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爺找了你們一路,要不是碰見玲兒了,還不知道你們跑這兒來了,”關之洲剛一推開門,便被滿屋子的香粉撲了個滿懷。
他看著穿著男兒裝,在姑娘堆裡混得好不快活的靖寧,一時沒反應過來。
好一會兒後,他才詫異地問道,“你們進來的時候,她就是這麼猛的嗎?沒看出來啊。
話說李二宣,你今日怎麼轉性子了?這可不是你一貫的作風啊?”
李如宣對著他舉起酒杯,視線卻落在關之洲,拿在手上的,一個方形小木盒上,“要不關小爺猜猜,我今日這般是為了什麼?”
“得,小爺可不想知道,”關之洲把木盒塞進懷裡,直覺告訴他這人憋著壞,於是他轉而問道,“陸昭昭呢?怎麼沒見著她人?”
“方才我們見陸姑娘久久未來,便讓玲兒下去找找,你剛剛碰見她,她沒說什麼嗎?”程道休皺著眉反問道。
“嘶,沒啊,玲兒給小爺說了你們的方位,便急匆匆的跑開了,小爺瞧著,好像是往陸家的方向去了。”
“嗯?往陸家去了?你就沒問她些什麼?”玲兒的舉動,讓李如宣從中聞到了一絲,不好的氣息。
“小爺趕著過來找你們,也沒多問,莫不是出事了?”
“不好了,不好了,”就在眾人感覺不對時,玲兒氣喘籲籲的跑上來,“姑娘,姑娘不見了!”
“怎麼回事?小爺走的時候,陸昭昭不是和你們在一起的嗎?”
遣散了戀戀不舍、一步三回頭的姑娘們,待她們關上門之後,關之洲就急不可耐的質問著。
“都怪我,要不是我非要鬨著要來這裡,昭昭就不會和我們分開了,”靖寧一臉懊惱,眼睛微微泛紅,語氣裡帶著說不儘的自責。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讓玲兒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剛剛,我去附近,找了一圈,沒見著姑娘,我,我就跑去之前的成衣店,問那個掌櫃,掌櫃說他沒看見什麼姑娘,”玲兒帶著哭腔,她一邊擦著眼淚,一邊斷斷續續的說著。
“是不是回陸府去了?說不定是先前那個管事,帶著陸姑娘去解決問題去了?”林居假設道。
“沒有,”玲兒跺了跺腳,焦急的道,“我跑回府裡問過了,管事的說,他和姑娘隻說了半柱香不到的話,就回去了。”
“那他最後一次,見到陸昭昭是在哪兒?他現在人又在哪兒?”關之洲聲音裡帶著擔心。
“北叔已經帶著他去了,可是,怎麼辦,姑娘一個人在外麵,會不會出什麼事啊?她要是出事了,我有什麼臉麵去見老夫人?”
“好了,先去找北叔和那個管事,其他的事容事情明了後再議。”
眾人也知道,這會兒不是傷心的時候,於是連忙起身,跟著人去往陸昭昭,最後一次出現的地方。
行至半路,便又被急匆匆趕來的陸家小廝告知,北叔已帶著人報官了。
得知這一結果,眾人心底一沉,麵色晦暗地前往官府。
然後一路被人引至官府旁廳,早已等候在那裡的北叔,臉上早已沒有了往日的從容,他向關之洲等人行了一禮,這才說明了目前的情況。
“梁武說,他和小家主並未交談多久,就離開了,我們後來又去了那裡,卻隻在地上找到一隻遺落的耳墜,以及一個喝醉酒,昏睡在巷子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