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死我了!”
喬曆蕉惡狠狠地把手中的黑色長條摔在地上,瘋狂口吐蓮花。
喬小蝮仔細看了看在地上扭動的黑色長條,才發現是一隻清道鯰。
【看來真是餓瘋了!】
“本來就渾身是傷了,還奶奶的被這臭魚咬了一口。”
喬曆蕉實在氣不過,又奮力地踩了地上的清道鯰幾腳。
可這條魚毫發無傷,身體是一點都沒有被喬曆蕉給踩扁。
“可惡!”
喬曆蕉又是一腳,將清道鯰踢飛了出去。
清道鯰重重地撞在了一塊石頭上,卻仍然發出了“咯、咯”的叫聲。
“嘶嘶~”
喬小蝮嘲笑著喬曆蕉,從他發光的眼眸能看出,他是越發的聰慧了。
從石坡上下來,喬曆蕉就想著去河邊抓幾條清道鯰帶回去吃。
抓魚本身也不難,但他實在太累,和一條清道鯰“鏖戰”了許久,才讓這條清道鯰放棄掙紮。
當然,他也付出了被咬的代價。
孤毒山脈的水係中很少能見到其他魚類,卻有著數不清的清道鯰,喬曆蕉對他們再熟悉不。
最早進入這片山脈的人們見清道鯰數量如此之多,以為能將清道鯰作為食物來源之一。
不曾想,這種魚,是一點食用價值都沒有。
說沒有也不恰當,有也隻能說少得可憐,這和他們的身體特性有關。
清道鯰生命力頑強,靠吃垃圾就能存活,即使脫離水源幾天,依然不會死亡。
並且他們皮膚堅硬,長滿倒刺,利器都難以割破,而魚皮之下的血肉又少又柴,非常難吃。
可以說,清道鯰長成了萬物中最安全的樣子。
相比捕魚,還不如靠捕捉各類毒物賺取孤毒派的物資來得實在。
因此,不到萬不得已,沒有人會拿清道鯰開鍋。
現在喬曆蕉就被這臭魚惡心得不行。
可帶來的乾糧已經吃完,眼光所及能吃者,隻剩下了河中黑壓壓一片的清道鯰。
【唉,沒想到修仙還要解決吃飯問題啊!】
看著在地上翻騰的清道鯰,喬曆蕉欲哭無淚。
自己好歹有著野外生存經驗,偶爾吃過這魚,但今天,卻栽了跟頭。
喬小蝮雖然嘲笑喬曆蕉,但他沒有袖手旁觀。
爬到清道鯰的身邊,朝著它的尾部咬下一口。
“誒!臭兒子,你咬死它我怎麼吃啊!”
喬曆蕉明顯是急了,硬是爬著也要過來阻止喬小蝮。
可是已經來不及。
“你,你,你,就你牙尖嘴利是吧,信不信我扭斷你!”
喬曆蕉是真的生氣了!
清道鯰哪能抵得住喬小蝮的毒液,頃刻間就一動不動了。
喬小蝮連忙躲開喬曆蕉掃過來的手,躍到喬曆蕉夠不著的位置。
他張嘴亮了亮自己的牙齒,那牙齒光滑無比,沒有一絲的毒液殘留。
“你這是什麼意思?”
喬曆蕉沒好氣地問道。
喬小蝮把頭往後一縮,做了一個吸入的動作。
“你是說,你能把毒液吸回來?”
說出口,喬曆蕉都不信自己說的話。
但喬小蝮卻點了頭。
【腦袋沒餓壞。】
“真的?”
還是將信將疑的語氣。
【愛信不信!】
喬小蝮也不理喬曆蕉,爬回山洞前的樹下,盯著樹根處的小洞,等著捉老鼠。
他可是為了等喬曆蕉回來,還沒顧得上自己吃飯呢。
喬曆蕉隻好掏出匕首,開始解剖這條清道鯰。
彆說,喬曆蕉的手法很是熟練。
先用匕首刮去清道鯰身上的倒刺,然後找到它頭部後半寸的地方,不斷用匕首來回割鋸,這是清道鯰最為脆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