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皇上。”嬿婉忙補充了一句,然後肯定的看著意歡。
意歡皺眉,“不行,我是絕對不會傷害皇上的,我也不會讓太後傷害我的孩子。”
她堅定了決心,雖然曾經借著太後的勢進宮,可是這些年她也有從中周旋太後和皇上緊張的關係。
意歡不是知恩不報的人,太後的恩情她已經償還,從今日起,太後依然是她的長輩,她會儘力讓太後開心。
但是太後的任務,在她心裡頭重要程度的順序就要往後排一位了。
先是皇上和孩子,然後是嬿婉、白蕊姬,再是她自己,最後是太後的任務。
嬿婉和白蕊姬相視一眼,心裡頭歎了口氣,也隻有用皇上才能說服意歡。
*養心殿
“你求見朕有何要事啊?”皇上坐在椅子上,看著下頭跪著的江與彬。
江與彬伏在地上,聲音顫抖的說道,“微臣惶恐,昔日曾經受人威脅,欺瞞皇上。”
“哦?”皇上皺了眉,心裡頭略帶了一點兒猜測。
江與彬說道,“前些日子五阿哥受了涼,高燒不退,乃是有人刻意讓阿哥服用寒涼之物,加上吹了冷風,兩重刺激所致。”
皇上心中一痛,他憐惜五阿哥,心疼他小小年紀,就被母親當作爭寵的棋子,還是替嫻貴妃爭寵!
真是荒唐,海蘭這心裡頭到底在想什麼?莫不是她對嫻貴妃起了什麼不該有的妄念?
江與彬磕了個響頭,說道,“微臣感激皇上賜婚,也知道皇上厚待臣與惢心。”
“隻是惢心常被召進宮拘著,微臣投鼠忌器,受愉嬪娘娘脅迫,不得不隱忍不發。不然微臣一家老小和惢心的性命,便要受到威脅了。”
皇上深吸口氣,說道,“好,好個愉嬪!”
他冷笑一聲,目光中蘊藏著怒火,說道,“既然這樣,那朕便為五阿哥尋找一位仁善的額娘吧,這等毒婦給永琪留下的印象,也是應該洗去。”
江與彬戰戰兢兢,仍跪在地上,“微臣有罪,未曾及時告知皇上。”
皇上歎了口氣,“無礙,現在也不晚,若是永琪被教壞了,那才是真的晚了。”
皇上撫摸著手上的玉扳指,對江與彬說道,“你說惢心常被召進宮拘著?你們的性命還受到威脅?”
皇上冷笑兩聲,“愉嬪的父親不過是一介從五品官員,這樣便要威脅你們。既然如此,那他便做個九品芝麻官吧。”
“朕便給惢心的品階再提上一提。”皇上當即下旨,給惢心五品誥命夫人的榮譽。這便是一樁不大不小的新鮮事了。
江與彬隻是太醫院不大受重視的一位太醫。齊汝是醫術最高明的,太醫院以他為首,有幾個太醫都是齊汝的徒弟。
而江與彬一開始跟著如懿,所以也受了不少排擠,還是後來皇上賜婚他與惢心,又和包太醫、許太醫略有交集,日子才好過許多。
不過江與彬此時也才是正七品。皇上厚愛,也是第一遭夫人比丈夫職位高的情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