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了,人或許好受點。
酒香撲鼻,後世高度酒對於古人來說就是致命的誘惑,秦昆相信宇文克如果不想醉,肯定不會醉,但他沒選擇清醒。
宇文克東倒西歪走在路上,北郊雜草叢生,一隻餓急眼的野豬鑽出想劫道,撲來時被宇文克一把抱入懷裡。
“師父——”
邋遢男子淚眼滂沱,野豬驚恐萬分,求救似的看向秦昆。
秦昆一愣,發現邋遢男子勒的更緊了,野豬口吐白沫,吱哇亂叫。
“師父——彆離開我——”
野豬眼睛一翻,快暈了,秦昆心道:好大的力道。
這特麼隻是純力道啊!
野豬被從後麵抱住,獠牙怎麼也拱不到宇文克,已經放棄了。好在秦昆於心不忍,二指輕輕點在宇文克眉心。
一股安神的靈力波動進入,包裹著他的腦海。
“行了,你師父快被你勒死了。”
宇文克鬆開野豬,路邊一躺,呼呼睡去。
野豬逃過一劫,感激地看向秦昆,哼哼叫了兩聲,秦昆隨意道:“不用謝,滾吧。以後餓急眼彆吃人,否則神仙也保佑不了你。”
他之所以救下這畜生,就是沒感覺對方身上的惡臭,這野豬最多吃了些小動物,所以秦昆願意幫它一次。
野豬甩著尾巴,顛著屁股鑽入林中。
宇文克是死是活秦昆不想管了,這人命大不會死,他現在倒是想知道自己該怎麼從這條因果線出去。
那追殺者到底在哪……
“問問燭宗的人吧,不求他們算的太準,好歹給我指一個方向,我可不想在這鬼地方繼續待著了。”
七星宮。
坐落在月壇山、青竹山中間,一處山陰。
此刻,室內,一位麻衣老漢坐在首座,客座是一個黃臉中年人,一個兩撇胡子的胖道士。
“程師叔,今日您說有紫氣臨門,到底在哪啊,我們等了大半天了……”
兩撇胡子的胖道士喝著茶水,不斷給自己扇著風。
黃臉中年人道:“是啊師叔,要不我們先墊墊……我一天沒吃了……”
麻衣老漢瞪了他們一眼:“空腹迎客,乃承大運,紫氣都不夠你們吃的?”
兩撇胡子的胖道士汗顏一笑:“瞧您說的,紫氣能吃嗎……還是五穀香……”
黃臉中年人卻道:“師叔,莫不是……北派來人?”
兩撇胡子的胖道士拍案而起:“那可不是貴客啊!道爺去北方時候他們用拳腳招呼我,魁山的石老匹夫打爆我一身金剛符,若不是道爺跑得快,人就沒了!”
麻衣老漢撇撇嘴:“區區石讓也讓你驚慌成這樣,成何體統!當年你師父可不怕他,我們不是等北派的人。”
胖道士鬆了口氣:“那是……”
話音剛落,有人敲門。
“來了?”黃臉中年人一笑,準備開門,卻被攔下。
麻衣老漢卻掐著手皺眉:“不應該啊。紫氣伏蟄,此人現在應該在睡覺,而且離我們很近。但不應該臨門啊……”
手指再掐,指尖竟然亮起火苗!
七朵火苗搖曳,麻衣老漢對門口道:“你非我山門之人,卻有山門大運,何以解釋?”
門外那人道:“同為一根生,花開時不同。”
麻衣老漢一驚:“你從何處來?”
“從來處來!”
“來此何意?”
“求卜問路,彆無他意。”
麻衣老漢一笑,朗聲道:“你既然也有紫氣貴運,那我便為你指點迷津。”
“不勝感激,願聞其詳。”
“你因果我算不到,但一條血線自東北方向索你,要問路,往那裡走就是,有你離開的路。”
“感謝前輩,告辭叨擾。”
屋內,兩撇胡子胖道士和黃臉中年人麵麵相覷,聽見人走了,打開門,門口是一壺好酒,沒有其他。
“嘿,懂行的,還有因果賬!”
胖道士嗅了嗅,酒香撲鼻,可惜瓶子太小了:“師叔,剛剛那人是誰啊?”
“天涯旅客,江湖路人。”
“師叔您就不能說點我們能懂的……”
麻衣老漢苦笑摸著鼻子:“怎麼說?老夫都不懂,這一狗兩身是怎麼出現的。”
“一狗兩身?”
“算了,今日貴客已經醒了,你們去備點吃的,有人送了這酒,今日剛好成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