你的雖然是木、金兩，但是五行成陣，環環相扣，你若繼續出手，水火土三種符也會等著你。”
符陣……
秦昆點了點頭。
自古對世界的解釋以四象為主，認為‘地水火風’是世界構成的基本物質。
但五行、八卦也是世界組成的元素，當然可以成陣。
靈偵總局的門上，就是八卦符陣。
符陣的好處就是，它以符力擬出，不必是真的‘金木水火土’，或者‘天地水火風雷山澤’，隻要能讓你感受到的‘金木水火土’的屬性，這就是符陣。
聽了王乾的話，一些念頭也通達了一些。
王乾一笑：“我師父的符龍就是符陣之一。那符龍，是許多符陣組成的大陣，什麼符都包含，真有機會把符龍畫出來，還是比較無解的。”
秦昆陣術雖然小有所成，但還是比較初級，差不多小有所成的程度，達不到融會貫通。更彆說爐火純青和登峰造極了。
但隨著陣術的理解加深，對萬物的本質也有了更透徹的理解。
“說白了，這些術，還是需要淩駕在意識之上。”秦昆開口道。
“對！”王乾捏出一張黃紙，“以前我以為錦絲紙最厲害，其實不然。這些黃紙，我貼你身上，你隻要誤以為這是火，他們就會燒到你，不管它是不是錦絲紙。符力，才是核心。真正的符術、幻術、雷術等等等等，都得從瓦解敵人意識開始。無論對手是人是鬼。”
二人在交流，走過一片山穀，地勢沉了下去。
山穀旁的懸崖，王乾開口道：“秦黑狗，底下似乎很熱鬨，我們如果貿然過去，會有麻煩吧？”
懸崖離下麵也就幾十米，但能看到有兩撥人在混戰。
他們的目標是那個水潭，現在處於對峙中，似乎誰都不願讓對方下水找玉。
“不會，這兩方原來是三撥人。最弱的兩撥聯手了。”
秦昆眯起眼睛，帶著微笑。
王乾擔心的和他擔心的一樣，兩方勢均力敵的情況下，他們貿然出現肯定不會受到歡迎。
但既然是三撥人，那他們就能出現了。
王乾會意一笑：“那我們要加入哪一撥？”
“自然是單獨的一撥。”
底下被壓製的一方也發現了他們，抬頭道：“某乃扶餘山鬥宗，陳豪是也，上麵的同道是敵是友，可否劃下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