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二七章,那批人,是我們啊(2 / 2)

不鹹不淡的一句話說罷,範海辛猛然一躍,伸手矯健地從二樓窗口爬了進去。

一樓的醫院大門已經被木板釘死,爬滿藤蔓,可下一刻,裡麵傳來一股巨力,大門轟然炸開。

腐氣彌漫,潮濕環境裡的蟲蛾亂飛,範海辛站在大門裡麵,朝著眾人招了招手。

這一次,那個家長的消失也引起了恐慌,但是並沒蔓延,因為所有人都看出來了,這群所謂的‘撒旦獵人’,沒法照顧全部的人,他們隻能小心再小心,一旦掉隊,恐怕就有被拋棄的危險。

幾百人魚貫而入,從擁擠到空曠,醫院裡比想象的還要大。不僅地上有幾層建築,地下還有空曠的長廊。

醫院內部,裝飾風格極具年代感。

地上幾層似乎是個戰地醫院,貼滿反戰海報,和平期望。地下更像一個修道院,而且他們聽說,這下麵還有更大的地方,甚至達到了海平麵以下。

進是進來了,但醫院著實空曠,眾人不知從何尋找離開的線索。

秦昆翻看著故事集,裡麵又浮現幾行字,寫著小朋友迷失在森林中,躲過了惡魔的追殺,來到了一處陰森恐怖的醫院,便沒了下文。

合起書,秦昆踹開一個病房的門,靠在椅子上休息起來。

病房老舊,病床、椅子上的白漆斑駁,已經泛黃,個彆地方露出裡麵的鐵黑色,但似乎仍舊有人經常打理。

舊而不臟。

秦昆靠在椅子上,點燃一根煙。

下麵又該做什麼……卡特總不能無聊到費勁施展出這麼大的蜃界,讓自己一群人進來自由發揮,然後就地取材寫故事吧?

還有,自己到底要去地下尋找卡特一世的屍體嗎?

一邊是照顧這群普通人,一邊是冒險去地下,秦昆是都不想操心的。範海辛他們有他們的責任和使命,自己充其量是一枚活子,哪裡需要往哪裡支援,不去固定責任是最好的定位。

想到這裡,秦昆夾煙的手忽然停住。

等等!

活子……

下棋……

棋……

秦昆仿佛抓住了什麼,他是粗人,但學會陣字卷後,對棋藝的理解漸漸開悟,在秦昆理解力,棋局和陣局在某些地方是相通的。

棋局的弈者和布陣之人,他並不覺得有什麼太大的差彆。

如果把這種思維方向挪到卡特的故事裡……似乎也說得通啊!

弈者,陣主……說白了大局之外的都是掌控者。

無論是對弈、對陣都需要對手,這樣的話……

“第一章卡特的對手是幾十年前的三個智者,第二章卡特的對手是‘紡織者’邪骨齊娜……雖然兩個對手量級不同,但似乎有某種法則限製,卡特不能親自入場為子,他必須要借我們當棋子用。”

秦昆不斷揉著額頭,對付三個智者還好說,對付邪骨齊娜的方式卻有些抽象了,小姑娘分明就是被撕掉,這已經算得上卡特親自入場了……

不對,那小姑娘之前看了一下自己的命運。

難不成這是違反了某些法則,可以讓卡特入局?

帶著猜測,這個思路並沒想通,即便告訴張布,恐怕他也想不通。可秦昆卻有了新的思路。

既然是對局的話,那麼這一章卡特肯定需要己方一群人對付另一撥棋子的。

他費儘心思把自己一群人招到魂堡,很明顯,答案再複雜,也是簡單明了的!

“這裡有卡特需要對付的人。他特麼在補完自己的因果線!就像老子在三仙海國裡的那樣!”

秦昆一驚,走出病房。

“蘭斯洛特!小蘭!!!”

病房樓道傳來秦昆的呼喊,樓道那邊,魔麗莎探出頭道:“他和範海辛去地下探路了,怎麼了?”

“魂堡平時都有什麼人?”

秦昆湊近低聲問道。

這已經是西方幽靈議會的秘辛了,魔麗莎目光不定,黑茲利特也湊了過來,想說些話打打圓場,他們現在即便是夥伴,一些事也不方便告訴秦昆的。這畢竟牽扯到幽靈議會的保密協議。

秦昆也不關心他們的態度,繼續問道:“有貝雷帽守護這裡嗎?”

紅色貝雷帽。

大不列顛的軍方!

魔麗莎這回道:“自然是有的……”

“這裡守護的貝雷帽曾經出現過什麼事故嗎?”秦昆又問。

魔麗莎不清楚,最熟悉這裡的還是蘭斯洛特。

不過黑茲利特在郇山莊園也聽過不少秘辛,他想了想道:“過來前西西弗裡提過,曾經黑魂教大肆尋找卡特一世的線索,我之後仔細想了想,老師也給我說過這件事。當時魂堡送了一批黑魂教的使徒進來,後來那批人失蹤了,隻剩下幾個小孩子。當時那一批看守者也出了事,具體不明,隨後守護這裡的貝雷帽又換了一批。這件事是絕密檔案,一些細節資料早就被焚毀。”

窗外,緊閉的鐵門忽然打開,兩隊貝雷帽進入醫院,手執槍械,約莫20人。

他們在樓下列隊,隨後大門外,一群行屍般的實驗體也陸續走了進來,一個個表情古怪,行屍走肉的模樣,眼神裡卻帶著人性化的目光,似乎和貝雷帽配合默契。

秦昆站在窗口,彈掉煙頭。

這幅30年前的大不列顛製式軍裝,正是當初卡特一世去世的時代。

完犢子。

“那批被送來的‘黑魂使徒’……是我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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