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晃而過。
很快到了封望澤迎娶兩位平妻的好日子。
封家三房熱鬨非凡,張燈結彩,掛滿了紅燈籠,到處貼滿了紅雙喜。
封將軍迎娶凝雪郡主和向芸湘這對平妻進門。
賓客如雲,人人麵上都洋溢著歡笑。
新娘子凝雪郡主喜不自勝,歡歡喜喜坐在洞房,掩在紅蓋頭下的臉頰緋紅,一副幸福喜慶的模樣。
而隔壁的向芸湘卻小心翼翼,愁眉苦臉,藏在大紅喜服下的雙手緊握成拳,恨得牙癢癢。
她的身子尚未養好,為了同凝雪郡主一起嫁進門,她忍了。
進門時,凝雪郡主硬要橫插一杆,把她與表哥隔開,站在三人的中間。
中間的位置本該是表哥的,她也忍了。
對方是郡主,與表哥先一步拜堂成親,而她卻隻能排在後麵,她又忍了。
喜宴過後,封望澤先進凝雪郡主的房間,上半夜與郡主洞房。
一想到這裡,向芸湘恨得牙關緊咬,雙目泛紅,眼中漫上一層水霧,她忍不了。
喜服未脫,紅蓋頭未掀,愣愣地坐在床沿,耳畔回蕩著隔壁床板晃動的“吱呀”聲,以及郡主放浪形骸,故意喊給她聽的婉轉之音。
向芸湘很生氣。
哪有平妻住一個院子的,且住在相鄰的兩個房間。
一定是凝雪郡主故意這麼做的,故意將她的洞房安排在她的隔壁。
凝雪郡主就是想氣她。
想告訴她自己的地位比她低,表哥洞房先進她的房間。
她不甘心地捂住耳朵,死死咬住下唇,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響,免得隔壁正在洞房的兩人以為她在偷聽,嘴裡的血腥氣已經蔓延開來都不自知。
下半夜,將心暫時冰封的向芸湘聽到表哥推門而入的聲音,她的心瞬間複蘇,一點點的蘇醒。
表哥還是愛她的,並沒有被郡主困住,他來找她了,表哥沒有忘記她,心裡隻有她。
表哥與郡主洞房,隻是在敷衍郡主。
可當她看到表哥紅光滿麵,眼角含情地挑起她的紅蓋頭,那一雙情愫未褪儘的眼眸看著她時,她的心又一點點地往下沉。
表哥方才與郡主洞房,一定得到了身體和心靈上的雙重慰藉,還來她這裡做什麼?
她嫉妒了,嫉妒到發瘋,發狂,猛地扯下紅蓋頭,像餓狼一般撲向表哥。
她要與表哥弄出更大的動靜,她也要叫上一叫,喊上一喊,讓隔壁郡主也聽上一聽。
氣死郡主。
表哥是愛她的,表哥先同郡主洞房隻是為了敷衍郡主而已,並不是出於真心。
向芸湘眼眸泛紅,眼中淚意湧動,一雙眸子好似含著無限情意。
那股情意,仿佛撲麵而來,封望澤招架不住。
向芸湘相貌姣好,清秀美麗,今日這一身新娘子裝扮,刻意打扮了一番,簡直美豔動人。
“表妹,我心中的摯愛是你,無法裝下其他人,剛才在郡主的房間,我,我未曾愛過她。”
封望澤小心捧著向芸湘的手,癡癡地看著她。
向芸湘臉頰緋紅,眼神朦朧中透著瑩白的水光,幽幽地回望著封望澤,好似含著萬千春水。
封望澤喉頭一緊,臉色微紅,濃密的睫毛輕顫,動了真情。
她展顏淺笑,眼中粼粼水光,昏暗的燭光下,更是讓封望澤看呆了。
不多時,向芸湘所在的洞房,被翻紅浪,戰況激烈,向芸湘表現得如癡如醉,發誓要抓住表哥的心,比之郡主還要放浪形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