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不提慕兒有越兒、洲兒這兩個兄弟,便是我娘家還有她的三個表兄弟哩,更何況她二姨母家的歡兒表姐如今已是太子妃,就憑這些,我看京城裡有誰敢欺負她!”
這背景,的確是沒有人能有那個膽子。
“那依夫人看?”多年夫妻情誼,叫關太師一下就明白過來,自家夫人心中大概是有了人選,隻是不知是哪家的兒郎,叫他夫人相中了眼。
“我挑的這個人你也知道,就是那位新科狀元,翁玉白。”
聽到這個名字,關太師愣了一下,怎麼哪兒哪兒都有這個人?
而且,他想起這幾日上朝,他還不著痕跡的嘲笑了一番,那些個試圖拉攏狀元郎的同僚,沒想到報應來得這麼快。
“夫人啊,”他一邊想著措辭,一邊嘗試打消關夫人的這個念頭,“這些時日,可是有不少人打著和你一樣的念頭,去翁府登門拜訪。
隻是一個不差的全都落空了,由此可見這翁玉白眼光之奇特,咱們又何必去湊這個熱鬨,讓慕兒白跑一趟呢?”
“你沒試過,怎麼知道不行?我看你就是不想動彈,”關夫人沒好氣的捏了一把關太師腰間的軟肉,這讓後者痛呼一聲,直接從躺椅上跳起來。
“夫人,咱們能不能不要動手,實在不行你下回下手輕點兒。”
“哼,”關夫人輕哼一聲,收回手接著道,“我之前讓段嬤嬤暗中去探訪了一下,這個翁玉白成了狀元後,既沒有好高騖遠也沒有狂妄自大,反而腳踏實地沒出什麼差錯。
他府中也隻有幾個一直侍奉他的老仆,後院裡也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人,由此可見是個重情重義、潔身自好之人。
另外我聽說他祖父、父親都是一脈單傳,親戚這方麵倒也簡單。
雖然他父親早年因病逝世,留下他母親將他撫養成才,可如今苦儘甘來,脾性卻是和從前一樣,也是個好相處的。”
關太師,“......”
陛下每三年調查一次的戶口,都沒有這般詳細,他很好奇,這些事都是從哪裡打聽出來的?
“既然夫人看重他,那就讓我在朝上多考察考察,兒女婚事不能兒戲,至於你要帶慕兒去拜訪這事,不如先暫時擱著,等我考察完後再議,如何?”
“也行吧。”
於是這一擱,就擱到來年太子妃懷孕都好幾個月後了。
自覺關太師不靠譜的關夫人,帶著關珊慕偷偷在翁玉白下朝回府的路上,觀察了好幾日。
關珊慕雖然無奈,卻也隻好隨她去了,而在關夫人如此行徑四五天後,她也終於決定將人約出來談談。
“什麼?你要帶二姐出去相看人家?”關之洲對於這個消息顯得非常震驚。
“你這孩子,”關夫人麵上無奈的,將一蹦三丈高的關之洲給拉住,“喊這麼大聲做什麼?
我是去給你二姐找個好人家,又不是將她給賣咯,至於怎麼激動嗎?之前給你大哥議親事的時候,也不見你反應這麼大。”
“那不一樣,”關之洲彆扭著道,“二姐是非去不可嗎?能不能不去?”
“你這孩子又開始說胡話了。”
聽了關夫人這話,關之洲心情很是低落,其實他心裡也清楚,無論如何,自己也是阻止不了這件事的,自家二姐不能永遠待在關府,哪怕他們願意養她一輩子,“那這樣的話,小爺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