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趙長生毫不客氣的朝著任原屁股上就是一腳。
“跟誰學的聊聊天喝喝茶,就問你,這些時日那些問題想出解決的方案沒有?”
“你現在已經組建了十人的陌刀小隊,你難道讓他們每個人都要學會陌刀十三式麼?”
“每個人都能像你一樣,成為萬人敵麼?”
任原把臉從地上抬起來委屈道:“師父,我已經有些想法了!”
“我也發現陌刀十三式隻適合個人,並不適合軍陣,所以,我想著從中精煉出三式,讓那十人小隊習練。”
聞言,趙長生點點頭道:“嗯,既然你能想到這些,說明你最近用了腦子,那就好好去實踐,去探索,看看能不能達到你所預期的效果。”
見趙長生認可自己說法,任原瞬間又順杆子往上爬。
“那師父裝備呢,我可是在兄弟們前胯下海口了。”
“而且有了陌刀和鎧甲,我們練得效果會更好!”
“少憑嘴!”
“武器和鎧甲隻有訓練達到合格的戰士才能獲得獎勵,這是軍令,趕緊滾去訓練!”趙長生開始攆人了。
見趙長生又要抬腳,任原頓時像泥鰍一樣溜了。
等任原跑了,趙長生才轉身笑嗬嗬的看向身後四十多歲的漢子。
“王教頭,見笑了,徒弟頑劣了些!”
“趙寨主,不敢,我也有個徒兒,也是這般頑劣。”那四十歲的漢子趕忙回道。
不錯,此人正是林衝的前同事……
八十萬禁軍教頭——王進。
那日趙長生並不知道這對逃難的母子是何人。
直到那位老婦人恢複了些精神,才從那老人家嘴裡得知。
正是打瞌睡需要枕頭時,他就來了!
林衝沒來,來個王進一樣值得高興。
不過這王進貌似並不想落草為寇了,追隨自己。
即便他老母希望他能跟著自己。
而是他依舊想要去邊軍建功立業,抵抗外敵。
那麼,既然來了,就不要想著走了。
“王教頭,對我這套練兵之法,有何見解!”趙長生笑著問道。
王進沉默了片刻道:“趙寨主雖然年少,能想出這般精妙老練的練兵之法,天下間無人能出其左右,某家深感佩服!”
老實人說出拍馬屁的話,隻有兩點。
一、形勢所迫!
二、報恩!
顯然王進說的這麼官方,是為了報答趙長生救助他母親的恩。
趙長生帶著王進在訓練場看了三天了,他卻依舊沒有留下來的意思。
後世的隊列練兵之法,依舊沒能讓這漢子產生共鳴。
那麼,彆怪某欺負老實人了。
“王教頭,不知你去了邊軍,能改變什麼?”
“高俅老賊可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他能記恨你爹這麼多年,豈會放任你去邊境建功立業。”
“你不覺得你母親王大娘,比你更能看清這個世間,而你卻迷失仇恨中!”
“你不僅迷失自我,還自我悲憤,總覺得是這世道不公,對不起你。”
“你覺得以你的本事,原本可以青雲直上,建功立業,像狄青老將軍年輕時一樣成為大宋英雄。”
“可是,你卻發現,你卻如暮年的老將軍,膽小甚微,如履薄冰,如同一塊易碎的瓷器。”
“你覺得,你去了邊軍,憑借你一身高強的武藝,以你八十萬禁軍教頭,就能成為大將軍,成為大將軍就能對抗那高俅老賊。”
“王教頭,你這想法是多麼的幼稚可笑,幼稚到可悲!”
“那八十萬禁軍教頭的名聲,它不是你的榮譽光環,而是鎖在你的頭上的枷鎖而已。”
“到了邊軍,你那八十萬禁軍教頭屁都不算,連一都頭都不如。”
“更不要奢望那種師道能夠為了你抗衡權柄滔天的高俅,畢竟高俅老賊可是比種師道高半級。”
“到了種師道那個層次,利益交換,才是核心。”
“而不是為了你一個區區八十萬禁軍教頭!”
“你和林衝犯了同樣的錯誤!”
“太看把那八十萬禁軍教頭的名號當回事了!”
“丟不下這毫無用處的頭銜!”