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來冷靜自持的封望澤感受著表妹的反應,滿臉驚訝,愈發賣力。
隻是,入手的肌膚磕磕巴巴,疤痕交錯,並無輕撫隔壁新娘子時掌心的細嫩絲滑,膚如凝脂,如上好的絲綢般令他心悅,到底少了些興致。
隔壁,郡主因為與封望澤鬨了一場,累狠了,已經沉沉睡去,並未聽到隔壁傳出的動靜。
向芸湘白喊了半宿。
嗓子都喊啞了。
第二日一早,郡主得到了充分的休息,而封望澤與向芸湘,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封望澤臉上身上的精氣神仿佛被抽空了一般,麵色有些難看。
向芸湘也是臉色憔悴,走路的姿勢特彆彆扭,夾著雙腿,一副小家子氣。
她這麼一副小家子氣模樣,看得向氏腮幫子疼,心生不喜,轉頭看向神色如常的凝雪郡主。
眼前一亮,還是郡主有高門貴女的派頭,雖然十分不喜郡主,但是同侄女相比起來,心裡隱隱偏向郡主。
侄女向芸湘與凝雪郡主站在一起,兩廂對比,郡主身上的氣質才配得上兒子,家世身份上也與兒子相配。
隻是郡主的名聲……
一想到郡主的名聲,向氏便愁眉不展,神情懨懨地撐過了認親儀式,把管家權交到郡主手裡後,如往常一般,回去禮佛去了,不管家中庶務。
見母親走了,封望澤起身也走了出去。
凝雪郡主心滿意足地接過管家權,冷眼看著委屈憋悶的向芸湘,眼中帶著十分的厭惡和嫌棄,嘴角噙著一絲冷笑。
平妻?
你也就是比妾室,比姨娘的身份高一頭而已,妄想爬到我的頭上,你也配!
皇上賜婚又能怎麼樣?
你也配同我堂堂郡主姐妹相稱?
彆做夢了!
向芸湘感受到郡主對她的敵意,恨得咬牙,死死壓製住心頭的憤恨與委屈。
姑母居然把管家權交給郡主,沒有分她一半,那她在家裡的日子可要怎麼過呀。
因著楊柳巷的那把火,表哥給她的體己銀子和私房錢都沒了,雖然後來表哥又給她補了一份嫁妝,但是,她的嫁妝與郡主的比起來,簡直少得可憐,在郡主的麵前已經落了下乘,現在又喪失管家權。
不能掌控凝雪郡主豐厚的嫁妝為之所用。
向芸湘氣得心口疼。
凝雪郡主可不是樓氏那個沒心機的傻白甜,手中又有管家權,郡主怎麼會把嫁妝給她管著。
銀子,銀子,她缺銀子呀。
“向氏,還愣在這裡乾什麼?還不快搬出錦岱院。”凝雪郡主不客氣地命令道。
“郡主,昨日我的嫁妝明明放在錦屏院,洞房也布置在錦屏院,為何洞房臨時搬到了錦岱院?”向芸湘一臉委屈憋悶,但氣勢卻不弱,覺得有表哥為她撐腰。
“這話你問我,我問誰去,許是婆母見不得夫君新婚之夜,臨到半夜要在兩個院子來回跑,才把你的洞府臨時布置在錦岱院。”
向芸湘一噎。
這事,還真是姑母乾得出來的。
她那個恨呀。
“還不快去領著人搬走你的東西。”凝雪郡主厲聲催促。
向芸湘氣急,隻能回去收拾東西搬到錦屏院去。
忙活了一陣,總算安置下來,向芸湘憋悶地躲在自己的房間,憤怒地發泄著心中的不滿和委屈。
這邊,凝雪郡主拿到了管家權,手中有了權力,一上來便開始限製向芸湘的吃穿用度,把向芸湘壓製得死死的。
然後又交代門房,不讓向芸湘那個賤人隨意外出,把向芸湘牢牢地拘在她的錦屏院。
向芸湘在錦屏院過著牢籠一般的憋屈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