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如果你開心(1 / 2)

朝有酒伸手在他背後一撐,把人給扶住了。

“杜若?”他說,“不要怕,這個籠子很牢固,出不來的。”

他停了一下,又補充道:“就算出來了,它應該也不會咬你。這不是條會隨便攻擊人的狗。”

杜若驚魂未定:“這也太大了……好嚇人!”

他雖然是這麼說,可顯然也被這條狗的顏值給吸引住了。

小型動物有小型動物的可愛,大型動物有大型動物的帥氣,很多時候,毛茸茸的動物本身,不論美醜,都足夠讓人從心底裡覺得被萌到發顫。

更彆說這條狗確實很好看。

應當是不久前才洗過澡,儘管不是長毛品種,渾身的毛發依然蓬鬆地舒張著,看起來又乾淨,又整潔,且柔軟的毛發也將它襯托得柔軟了起來。

杜若目不轉睛地看著這條狗,問道:“醉哥,你怎麼知道這不是條會攻擊人的狗啊?”

“看它的肢體語言和表情能看出來。”朝有酒說,“你養過狗就知道。”

他在旁邊陪著杜若站了幾分鐘,數次看到杜若躍躍欲試地想伸手摸摸狗,又數次很慫地把手收了回來。

“看好了嗎?”朝有酒說,“換叫叫來看?”

他對杜若和叫叫兩個人結伴來看狗這件事還有點摸不著頭腦,搞不明白他們是鬨哪一出,但想想,又覺得他們可能隻是閒著沒事乾,突發奇想。

畢竟他們不可能領養這條狗。

也顯然不是這條狗的主人。

杜若長長地出了口氣,忽而又說:“這個房間裡都沒有怪味誒。狗不是都臭臭的嗎?”

“打理好的話味道不會很重。”朝有酒簡單地解釋說,“我們學校的割蛋協會和醫院有合作,一些技術性不強的工作,比如除毛、剪指甲、洗澡這些,社員會過來幫忙。”

其實偶爾醫院忙起來,疫苗都是社員幫忙打的。

不過這個就不方便說出口了。

他正說著,手機震動,朝有酒看了一眼,是張靈均的消息。

張靈均:醫生過來領貓了

張靈均:怎麼辦?我要跟過去嗎?

朝有酒回複:不用,你看著剩下的那些貓就好。

回複完,他問杜若:“你還要看嗎?我去帶叫叫過來?你們兩個可以看到想走為止。雖然它應該不會咬人,但我不在的話,還是不要把手伸進籠子裡比較好。”

杜若胡亂地點頭,心思卻早就飄到了其他地方。

狗狗到底是怎麼丟的呢?他想,到底是無意中和主人走失,還是被什麼人蓄意偷走又拋棄的?

公眾號上說他們沒從狗狗的身上得到任何信息,沒有狗牌,沒有芯片,沒有標記,隻能確定這條狗不是一直都在流浪……在丟失以前,這條狗狗應該也有一個溫暖的家吧。

杜若既覺得感傷,又覺得憐憫。

但他卻並不是很能明白自己感傷和憐憫的對象到底是什麼。

想想也真是沒有必要,就為了這條狗狗和室友吵了一架。

哎,也不對,與其說是為了狗狗和室友大吵一架,不如說,他隻是蠻橫地強調了自己認可的正確想法而已。

但要說他確實真心實意地認可被他說出口的那些想法,也不是那麼回事。

也就是情緒突然上頭了吧。

原本並不是實打實認可的東西,一旦被從自己口中說出,就好像真的變成了內心的想法一樣,甚至麵對彆人的質疑和攻擊時,第一反應也是捍衛自己剛才說出口的話。

但我其實並沒有那麼認真的,杜若想。

起碼沒有認真到會為此和現實生活裡的人吵一架的地步。

他胡思亂想著,直到後背響起輕微的推門聲。張靈均的聲音從他背後傳來:“……好大的狗!”

還沒來得及反應,杜若就又聽到了張靈均的話:“比照片看起來的大多了!這麼大的狗,怎麼可能隨便就走丟,出門不牽繩啊?不牽繩的話丟了也隻能說活該。要偷狗賣肉也肯定麻翻了才敢運,哪有機會讓它活蹦亂跳地跑到我們學校裡。我看八成是故意丟掉的。”

雖然叫叫是個說話不怎麼過腦子的憨批,可他說的基本也是大家會想到的。

杜若提不起和張靈均說話的興致,但也不願意讓張靈均就這麼自說自話下去。

“嗯嗯。”他應聲道,“你說得有道理。”

張靈均抬手拍了拍籠子的門,試圖吸引大狗的注意力,但大狗隻是動了動耳朵,隨即彆開了頭,望著其他方向出神。

“它看著好無聊。”張靈均猜測道,“不是說這種狗都需要很大的運動量嗎?這幾天都是被關在籠子裡,也沒人帶它出去散步吧?”

杜若心想那肯定呀,難道醫院還能專門安排一個醫生帶它去散步不成。

“真可憐。”張靈均說,“還找失主乾什麼啊,不管狗是為什麼丟的,這種失誤已經嚴重到無法原諒的地步了。香玉說話雖然極端了點,可是也沒說錯,這麼大的狗在路上遊蕩,死不死隻是運氣問題。它跑到學校裡,還剛好被醉哥抓住,那是運氣好。還不如直接讓趙青雲領走算了。”

他那麼輕描淡寫地提及了“死”這個字眼,讓杜若心底一陣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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