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紋說:“剛才和陳婧聊天的時候突然發作,現在已經沒事了。”
“她說了什麼?”
蘇紋聳肩,“不管說什麼,應該都解釋清楚了。”
歸根究底,陳婧把她當成假想敵,當成了不道德的第三者。
而當下那一刻。
蘇紋厭棄和厭煩的情緒從四麵八方湧上心頭。
直接引起了生理性不適。
梁敬澤聽完蘇紋的敘述,沉聲征求她的意見,“這件事,交給我處理,如何?”
蘇紋斟酌幾秒,“嗯,陳婧說他爺爺生了病,家裡聯係不到人,你看著處理吧。”
梁敬澤輪廓柔和了幾分,“我以什麼身份替你處理?”
蘇紋晃了晃被他攥住的左手,“你會和普通朋友這樣牽手?”
“我隻牽我女朋友。”
蘇紋偏頭看窗外,淡笑,“那你現在有了。”
梁敬澤沉沉籲了口氣,有種塵埃落定的踏實感。
他知道,蘇紋還沒愛上。
可至少她給了彼此一個嶄新的開端。
不多時。
梁敬澤鬆開蘇紋的手,啟動車子離開了地下停車場。
回麗景都的途中,手機響了幾次。
梁敬澤都沒接。
蘇紋餘光閃過看到了來電顯示,林琮。
當車子行駛的方向異於水岸佳苑的常規路線。
蘇紋有所察覺,卻沒有出聲提醒。
出於對梁敬澤的信賴,她選擇靜觀其變。
四十分鐘後。
車子回到麗景都。
梁敬澤解開蘇紋安全帶,對她說:“保姆和家庭醫生馬上過來,吃口飯,休息會,晚點送你回家。”
蘇紋嗯了聲,對他的安排欣然接受。
平層公寓的電梯玄關。
梁敬澤從鞋櫃裡拿出一次性拖鞋放到蘇紋腳邊。
蘇紋低頭換鞋時,發現懸空的鞋櫃下方,那雙粉色拖鞋仍在。
她隻看了一眼,沒說也沒問。
但時刻關注她的梁敬澤,卻發現了端倪。
“保姆的。”
蘇紋抬眸,“嗯?”
梁敬澤衝著下方示意,“保姆自備的拖鞋。”
蘇紋抿著笑,想說些什麼,又擔心此地無銀。
而梁敬澤打開房門,拽著她手腕進屋時,主動表示:“這是我常住的公寓,沒帶彆人來過。”
蘇紋心頭微悸,垂眸看著他握她手腕的動作,無意識地彎了彎唇。
“去歇會,我先回個電話。”
進了客廳,梁敬澤便鬆開蘇紋。
蘇紋拿著包包和文件走到沙發坐下。
梁敬澤脫下西裝外套,凝神看了她一會,轉身便去了書房。
不到二十分鐘。
家庭醫生和保姆相繼抵達公寓。
梁敬澤沒說謊。
蘇紋確實看到保姆輕車熟路地從鞋櫃地下拿出了那雙粉色的塑膠拖鞋。
而家庭醫生來了之後,梁敬澤執意讓他給蘇紋檢查一番。
蘇紋拗不過,愈發感覺梁敬澤好像沒有她想象的那麼溫文儒雅。
起碼今天發生的幾件事,就打破了她對他的固有印象。
梁敬澤,有時挺強勢的。
家庭醫生給蘇紋做了簡單的檢查,確定她沒什麼大礙,留下兩盒保護胃粘膜的胃藥,便離開了公寓。
另一邊。
保姆做完午飯,又去收拾客房。
蘇紋看著桌上清淡的炒菜和米粥,有些哭笑不得。
少油少鹽,跟病號餐似的。
梁敬澤拉開椅子,招呼她,“過來坐,保姆劉姐專門做的營養餐,正好跟我一起養養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