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好了,這幾天,安安靜靜的,彆惹我心煩。否則你星洲門十死無生!”
秦昆冰冷地打量了對方一眼,繼續刷起了手機。
文華鬆抽噎地躺在沙發上,看著炫目的天花板,感覺生無可戀。
……
三天的時間,秦昆玩了兩天,在給家鄉父老購置了禮物後,魚龍山龍門會,終於開了。
龍門會,顧名思義,魚躍龍門。
這是魚龍山傳下的盛會,作用相當於角逐話事人。
在老太歲、真傳趙峰還在的情況下,龍門會是不可能舉辦的。
但是現在老太歲、趙峰下落不明,魚龍山群龍無首,就必須挑選出一個話事人來,哪怕是暫代的。
海灣,郵輪,人不多。
上船的,入場的,唱號的皆有。
“霧州漁樓特來參會!”
“神都漁樓特來參會!”
“扶餘山地師秦當家觀禮!”
“佛林寺紫衣僧妙善大師前來觀禮!”
“酆都觀兩儀仙莫道長前來觀禮!”
“扶餘山聶龍頭前來參會!”
彆人在唱號,秦昆幾人卻不能拜山,因為八方漁樓,還代表不了魚龍山的麵子。
四個人,三人上座,聶雨玄卻直接被拉去特座,原因無他,聶雨玄的敕號是老太歲賜下的,等於說今後聶雨玄在大多數情況下就是魚龍山的靠山。而魚龍山則會為聶雨玄提供相當大的便利。這也是一種資源交換。
此次承辦的是嶺南漁樓,康家,大漁夫康澤是一位六七十歲的老者,與楚道輩分一樣,見到秦昆幾人特來觀禮,刀削斧刻的皺紋綻出一朵花來:“秦當家、妙善大師、莫道長,勞煩前來觀禮,嶺南漁樓蓬蓽生輝!”
三人客氣一笑,寒暄了幾句,康澤老頭打量著聶雨玄,非常激動:“應世龍王親自下凡布雨,乃我漁樓幸事!快快落座!”
這話就說的相當有水平了,一聽就是為了博得聶胡子好感,此人和景三生同輩,能這麼拍自己馬屁,幾乎等於不要老臉了,聶雨玄隻好無奈一笑:“康師叔抬愛了。雨玄初來乍到什麼都不懂,有什麼需要我做的,還請多多指點!”
這是一艘近海行渡的郵輪,已被嶺南漁樓包下。
在秦昆幾人落座後,唱號還在繼續。
“江淮漁樓特來參會!”
“天虎山元上師前來觀禮!”
“關東漁樓特來參會!”
“白山薩滿納蘭齊前來觀禮!”
“三山第馬前來觀禮!”
秦昆不遠處,霧州漁樓的荀老爺子走了過來,見到秦昆寒暄了好一會,聽到關東漁樓後麵觀禮的人,朝著嶺南漁樓的康澤老頭笑道:“老康,你的對手來勢洶洶啊。關東於家,怕是要壓你一頭了。”
康澤老頭冷笑:“荀鬆,要不是你後繼無人,也不會放過這次機會吧?據說你和秦當家私交甚好,不來角逐一下嗎?”
霧州時,荀鬆就幫過秦昆大忙,私交確實不錯,聽到康澤這麼說,荀鬆哈哈一笑:“老了,子孫無福,就不角逐了。之前我可是和你、和於遠都通過氣的。這幾天,我和秦當家聊聊天就好。不過其餘幾家漁樓實力雖弱,也彆馬虎啊。”
康澤笑了笑:“你隻要退出,我專心對付於遠就行。其他幾個大漁夫,還不資格。”
康澤說著,不遠處一個身材挺拔的老者出現,操著一口東北口音。
“哈哈哈哈哈哈,兩位老哥都在呢哈。”
老者在朝康澤、荀鬆打招呼,眼神卻瞟向的是聶雨玄,老臉笑容浮現:“聶龍頭,半月前的酒還夠味道不?”
此話一出,康澤心中涼了半截,遭了,聶雨玄坐鎮關東的事他怎麼疏忽了,按理說和聶雨玄走的最近的,正是關東漁樓的大漁夫,於遠。
聶雨玄笑道:“酒當然夠味,就是喝酒的人不怎麼夠味。”
聶雨玄說完,於遠身後四五個人走了上來:“聶胡子,你說誰呢?”
聶雨玄瞟了三人一眼:“說你們呢,咋地?”
關東漁樓的於遠老頭心中一涼,該死,自己原先要交好聶雨玄,可是因為和關東第馬走的太近,疏忽了他們的矛盾了。那場酒局,他的目的是兩方都討好,當時場麵上推杯換盞,看著還融洽,可是現在看來,怕是有得有失。
倒是嶺南漁樓的康澤老頭見到這種情況,眼睛一轉,笑嗬嗬道:“聶龍頭,我這裡有不少好酒,這幾天給你送去,好好品嘗一下。”
於遠老頭表情不善,瞪了康澤一眼,仍舊依禮跟秦昆幾人打了招呼,拂袖離開。
第一局交鋒,嶺南漁樓小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