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脖子上被纏上了一條冷冰冰的手臂,肖嘉盛這才後知後覺地注意到,他好像又悲催地惹上了不該惹的東西。
望著封念嫌棄的眼神,他就知道,他又成為了拖後腿的那一個。
有了肖嘉盛在手,女屍全然不在意封念,它知道,封念是絕不會放著眼前的這個人不管的。
“讓開!”女屍口裡直接吐出了兩個字,它感受到了封念身上發出的強烈氣場,這令它覺著渾身都不自在。
封念攤開了雙手,向女屍示意她手裡一張符咒也沒有,“你不就是要走嗎?走吧,不過,這人你不能傷著半分,否則我會追著你到天涯海角。”
肖嘉盛忽地心裡湧起陣陣的感動,封念還是顧及他的。
女屍拽著肖嘉盛,艱難地往小廳的門口走去。
肖嘉盛隻能任由女屍拖著他往門口走去,他看到了封念向他打眼色,他明白了過來,在快要到門口的時候,他假裝腳被絆倒,直直地往旁邊倒去。
封念瞄準了這個時機,左手的手鐲快速地化成了匕首,朝著女屍劃了過去。女屍的手臂被劃傷,冒出了一陣黑煙。
它自知封念和其他的白事先生不同,身手遠遠在它之上,它再也顧不得用肖嘉盛做擋箭牌了,它側著身子,飛快地奔了出去。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門口的呂興德隻看到小廳內恍惚有人影奔出來,正想上前問個究竟,就被重重地推倒在地。
封念趕出來一看,肖嘉盛和呂興德兩人都被女屍掀翻在了地上,以趴著的姿勢擋在門口。她忽然想起了,外甥多似舅這句話沒錯,雖然呂興德是表舅。兩舅甥都一樣被女屍當成了她的攔路石。
肖嘉盛扶著呂興德站起了身。呂興德緩緩問道,“封大師,現在怎麼辦?”
封念很想回他,“涼拌。”但還是勉為其難地說道,“把殯儀館的地形圖給我,還有,把殯儀館內所有的人都撤了。”
“都撤了,那在辦白事的如何處理?”呂興德有些犯難了,殯儀館不是不能關,可還有幾撥人都還在辦喪事呢。
“怎麼處理,你自己想法子,要是不想替殯儀館內的其他人也辦白事,最好按照我說的去做!”
封念用靈力探了探四周,周邊的幾個廳都在辦白事,女屍應該就是看中了這一點,躲到了其中的哪個廳裡的,借以掩蓋它的氣息。待到夜深人靜的時候,肯定還會出現的。要是女屍再次出現的時候,殯儀館內還有那麼多人,那就彆怪她沒把醜話說前頭了。
“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清場,我一會回來,”封念丟下這話之後,便拿出手機打起了電話。
呂興德重重地歎了口氣,得了,要是他攔住肖嘉盛,就不會發生這事了。他馬不停蹄地趕去了各個正在辦白事的廳裡,匆匆地交代了眾人幾句後,又趕去交代其他廳的人。
封念大概打了十幾二十分鐘的電話後,這才掛斷,她沉思了片刻,這才往仍站在原地的肖嘉盛走來。
“那女屍記得你的氣味,今晚,你彆出門了;趁著天還沒黑,回去吧。”
肖嘉盛像做錯事的孩子,一臉愧疚地說了聲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