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昆望向街上的服飾,漢人和少數民族的服飾都不少,這三個時代都是華戎雜錯的民族大融合時代,他也猜不出個所以然。不過目光卻看向北郊離城裡最近的那座山。
月壇山!
“嗯……鬥宗自元代由北向南,現在臨江還是燭宗、符宗、祭家三處,祭家老窩雖然不清楚,但燭宗、符宗一直都在月壇山附近,不如過去打探一下?”
說去就去。
秦昆為了避免太紮眼,把自行車放在一戶看起來樸實的農戶家裡,又給了一瓶山楂水,說這是深山仙門精釀至品山楂汁,可延年益壽,農戶起初不願意,流著眼淚,被逼著喝了一口,然後驚喜連連,急忙把自行車藏到家中地窖,向秦昆拍著胸脯保證會妥善保管秦昆的腳力車,才依依不舍目送秦昆遠去。
流雲衫換上,加上頭發本來就不短,秦昆走出巷子時就不那麼乍眼了。
哼著小曲走在臨江街頭,秦昆忽然覺得遠處煙塵滾滾。
一瞬間,街上一令官呼喊:“敵襲已至城北十裡,各自戒備!”
連續三遍,秦昆本以為要人心惶惶,最後發現隻有小型的騷亂,然後百姓竟然還是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隻是有些炊餅等小吃攤罵罵咧咧關了鋪子:“他奶奶的,讓不讓人做生意了。”
秦昆愕然,幫著收拾門口的凳子,好奇道:“店家,敵襲城北十裡了,這群人怎麼不回家躲著?”
老板看見秦昆在幫忙,才好心解釋:“咱臨江是兵家要地,打仗多,但山川河流阻隔,大仗卻不多,各自戒備就是小心小股敵人入城。都不急。全城戒備的時候回家躲著就行……”
老板顯然經曆過大場麵了,秦昆受教一般點點頭:“那既然大家不用躲著,你們這些攤子怎麼就收了?”
“嗨!那群**集合時候總喜歡順些吃食,我們這是怕了。不跟你說了,官兵來了!”
老板關了門,好幾股官兵從街道向城北彙集,顯然不是什麼精英,路過時有的還調戲兩下民婦,哄搶一些百姓的東西。
秦昆看著這群也就十幾、二十多歲的官兵,是又好氣又好笑。
這麼大的年紀就上戰場,著實可悲,不過見他們那混賬模樣,也是無可奈何。
先前與自己碰麵的一隊官兵也去北郊彙合了,那大頭小兵彭敬嘿笑:“老鄉!”
秦昆報以微笑:“注意安全。”
“嘿,小股敵襲,沒事!”
二人作彆。
街上果然沒受什麼影響,那群官兵離開後,剛剛收攤的百姓這才又重新出攤,大聲叫賣起來。
臨江市特產的茶、水果,城裡見得少,或許是賣不了幾個價錢,沒有百姓費勁挑擔子來賣。不過果子酒倒是有。
敵襲來了,北麵城門出不去,秦昆隻好坐在離這裡最近的一處酒肆中等著警報解除。
“小二,沽一壺酒,來一碟胡豆。”
“好嘞,您稍等!”
過了一會,小廝笑盈盈走來:“爺,您的果子釀,一碟胡豆。”
胡豆就是蠶豆,秦昆發現是小店招牌,就點了一份,不過沒那麼好吃。
酒倒是不錯,隻是喝酒時,他總覺得有人窺視自己。
“閣下不好好喝自己的酒,看我作甚?”
秦昆笑盈盈地轉過頭,好奇地看著一個亂發男子。
似瘋非瘋,不修邊幅,好像乞丐,但身軀挺拔,坐在那裡如鐘一樣,絕非等閒之人。
而且……
秦昆眯起眼睛時,看不到對方的因果線!
“七竅相通,竅竅光明,聖日聖月,照耀金庭!”那男子看向秦昆,忽然僵硬一笑,“我都沒法開悟,你是怎麼開悟的?”
問話沒頭沒腦,秦昆狐疑。
“你誰啊?”
“棄佛之人。”
“不認識。”
“不認識你修鎮運之佛?還說不是針對我?”
“我?”秦昆一愣,“我不會佛術。”
這人神經病吧?
“胡說八道!無身處現無縫塔,無縫塔前出苦輪。你不會佛術,背後哪來的苦輪?”
秦昆徹底愣住了。
我背後……不是空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