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乃三山之一天虎山顧道長,和玉機子道長乃同門,在我們南麵乃江湖宿老,你見了他隻是拱了拱手,可是無知?還是難登大雅之堂?嗯?!”
康道長連珠炮似的說了一堆,手掌重重拍在桌子上,震得茶水溢出。秦昆這才明白他是為什麼而生氣。
虛名害人啊,就這事,需要為難他一個小輩?
秦昆無奈搖了搖頭。
一旁的顧道長雖然看不慣秦昆沒禮數,也不願以資曆壓人,忙打圓場:“康道長說笑了,秦小子恐怕是初入江湖,少些禮節也無妨,你我都是過來人,這種事沒什麼的。”
顧道長倒是不想抓住秦昆不放,可康道長卻不依不饒:“嗬嗬,顧師兄,臉麵還是需要維護的,當年你我小的時候行走江湖,不論尊卑待人處事,是會吃師父板子的。規矩就是規矩,早早教他規矩是為他好,他曲曲一個小輩新人,難道我康某還要故意欺負他不成?”
張口新人,閉口規矩,秦昆都在懷疑這康道長見沒見過鬼都難說,光守著這狗屁規矩不放,有些讓人憎惡。
可惜秦昆現在脾氣收斂不少,擱以前,早出手比劃比劃了。
許毅看到幾人在爭吵,矛頭直對秦昆,甚至嶽丈蔣正聲好友推薦來的馬神婆都被殃及,急忙圓場:“各位道長、大師,今日請大家前來是想要解決問題的,還希望各位給點麵子,莫傷了和氣。”
許毅說完,康道長冷哼一聲,空雲大師也眼觀鼻鼻觀心,顯然不想被一個外道人指點。
這時候,一直跟在旁邊沒說話的許洋突然發出動靜,他敲著門框,引起眾人的注意,同時指著自己額頭貼的符紙,拿起紙筆寫著什麼。
許洋發出的動靜驚動了許毅,許毅看到三弟額頭還貼著符紙,有些怨念地瞟了秦昆一眼,許洋的醜態,讓嶽丈蔣正聲笑了一下午,許毅這個當二哥的也臉上無光。
“這小子怎麼回事,額頭貼個符紙,學僵屍嗎?”康道長對於許毅剛剛打斷他的話,把本想發作的自己當稀泥和了,本來就有些不滿。
看到許毅身邊的人出醜,譏笑著打趣起來。
許毅臉上一黑,聽到了康道長口中幸災樂禍的口吻,說道:“康道長,舍弟昨天惹到了個大師,被出手懲戒一番,這符紙至今撕不下了,不知道長有沒有什麼辦法?”
康道長哈哈一笑,不屑道:“凡人就是凡人,當今不尊重老祖宗留下來的文化、術法,隻知道追逐銅臭。哼!一張符紙而已,裝神弄鬼!”
眾人都看見這張符紙比起普通的符紙不太一樣,有光澤流過,上麵的符文也不是朱砂點畫,不過道門手段千奇百怪,神奇的東西多了,普通人理解不了也是正常。
眾人都以為這隻是簡單的符術,沒放在心上,天虎山顧道長剛剛被康道長吹捧,索性此刻賣個麵子給他:“區區符術,以康道長的本事,解了應該不費吹灰之力,許先生放心吧。”
康道長也知道許毅是蔣正聲的女婿,不屑地撇撇嘴,既看不起他,又想在他麵前露一手,見到顧道長賣自己個麵子,於是倨傲道:“許先生,要不要康某幫你弟弟把符解了?小事一樁而已。”
許毅有些窩火,你要解就解,還要我再請你一次嗎?
為了許洋,許毅壓住火氣:“還請康道長出手吧。”
康道長抖了抖大袖,站起來走向許洋,端詳了一會符紙,撇撇嘴:“自古符道皆以黃紙為基,這製符著似乎用絲做符,也不怕漏了天機嗎?可笑!”
鄙夷了一番製符者的水平,康道長觀察了符紙與額頭的接縫,胸有成竹道:“許先生,讓你弟弟忍一忍,這種符,康某順手就能解,隻是會疼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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