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的人啊,也全然不是看上去的那般冷淡,隻是瞧著這人似乎還沒有發現自己的心思。
也罷,看在靖寧殿下幫了他的大忙,又恰好有那麼一點屬意程道休的份上,那他回報一下也不是不可,“話說道休兄現在還想著離開程府,外出闖蕩一番嗎?”
“你怎麼想起問這個?”
“不怎麼,好奇罷了。”
程道休盯著李如宣,見他一派雲淡風輕、狀若無意的樣子,似乎真的隻是好奇而隨口一問,可他怎麼總覺得這人有詐?
不過,對於這個問題,程道休也認真想了一下,他回答道,“自然還是想出去的,隻是現在還不行。”
“哦?”李如宣假裝詫異道,“現在為何不行?你如今有了青霜劍在身,又是宜禧閣的東家之一,按理來說,這是你外出的最好時機啊?”
有詐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
程道休疑心這人想對他不利,想起之前靖寧的舉動,他當著李如宣的麵活動了一下手腕,不含感情的說,“你要是非得問個所以然出來,也不是不行,在我回答你之前,咱們不如先來講講道理吧。”
李如宣,“......”
為什麼感覺這句話格外的耳熟?而且程道休也不像是要和他講道理的樣子!
嗬嗬,他想起來了,先前靖寧殿下拿鞭子威脅他的時候,差不多也是這個樣子,該說這兩人什麼好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既然這樣,那他還操什麼心呀,讓這兩人自個打啞迷去吧!
最後,李如宣與程道休"不歡而散"。
新科狀元一向都是香餑餑,京城裡許多有頭有臉的人家,都會考慮讓家中的女兒與其接觸,最好的是郎有情妾有意,以結兩姓之好。
不過這一屆的狀元郎,卻是有點兒油鹽不進的意思在裡麵。
最初,主考官禮部尚書在閱卷時,看見一篇詞藻用句都還不錯的文章,心下見喜,後來得知,寫出這篇利國利民文章的,正是會試第一的翁玉白。
這下,禮部尚書的心思活絡起來,按理來說,翁玉白的試卷在他手中得了個甲等,那麼也算是他的半個學生,而且他也見過翁玉白幾麵,是個玉樹臨風、進退有度的人。
正好,他家中有一女兒還待字閨中,若是能得這樣的賢婿,日後再操作一番,倒是能給自家女兒找個好歸宿。
不過,他又有些憂心,因為能得會試第一的人,隻要在殿試上不出差錯,陛下一般都會來個成人之美,欽點此人為新科狀元。
到時候,要在如狼似虎的同僚中,招此人為婿,可就不容易了。
果然,翁玉白以一介白身,初登殿堂,往日氣度卻不曾改變絲毫,光是這一點,就得到了大多數人的賞識,紛紛暗道,若是此人得了狀元,倒也可以去接觸一下。
果不其然,陛下在此人身邊轉悠個不停,不怒自威的臉上帶著絲笑意,由此可見,翁玉白的文章之妙,眾人心想,看來這狀元之位,是鐵板釘釘上的事了。
殿試進行到一半的時候,禮部尚書偶然之間抬頭,卻意外發現,金鑾殿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扇屏風,而且他怎麼瞧著屏風後麵還有人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