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陽魔雙手抱胸,眉毛一挑,“天真”的像一個頑童:
“你說我為何願意釋放魔焰助你躲過那些偽蟲的防備,你總不會以為藏進魔心,魔焰就能為你所用了吧。”
端陽魔響指一打,一撮黑色的小火苗在他的指尖跳動起來,說道:
“你說這小子是先天‘吞元毒體’,哼,要我說,他甚至連後天的‘抗納毒體’都不算,這具軀體裡所含的毒,少得可憐,以我的體驗,連你的‘毒腑困魔功’一層的功力都達不到!在這裡,我甚至感覺很舒服~”
接著他將火苗指向喬曆蕉,食指彎鉤一彈,困住喬曆蕉的靈力圓環“唰”的一聲,瞬間變為黑色的火焰圓環。
麻苯安看著喬曆蕉,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你是說這傻小子在我每次試驗時,都動了手腳?他一直在騙我?!”
“還傻小子呢?雖然很不想打擊你,但事實好像就是這麼回事,不信,你可以自己問他~”
端陽魔的字裡行間,是溢出的“同情”。
“喬曆蕉...你,你如實告訴我,為何我每次用毒在你身上,你都能表現出如此完美的抗毒能力?!”
麻苯安指著喬曆蕉的手開始顫抖...
“魔頭前輩,你這火好像不燙~”
喬曆蕉汗都下來了,這魔頭的狡猾絕不是蓋的,隻好顧左右而言他。
這要是被麻苯安知道,舍棄了自己一身結丹修為,處心積慮最後得到的其實是平庸的資質,那自己下場十成是被磨成齏粉,然後揚了。
“你回答我的問題!”
麻苯安見喬曆蕉臊皮,直接上前扇了喬曆蕉一巴掌。
作用於元神的一擊,必然是精神上的刺痛,即使是修士也常常會跪地不起。
喬曆蕉卻好像看不出痛苦,依舊是油腔滑調:
“麻老,您可彆被這魔頭騙了,我的軀體要是不好,那為何這魔頭還想要奪舍我?!”
喬曆蕉病急亂投醫之語對麻苯安起了作用,他的手不似原先那般顫抖。
“不錯,端陽魔,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為何要奪舍這小子的肉身?”
“嘁,可笑,我是怕我說了你也不懂。”
端陽魔很久沒有體會過這種拿捏他人情緒的快感,施舍般地解釋道:
“本來以為是我的錯覺,但我現在確定,這小子的體內有魔的氣息!”
“啊?!”
喬曆蕉先行一步叫出聲。
“魔頭前輩,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我身體裡流淌著的可是純種人族血脈啊!”
“所以我說你們理解不了,你們對我們的聖族知之甚少,我又何必費口舌與你們解釋。”
端陽魔搖搖頭,頓時沒有了說下去的欲望,純種人族血脈這幾個字,讓他覺得惡心至極。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看你就是在放屁,你說這傻小子和你們魔族沾親帶故?你隨便編一個理由都不至於這麼離譜! 與你多言,簡直侮辱於我!”
聽到端陽魔如此回答,麻苯安如釋重負,狂笑不止,雙手立刻凝聚出兩團深紫色的毒液朝端陽魔打去,此時的他渾身彌漫著一股不受控的興奮與暴躁。
“你們偽蟲,都是愚昧的蠢貨,你既然想死,我便成全你!”
一老一小兩隻偽蟲如此掃興,端陽魔脾氣也一下子被激起,渾身燃起黑色的火焰,將迎麵的兩團毒液蒸發。
“好好好,快打起來,快打起來,狗咬狗,一嘴毛!”
喬曆蕉看著兩人重新爆發的衝突,也是一反常態地叫起好來。
端陽魔納悶喬曆蕉如此反應,頓感不妙,腦中靈光閃過,衝麻苯安怒吼:
“我就說你看人不準吧麻苯安,你坑死我了!這臭小子像鬼迷了心竅自投羅網到你我麵前,那是因為他根本就不正常!”
麻苯安繼續變化出毒液團,對端陽魔之言,置若罔聞。
“你清醒點!麻苯安!”
端陽魔躲過毒液團的攻擊,近身直接握住麻苯安雙肩,將他牢牢摁在了地上,用頭朝麻苯安的下巴狠狠一砸。
“這小子他媽的中毒了!你快想想辦法,不然你我也都要瘋了!”
劇痛通體,麻苯安兩眼,一隻渾濁,一隻清明,常年與毒為伴的他察覺到了詭異,恢複了幾絲清醒,喃喃發聲:
“他,他...這小子,真的不是‘吞元毒體’...”
。。。
“小蛇,你說你給喬曆蕉下了神識之毒?!”
昏迷不醒的喬曆蕉身邊,陸夫之正看著盤臥在其身上的翠綠小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