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向氏懶怠地爬起床,聽得嬤嬤說望澤昨夜去了漠北,說是去把他的二叔換回來,一下子精神了。
“望澤昨晚去了漠北?那湘兒呢?他不管湘兒了嗎?”
向氏語氣驚疑不定,心都跟著揪了起來。
望澤是在氣她罰向芸湘,才要不同她這個娘不辭而彆去漠北的?
嬤嬤麵色一白,根本沒臉說昨晚發生在祠堂的事情。
簡直太丟人了!
“說?”向氏冷冷地瞥了嬤嬤一眼,擔心望澤隻身去漠北路上會出什麼意外。
嬤嬤嚇得打了一個哆嗦,吞吞吐吐地把昨晚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向氏聽後身上完全脫力,已經無力閉眼,定定地看著麵前的佛像,呢喃道:“報應,當真是報應呀!”來得如此之快。
難怪望澤要去漠北了,她聽了昨晚發生在祠堂的事情,都沒臉見人,何況是望澤呢。
望澤去漠北清淨清淨也好。
等他把這事給淡忘了,她再寫信叫望澤回來便是。
她隻希望,等望澤回來後,事情能徹底翻篇,望澤能重新站在恒王的身後。
錦岱院。
凝雪郡主聽下人說封望澤昨晚便離家,去漠北了,都沒來跟她這個夫人說一聲,就這麼悄無聲息地走了。
她氣得咬牙,直接掀翻了桌子,水壺茶盞散落了一地。
都怨向芸湘,到死還要拖累夫君。
這其中,能讓她感到一絲快意的是。
向芸湘死了!
昨晚就已經死了。
今早,向芸湘隻簡單地被人裹了一張草席,就那樣被人隨意丟了出去。
做出那麼丟臉的事情來,就該去死。
錦屏院。
經曆昨日一事,陸秋芝身心疲憊,根本不知發生了何事。
一早起來,一臉茫然,待她發現自己居然躺在封家三房,想起昨日發生的醜事後,捂臉痛哭不止。
那是她一輩子都忘不掉的恥辱。
隻覺自己以後都沒臉見人了。
丫鬟輕言細語地哄著,可是怎麼都哄不好。
陸秋芝一臉悲戚,眼底滿是絕望和無助,像潮水一樣把她整個人淹沒了,沒人能幫得了她。
丫鬟便把向芸湘已死一事告訴自家苦命的小姐。
陸秋芝聽後,直接放聲大哭。
嚎啕大哭。
“她就是死了,也挽回不了我的臉麵,她死不足惜,她的命哪裡有我與陸家的臉麵重要。”
也是。
丫鬟聽後不住地點頭,向芸湘就是一個孤女,自家小姐可是當王爺貴妾的命,以後有可能是妃子,如今,卻要沒臉沒皮地給人做平妻。
對方是凝雪郡主,可不是好惹的主。
低人一頭的平妻的與妾無異。
向芸湘死了。
陸秋芝自然不知向芸湘是誰殺的,也不知昨晚發生的事情,也沒人關心向芸湘是誰人所殺。
唯一拿真心待向芸湘之人,已經傷心地離開了皇城,隻身去了漠北。
仿佛一切又恢複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