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宗?
秦昆見到對方後立即明白,這是明朝扶餘山一脈!
遠處,馬永江正和對方鬥的難解難分,秦昆朗聲道:“非敵非友,路過看看。”
秦昆將棕熊留在這裡,和王乾一躍而下。
“飄羽符?”
那位叫陳豪的人,是個高大的男子,胡茬唏噓,頭發倒梳在腦後,發現秦昆王乾以這種方式出場,有些驚訝,隨即想起什麼,開口道:“閣下原來也是扶餘山一脈!哈哈哈哈哈……我扶餘山後生來了,爾等還敢挑釁不成?”
聲勢穿透山穀,在深潭上震出漣漪,混戰的幾人立即停手。
“獨守扶餘鎮八荒,青玄碧波醉海皇,黃泉泛舟擂仙鼓,陰龍神火吞天罡。”
“扶餘山馬永江,敢問閣下名號?”
碧波之上,一個狼狽的青年人蓑衣鬥笠,踩在漁船上,望著秦昆。
秦昆和王乾剛剛跳入山穀,周遭景色一變。
一股濕氣撲麵,周圍變成一處澤地,與外麵看到的美景大不一樣。
這地方毒蟲爬動,毒氣噴薄,確實不是一處鬥法的好地方。
秦昆看了看陷入泥裡的腳,開始打量眼前的人。
在白龍寺時秦昆見過年輕時的馬永江,也是這幅打扮,遠沒現在的氣勢。
見他開口報名號,秦昆也清了清嗓子道:“獨守扶餘鎮八荒,昆侖地師坐明堂,四象乃我手中陣,百鬼儘化地上霜!”
“扶餘山秦昆見禮。”
兩位陪天狗隔空遙望,馬永江沉默,沉默後哈哈大笑:“後繼有人。小子,還不援手?”
“援手?馬當家的,我們人少,最好等你們兩敗俱傷再出手。”秦昆笑道。
但是這句話,比直接援手更令人忌憚。
與馬永江鬥法的兩撥人迅速退開,警惕地望著這邊。
王乾瞟了一眼秦昆:“一個莽夫,也會用計謀了?”
秦昆低聲道:“馬永江他們總共四人,對方也是四人,四打四都奈何不了對麵,想必對方也很強!我們才找第二個地方,能不打自然不打。”
王乾深以為然,秦昆想的正和他意。那陳豪是鬥宗的,旁邊的文士應該是判家,剩下那個女子腰纏銅鈴,應該是鐘家法器。鬥宗、判家、鐘家外加陪天狗,都奈何不了對方,想必對方對付人的實力,比對付鬼的實力強得多。
“嗬嗬,在下雖未聽說扶餘山,想必也是九州秘門。既然此地你們占據,那在下先行告退。”
一位漢服武者拱了拱手,他與兩位同伴退去,同時對另一撥人道:“雷道長,我怕是不能與你聯手了,見諒則個。”
另一撥人中,一位仙風道骨的道士開口:“周老先生此恩,貧道銘記。”
道士看起來不到四十的年紀,有些清臒,他看了一眼馬永江和秦昆,複雜道:“茅山雷海澤,敢問二位當家,扶餘山在六百年、一千二百年後,也是這般實力嗎?”
“自然。”
道士一歎:“敢問二位,此行可有我茅山弟子真傳?還望二位指個方向。”
馬永江道:“我與廠衛交好,茅山與我不睦。”
秦昆道:“道長一路東去,茅山三玄劍中的平風真人、與道子徐法承,可能在那裡。”
雷姓道士點了點頭:“多謝。”
說罷也轉身離去。
偌大的山穀,此刻隻剩六人。
王乾揉了揉鼻子,苦笑起來:“呃……馬老祖,陳老祖,這二位應該是紅袖老祖、和白老祖吧?這山穀看來是我們的了。但我們要怎麼分?”
馬永江看著王乾,又看著秦昆,目光轉向那個文士。
文士冷哼一聲:“符宗的人,一如既往的討厭。”
那位纏著銅鈴的女子一笑:“我是柴紅袖,小子,你們真的是扶餘山後人?”
“如假包換!看我五行雀!”
王乾專門開屏一次。五行符如同尾巴一樣隨風搖曳,符紙上流光溢彩。
“土雞亮尾,也敢稱五行雀?符宗費老道如果這次來了,會打死你的。”
文士頭轉到一邊,雖然這麼說,但也從心底承認,這胖子斷然是扶餘山弟子無異了。
馬永江看向秦昆道:“後生,這樣吧。我們先找找潭底的玉。如果有,我們就鬥一場,誰贏了,那塊玉歸誰。”
馬永江指著秦昆二人:“我一對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