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痛深入骨髓,連小骷髏都忍不住震顫了幾下。
失去心臟的喬曆蕉,感覺生機在不斷流逝,眼皮逐漸沉重,他從牙縫中咬出幾個字:
“高老頭,你這樣...很難讓人...相信...你是想...救我...”
“彆睡!你死不了!”
“天地一聲”下方,高適齡的強音貫通喬曆蕉雙耳,一股霸道的靈力將其包裹,續住了他的性命。
喬曆蕉清醒過來,眼見著高適齡和則力淳飛至自己身邊。
他斜過頭,有氣無力,說道:
“高閣老...我覺得...你可以事先...解釋一下,你這救我的法子...未免過於離譜...”
“解釋個屁,再不快點,你小子就狂沒邊了!”
“狂?”
喬曆蕉下意識地朝自己胸膛看去,並沒有見血,明明心臟離體,卻感覺身體輕鬆不少。
“我不理解...”
“先辦正事,再和你說,痛給我忍著!”
高適齡沒好氣地說道,偏頭一甩,示意則力淳動手。
可則力淳杵在原地,並沒有上前。
“嘖,你還在顧慮什麼?是信不過老夫?”
“高閣老,我感覺還是...”
在高適齡麵前,身為黎疆大祭司的則力淳意外恭敬。
“你能徹底毀掉魔心就彆在這裡廢話,沒那本事就快給我動手,難得有這麼好的機會,多條路不是路?”
高適齡對則力淳的遲疑很是不滿,用力塞了一顆補氣丹到喬曆蕉嘴裡。
“閣老,您老輕點,我牙都快崩掉了!”
喬曆蕉憋著眼淚,可憐兮兮。
“看到沒有,若不是你們黎疆無能毀不去魔心,這小子能受這苦?現在能仰仗他徹底破除你們百年魔心之劫,你還不奮勇當先,墨跡什麼呢?!”
【我受苦明明是你高老頭害得!還有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喬曆蕉腹誹,對兩人的對話一頭霧水。
則力淳被高適齡教訓地連連稱是,當即從儲物袋中掏出一物。
喬曆蕉定睛一看,覺得甚是眼熟。
“這不是另外半顆魔心嗎?高老頭,你不會是想...”
“哼哼,臭小子,正是如此,還不快謝我!”
“謝你?這害死人的玩意我要來乾嘛,不要不要!”
喬曆蕉動不了,隻能把頭搖得像撥浪鼓。
“不要,那你等死吧,沒了心臟,我看你能活多久!”
“你有臉說,是你把我的心臟給搞沒了,你這是想讓我活的樣子嗎?”
“動手動手,沒工夫和你拌嘴皮子。”
高適齡指了指喬曆蕉,則力淳立馬上前,開始為喬曆蕉“置器”。
“沒有聖光,隻能采取我們黎疆最古老的置器之法,會比較痛,你忍著點...”
則力淳輕聲對喬曆蕉說道。
“啊...”
喬曆蕉汗流浹背,徹底語塞。
就見則力淳把手深入自己的胸腔之中,扯出一條經脈,將其與魔心相連。
“這也太...”
喬曆蕉看著如此獵奇的一幕,加之疼痛,乾嘔起來。
“有我為你護法,不用怕,撐下來,算你造化。”
高適齡單手掐訣,靈力將喬曆蕉包裹,喬曆蕉頓時覺得渾身暖洋洋的,惡心之感消失大半。
第二根經脈開始連接...
第三根...
“我知道你們想把魔心化為己用,還在那裡說不要不要,可這中間所付出的代價,你能承受得住嗎?”
高適齡看喬曆蕉明明惡心還忍不住去看“置器”,乾脆施法定住他的頭部,讓他安生點。
“額...閣老,這魔心是它自己竄我身上來的,明知它害人不淺,我怎肯要?!”
喬曆蕉感覺自己被高適齡誤會,很是委屈。
“你不要?魔心入體,你就算不要,也會變得想要!你難道沒有覺得,自己的戾氣重了不少?”
“閣老,我...”
喬曆蕉這才回想起來,自己醒來後的表現,似乎和平時不太一樣。
“你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孩,身體裡藏兩個老奸巨猾的家夥,你真以為自己到時候能掌控的了他們?”
“閣老你都知道了?”
喬曆蕉詫異,高適齡對自己的情況了如指掌。
“就你背後那個人,我是真看不上他,什麼垃圾玩意兒?連魔頭自己都掌控不了的魔心,能為你所用?哦~我明白了,他是無知,這東域真正了解魔的,又能有幾個?”
高適齡說到這,像突然想開了一般得意。
【高老頭這又是和萬毒杠上了啊!】
喬曆蕉想起高適齡當初給他挑功法,也是暗戳戳地貶低了一下背後給予他指點的萬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