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結果,台上台下的兩人,都沒有露出什麼意外的表情。
緩步登上台後,趙廷吉看著在他們來之後,就一直沒有起身的李如宣,他冷笑一聲,道,“李大公子這些年來,一直都是不顯山不露水的,如今怎麼想著要出這個風頭了?”
“唉,情非得已,形勢所逼,”李如宣歎了口氣,他一向不喜歡管閒事,哪怕是看熱鬨,也隻是安靜的當一個看客,所以這些人在外麵如何如何,都與他無關。
若非這一次,他們將主意打在了他身邊的人身上,他也不會做出這些事來,不過,既然打定主意要替那兩個小家夥出氣,那他自然要將這件事辦得漂漂亮亮的。
“說吧,比什麼?”“前麵幾人已將詩書賦策比了個遍,那這最後一局,我們不如...”
“等等,這比來比去,就是那幾樣,看得多了,也就沒什麼看頭,不如這樣,你們兩個年輕人按照我出的題來辦,怎麼樣?”
粗獷的聲音在文方閣上下回蕩,一樓的人互相看了看,而後不約而同的看向二樓。
說話的人顯然也沒想著要隱藏自己,在旁人左右上下打量時,隻有他還目不轉睛的看著台上的人。
那是個微胖的中年男子,穿著不俗,一雙眼睛帶著精光,叫人不敢輕易對上,周身氣度一看便知不是尋常人。
文方閣上下一百多號人看著他,也不見這人臉上有分毫的變化,“彆光看著我啊?同不同意的,好歹回句話。”
“這位,是你請來的?”趙廷吉看清說話的人是誰後,連忙看向李如宣。
後者淡定的搖了搖頭,道,“不請自來者,我這樣說,不知趙大公子可懂?”
“既如此,那這一局的比試,不如就讓他來定?”
“請便。”聽得李如宣的話,趙廷吉當即拱手,對著說話的那人行著禮,語氣裡不自覺的帶著幾分恭維,“那便有勞這位仁兄,替我們出題了。”
“嗯,好說,”那人笑著點點頭,道,“正好,我這裡有一個卷宗,說的是一樁懸案,我看啊,就比這個好了,比誰先找出最有可能是凶手的嫌疑犯。”
他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卷書來,隨手遞給了站在他身旁的一年輕男子。
而男子拿著書下了樓,一路疾步走到台前,隻是他看著台上的兩人有些犯愁,“不知二位誰先看這卷宗?”
李如宣抬眼看了看對麵的人,淡淡道,“我先吧。”
“好”見其他人對卷宗上的內容望眼欲穿,那中年男子也是不見外的,將那上麵的東西說了出來。
卷宗雖然看著是滿滿一卷,但裡麵的內容,大多是畫師所畫的有關現場的圖。
這樁案子講的是,在某一日午後,一個外號叫做王麻子的人,被來串門的鄰居發現死在了家中的後院。
死者是個高壯的中年男子,被發現時,上半身倒栽在半人高的水缸裡,下半身衣物乾燥,周遭地麵沒有水漬,身上也沒有掙紮的痕跡。
由仵作推出死者死亡的時間,大概是在午時三刻,死因是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