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永江的提議,秦昆王乾隻采納了前半段。
先找長生玉。
“那我與白文淵下水,沒有意見吧?”
鬥宗陳豪開口,那位文士看著秦昆二人。
“當然沒有。”秦昆回道。
水花濺起,翻不起任何漣漪。
同屬扶餘山,馬永江之所以相信秦昆王乾的身份,多半是因為他們之前與公孫飛矛碰麵的緣故。
既然現在沒有爭鬥,馬永江便好奇詢問起來:“秦昆,在我之後,還有幾代陪天之人?”
“三代,萬術真人無雲子,業火雲尊楊慎,我。”
馬永江有些唏噓,原來在秦昆那方世界裡,自己已經死了六百年了。他想都不敢想啊。
“六百年後的華夏,與現在有何不同?”
“對普通人而言,大有不同。對我們而言,沒什麼不同。鬼還是那些鬼,人還是那種人。”
“嗬嗬,挺有意思的解釋。不過還是仔細說說吧,白文淵說過,在這個島上見到的一切,都不會改變未來,也不會改變過去,這是個獨立的天地,我們回去後,關於這裡的記憶都會和夢一樣,一點點的忘掉。”
秦昆覺得這句話沒毛病,便把當代的生活方式說了一遍。
馬永江聽著新奇,柴紅袖更是好奇不已。
聽到火炮已經不是最厲害的兵器時,馬永江沉默起來。
火器的出現已經代表江湖的衰落,想必秦昆他們的日子必然不如他們舒坦。
聽到人可以飛在天上時,馬永江想都不敢想。聽到登月之類時,馬永江更是直接略過。
秦昆口中的科技時代,已經超越他所有的見識和認知了。
“那現在有沒有關於三魂七魄的研究?”馬永江用上了比較時髦的詞語。
秦昆搖搖頭:“生物研究微觀到量子領域後,沒聽說有太大的突破,即便有我也不知道。”
當代科學已死,死於無法觀測。這句話三墳山的黃博士經常掛在嘴邊,秦昆滾瓜爛熟。
馬永江放了心:“人身之玄奧,萬世不可查。古人誠不我欺。”
一旁的柴紅袖比較關心彆的方麵:“我柴家居然還有傳人?”
“是的。桑榆出神婆,當代鐘家真傳,便姓柴。”
“但我嫁人後一直無法生養,看來孩子是我撿來的。”柴紅袖自言自語。
秦昆一笑,扶餘山的傳承,大多如此。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問起後世,秦昆也如實回答起來。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馬永江道:“你們當代生死道,還是一茅二山三寺四教六巫九地門客的格局嗎?”
秦昆一愣:“不是。你說的那些都是什麼秘門?”
馬永江解釋:“一茅為祖庭茅山,二山是扶餘山、天虎山。三寺是佛林寺、亂禪寺、空竹寺。四教是白蓮教、拜火教、摩尼教、淨土宗。六巫是狼鷹巫、雪山巫、嶺南巫、黑水巫、天山巫、倭巫。九地門客就是分屬九地的十八位酆都門客。”
“我們當代,隻有茅山、扶餘山、三山三觀三寺和十八門客。嶺南巫可能並為九野五巍,屬五巍山一脈,黑水巫還在關東,被稱作出馬仙,雪山巫分為兩部分,狼鷹巫在,但我沒見過。倭巫嘛……應該叫陰陽師,不過他們已經不在華夏活動了。至於四教,似乎脫離生死道了。十八門客也不全。”
回答完畢,水中的陳、白二人已經浮了上來。
“找到了。”
二人手中是半塊長生玉,秦昆用天眼一掃,是贔屭的無異。
“聽了你們這麼多故事,也該見見你們的實力了。”
馬永江站起身子看向秦昆,終於到了較量的時候,還有些意猶未儘。
王乾眼珠一轉:“我說馬祖爺,都跟你敘舊了,怎麼還打?”
馬永江一笑:“敘舊就能把玉白送給你們嗎?這方天地中,無人不在求長生。我隻求帶著老夥計們安然出去。玉,我勢在必得。還是那句話,你們兩個可以一起上。”
王乾搓著手起身,被秦昆摁了下去。
秦昆看向對方:“我先前見過公孫飛矛和陳愚,非常驕傲的兩個人。”
馬永江靜靜聽著。
秦昆繼續道:“不過他們也沒在我手中占多少便宜。”
馬永江似笑非笑,一把銅笛出現手中:“你應該知道這東西。”
“陰龍笛。”秦昆答道。
“是了。那你想必也知道我獨創的陰龍一氣火了?”
“自然。”秦昆答道。
“那你知不知道,我渡魔印的本命物,為何會是一根笛子?”
秦昆搖搖頭。
馬永江嘖嘖咂舌:“算了,你會知道的。最後問你一次,真準備和我單打獨鬥?”
秦昆眯起眼睛,感覺有些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