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些什麼,他心下一驚,連忙低下頭不敢再看那邊,隻心裡暗道,看來陛下也和他們一樣,看中這個翁玉白了。
就是不知道,這屏風後麵的是文熙殿下?還是安佑殿下?亦或者是平康殿下?
總不可能是靖寧殿下吧?
他歎了口氣,低垂的臉上一片愁容,若是和其他同僚爭一爭,那是沒什麼的,可要是和陛下搶人,是嫌府上的腦袋多,不夠陛下一刀切的嗎?
禮部尚書歎了口氣,壓下自己的小心思,他老老實實的站著,不敢再多想,卻不料事情在不久之後有了轉機。
殿試時,察覺到陛下心思的人有很多,可也有那麼一兩個沒有發現,其中有一個在翁玉白騎馬遊街後的第二日,便急不可耐的帶著女兒登門拜訪,踏進狀元府的時候,他還慶幸比同僚早到一步。
不過,事情沒有成功,他氣急敗壞的帶著人離開。
而暗中觀察這一切的人,等啊等,等到春來花又開,卻是沒有等來陛下對此人的不滿,反倒是因為這人業績不錯,升遷了!
有人按耐不住了,四處托人偷偷打聽消息,才從宣海口中得到確切的答案。
“陛下確實有意招此人為駙馬,隻是殿下看著似乎不是很在意的樣子,這件事也就算了。”
這下他們可等不了,一個個的爭先恐後的,要不帶著禮帶著人登門拜訪,要不就借職位之便,趁機旁敲側擊。
隻是誰也沒有想到,這些人全部都無功而返。
“莫不是這狀元郎眼光高,看不上這些庶女乃至嫡次女?”
“看不是就直說,非要說什麼姑娘美則美矣,隻可惜毫無靈氣,這都是些什麼狗屁話?”
這是心胸狹隘之人的想法。
“唉,那倒是可惜了,以小友的才能若是再加上我府的運作,日後衝一衝那個位置也不是不可。”
這是惜才之人的想法。
“哈哈哈哈,你這小子說話真有意思,這樣吧,既然你做不成老夫的賢婿,但是咱們拜個把子也不是不行,那好,就這樣定了,老夫就托大,叫你一聲賢弟。”
這是…賢婿終成兄弟?
如此熱熱鬨鬨好幾個月,狀元府的牌匾都換成翁府後,才消停了些。
而在彆人忙著和狀元郎打交道、談親事時,關太師就沒想著去湊這個熱鬨,他那些時日,正悠哉悠哉的曬著太陽。
眼下,自己的大兒子已經入職翰林院,同時也與人議了親,女方家世雖然不顯,但對他們這些有意避退鋒芒的人來說,倒也正好。
他現在也不打算議論女兒的親事,自家女兒又乖巧又聽話的,何必這麼早嫁到彆人家去受苦?
不過,他這樣想,關夫人可不依!
“你想把慕兒多留一段時日,我自然是高興的,可你也不想想,”關夫人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關太師,這人好歹是當官的,卻連這點道理都不懂。
“京城裡的好兒郎就這麼多,你要是下手晚了,剩下的就全是些歪瓜裂棗、遊手好閒之輩,如何能配得上慕兒?
你要是真把慕兒留來留去,留成十八九的老閨女了,看我到時候怎麼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